“小妹,你对他是不是有些误会?”尉迟霄也曾经试探过元烈对自家小妹的心意,从对方的片言只语间他明显看出,那个男人对岳绮云还是非常在意的。即便他身边的那个乃蛮女子,元烈对她的来历也是坦言相告。
即使尉迟霄也不满那个女子的存在,毕竟元烈认识莫筝在先,这也是莫可奈何的事情。再说,大丈夫有所谓有所不为,既然已经答应娶人家就不能出尔反尔。
“七哥,自从我嫁到这里,所发生的事情想必你都知道了吧?”岳绮云并没有回避自己新婚夜的尴尬事,坦荡荡地直视着尉迟霄,目光清明透彻。
“那件事,我是打死也不相信的。”尉迟霄毫不犹豫地回答,他知道,以自家小妹的骄傲,决不可能不明不白的做出与人苟且之事。
岳绮云笑着点头,只要自己亲近的人相信自己,她更加不在乎不相关人的看法了。
“然而元烈那厮却认准了我的不洁,既如此却依然保留我大妃的名位,你当他为了什么?——若我不是镇国公岳翼的女儿,恐怕即使是天王老子的公主也要被他一杀了之了!”
“哈哈哈”尉迟霄朗声笑了起来,手指虚点着岳绮云的头,温声道:“你这张嘴,还是那么刁钻!以前有兄长们纵容着,刁钻些倒也无妨。可是现在已经嫁人,你的脾气也得收敛些。”
“七哥!”岳绮云又撅起了嘴,一双丹凤眼里满是娇蛮。“难道我说得不对?哦,和着你大老远地过来,就是为了教训人家来的?”
“咱们先不管元烈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小妹你只要把将来筹谋好,无论你想要什么,七哥一定会为你全力以赴的。”被岳绮云撒娇眼神一看,尉迟霄习惯性地妥协了。
“哎呀!”岳绮云忽然双手一拍,惊呼出声。
“小妹怎么了?是不是哪里不舒服?”突如其来喊声吓得尉迟霄跳了起来,一步冲到了岳绮云的面前。
巴图丢掉了啃了一半的骨头,围着岳绮云嗅来嗅去。
罗兰忙不迭地跑过来,半蹲在岳绮云的面前,上上下下地看着她,生怕遗漏了什么。
“没没事!”自从出嫁后,岳绮云就没有这么放松过,看着两人如此紧张的表情,不好意思地摆了摆手道:“我是忽然想起一件事,正是需要七哥帮忙呢!”
“你也是要做母亲的人了,怎么还这么不稳重?”尉迟霄轻舒了一口气,重新坐下来,全身紧绷的肌肉放松了下来。“什么事,让你这么高兴?”
巴图摇着尾巴趴在地上,继续啃它的骨头去了。而罗兰则安心地走回门口,安静地一旁侍立。
“呵呵”岳绮云捂着嘴轻笑,“七哥的眼力还是那么老辣,就知道我是高兴的么?”说着,她神色逐渐郑重,用眼睛示意罗兰去大帐外面守着。
“什么事还遮遮掩掩的?周围都是岳家军,你还怕有细作不成?”但见岳绮云小心翼翼的样子,尉迟霄着实地不解。
“事关重大,还是小心些好!”岳绮云压低声音,身子倾向前,慎重地道:“我知道元烈被劫的那些粮草现在何处。”
“果真?”尉迟霄的眸光闪动,剑眉紧蹙,眼底依然是宠溺的纵容,他笑着问道:“劫粮草的,难不成真的是你?”
“尉迟霄!”岳绮云听罢气得黛眉扬起,漂亮的丹凤眼瞪得溜圆。“你想什么呢!我是偶然碰到了那些劫粮草的队伍,悄悄尾随着到了他们的老巢才得知的七哥知道劫匪是哪个?”
看着岳绮云亮晶晶的眼睛,尉迟霄露齿一笑,不疾不徐地道:“乃蛮族的大王子。”
“哼!又被你猜到!”自己的这个兄长从来都是算无遗策,如今她好不容易发现的秘密又被他一语道破,岳绮云气闷地扭头噘嘴,拧着身子用后背对着尉迟霄。
“呵呵是为兄的不是,小妹不气,啊?”尉迟霄在岳绮云身后温和地笑着,轻声细语地哄着她。
“那你知道他们将粮草藏在哪儿?”岳绮云实在忍不住心事,又调皮地转头,挑着修长的黛眉问道。
“这个为兄实在是想不出来。”尉迟霄摊开双手,玄色甲胄发出轻微的摩挲声。
“我跟你说”岳绮云示意他附耳上前,尉迟霄笑容如三月的春风,听话地侧着脸做聆听状。
“情况就是这样,我这里一没有马匹,二没有大车,所以只能干瞪眼,眼睁睁地看着那些粮草就是没有机会动手。”岳绮云大致说了一遍她发现乃蛮人行踪的经过,然后用细软的手指点着尉迟霄甲胄上的护心镜,娇笑着道:“没想到天随人愿,七哥你从天而降,那些粮草若是还那么便宜了乃蛮人,我岂不是辜负了天公的美意?”
“乃蛮人可能是怕烈焰人得到消息找他们对峙,这才将那批粮草藏在了那样偏远的地方。”根据岳绮云的描述,尉迟霄在心里勾勒出乃蛮人藏匿粮草的地方,点头道:“还真是人算不如天算,这样隐秘的安排却让我家小妹撞了个正着。”
“怎么样七哥,咱们给他干上一票?”岳绮云眉眼弯弯,眼睛里闪着调皮的光。
“嗯,这注意不错,就给他来个螳螂捕蝉黄雀在后!”尉迟霄兴奋地搓手道:“连日的急行军,将士们都有些疲累。今晚先让大家好好休息,咱们明天就动手!”
“明日一早,我带你去那里先探查一番,回来再商量具体的安排?”岳绮云道。
“就这么着!”尉迟霄双手互击了一下,随即又担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