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个丫鬟说的话无不是关于锦昭的不好,一旁的巧慈大概是听不下去了,凑到锦昭身旁,低声与她说道:“大小姐,要不要奴婢去……”她觉得这几个丫鬟说话太不知轻重了。
话还未说完,锦昭便抬了抬手,打住了她这个念头。
她打算再听听这几个丫鬟还说她什么话的。
估计是方才巧慈的出声入了她们几人的耳里,只见秀墨抬起眸往身后看去,这一看,整个人身子都僵住了。她身边的两个小丫头吓的脸色都发白了。
“见……见过皇妃。”
几个丫鬟忙跪下磕头行礼,刚刚还说个不停,此时一个个的像受了惊吓的小鸟,连说话的声音都颤抖着。
锦昭低眸看了看眼前的几个丫头,抬了抬手,道:“都起来吧。”
待起来后,丫鬟秀墨偷偷拿余光瞧了一下另外两个丫头,一个个的都低着头,大气都不敢喘一声,也不知道刚才说的话是否被皇妃听进了,要知道,下人背后议论主子,可是大大的不敬。然而她们不光议论主子,还说了主子的坏话,情况更严重。
秀墨想了想,犹豫道:“奴婢斗胆,敢问皇妃什么时候来的?”她觉得还是问一问为好,要是刚才说的话没被皇妃听进,便是虚惊一场。
锦昭嘴角浮起一抹耐人寻味的笑意:“怎么,是怕我听了什么不该听到的话,还是你们背着我说了身什么话?”
此话一出,几个丫鬟吓得又跪了下来,声音比方才还要颤抖:“奴……奴婢……没……没有。”
那个脸圆一点的小丫头身子打着哆嗦,方才数她话最多,另外一个留头年纪稍小一点的早已是话都说不清楚了,只有秀墨头脑还算清楚,只不过她也怕,而且怕的厉害。万一皇妃一不高兴,就将她们打发了府去……秀墨实在不敢往下想。
锦昭看着三个丫鬟,漫不经心的说道:“没有吗?可是方才你们说的话可是一字不漏的落了我的耳。”
说到这里,锦昭有意的停了下来。
方才还抱着一丝希望的秀墨,此时彻底死心,另外两个丫鬟拼命的磕头。
“皇妃饶命,奴婢……奴婢知错了,以后再也不敢了……”
这场面似曾熟悉,俨然她是个严厉的当家主母。
锦昭看了一眼身边的巧慈和青雯,两个丫鬟立马明白其意,上前去扶起三人起来。
锦昭对她们说道:“用帕子将眼泪擦擦,让府里其他人瞧见了,传了出去,不知道的还以为在我这受了委屈似的。”
三个小丫鬟听得这话愣了愣,巧慈见状,抬高了声音又重复道:“怎么,皇妃的话没听见吗?若是耳朵不好使,干脆一并打发出去算了。”
巧慈心里有气,刚才的话她字字听得清楚,她们背后说大小姐的不是,叫她如何不生气。要不是主子吩咐了,她才不想去扶她们起来。大小姐多好的人,竟然被她们这样诋毁,若是人人都像她们一样,私下里说大小姐的坏话,大小姐的名声岂不是要被她们给毁了不成,偏偏主子又是个仁慈之人,让她们跪着都算是轻的了。
青雯抬眸看了巧慈一眼,当然明白她为何这般生气,无非是为大小姐打抱不平罢了。平时做事稳重的巧慈,大概只有在大小姐的事情上才会变得不大冷静。
其实也不能怪巧慈,要不是这几个丫头说话实在难听,一向好脾气的巧慈又怎么会出声呵责。往日里府上的下人们明面上对主子恭恭敬敬的,今日要不是亲耳听见,难以想象这些看似天真无辜的小丫头,竟是个说嘴的人。
巧慈的一声呵责,吓得几个丫鬟赶紧掏出帕子擦去了眼泪。
锦昭看着面前的几个丫鬟,方才还绘声绘色的说着,此刻却是一个个的低着头没了声,身子直打着哆嗦。便出声道:“刚才不是还说的正尽兴吗,怎么现在都不出声了?”
秀墨看了看另外两个丫鬟,吓得脸都白了,哪里还敢说半个字来,她咬了咬嘴唇,低声回道:“皇妃恕罪,刚才奴婢们胡言乱语的,当不得真的,若是说了什么不该话冲撞了您,还请您莫要放在心上,那不是奴婢们的真心话。”
锦昭笑了小,问道:“是吗?你们说了我什么话?”
秀墨听了一时语噎,当着皇妃的面,她哪敢说半个不是来。早知皇妃就在身后,打死她也不会说那些话。偏偏说的最多的就是身旁的两个丫头,如今一个个的吓得像个哑巴似的闭口不言,只叫她一个人说。
秀墨硬着头皮开口时,听到锦昭缓缓说道:“玉碧和香桃的事,你们觉得我罚得太重,原本我也没想过将她们遣出府的,只因二人做的事实在不可饶恕,若是留她们在府里,其他人会怎么想。不用想也知道,必会觉得我处事不公,倘若她们打碎的不过是府里的东西,罚跪又或是挨一顿板子,这事便也就过去了,偏偏她们两个坏了府里的规矩,便是容不得的。”
说到这里,锦昭没再说下去了。她说的已经够多了,若是还明白不过来,只怕费再多口舌也是无用,不如点到为止。
巧慈见不得别人说自家主子的不是,便忍不住说道:“玉碧和香桃二人犯的错,要不咱们皇妃心好,放她们出府,依我看,就是活活将她们打死,也是罪有应得。你们要是真看不过去的话,当初怎么没有一个人站出来说话的,一个个全缩了头。现在倒说起皇妃的不是,我们皇妃宽厚待人,竟叫你们说成了这般,是谁给你们的胆子,让你们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