偏过头看了箫风瑾一眼,月无双幽眸中闪过一丝复杂,“阿瑾,你真的喜欢她?还是说,只是为了那件事?!”
听着这话,箫风瑾深邃的眼底寒光抖起,他冷睨了一眼月无双,“喜欢不喜欢,那是我的事情。而且我宁可以为这是巧合,因为我始终相信人定胜天!但是——你最好记住自己的选择,我不希望看到不该发生的事情发生!”
月无双闻言双眼微眯,冷笑说道:“你未免想的太多了,我今日过来不过是为了给你治腿罢了,你确定要真正的站起来吗?你那个皇帝可不是什么省油的灯。”
箫风瑾收回目光,凝眸看着远方,清俊的脸上闪过一丝霸气凛然,“那又如何,有些事情,是该有个了断了。”
“为她,你甘愿做到这种地步?真是不像你!”月无双双手背负看着天空,眼底是深深的怅惘,“这一生,我欠你。”所以,他会还。
“没有谁欠谁,我已经得到了我想要的。”箫风瑾瞟了一眼月无双,漠然说道,“你既是在她府上,照顾好她。”
月无双不言,转身朝着前方而去,身影一个纵起,直接越过了墙头而去。
看着那离去的身影,箫风瑾微微皱了皱眉,脑海里面不觉回想起很多年前的景象,血污遍地,哀吼声起,到处都是杀戮。受伤的少年,欺凌的辱骂声,他轻轻抚了抚头,最近好像越来越容易回想起过去的事情。
就在月无双离开之后不久,一个黑色的身影突然出现在了院中。
箫风瑾眼眸一寒,手一抬,几片飞叶瞬间攻击过去。
那黑影一愣,身体跃起,躲过了那飞叶的攻击,他大声吼道:“喂,我好心过来看你,你竟然攻击我,有你这样的吗?不识好人心!”
箫风瑾手中掌势一收,他瞟了一眼那黑影,漠然说道:“你该庆幸你是来看我!”
楚南轩拍了拍衣服,直接朝着箫风瑾走去,无奈说道:“是,是,也不知道是谁惹了你,我啊,真是倒霉。”看着他那苍白的脸色,他嘴角抽了抽,“几日不见,你怎么将自己搞的人不人鬼不鬼的。”
瞥了楚南轩一眼,箫风瑾眼底划过一道冷光,漠然说道:“你来这里做什么,让你办的事情办的如何了?”
“人是找到了,不过来了临都之后,又不见了踪影,依照他的本事,应该不会有危险,况且,他迟早会自投罗的。倒是昨个在街上,我看到了燕玖墨跟夏离两人在一起,你们两个吵架了?不会是因为你吃醋了吧?”楚南轩走到一旁的亭子里坐下,歪着头,好整以暇的看着那一抹雪色。
吵架了?吃醋了?箫风瑾凤眼微眯,目光幽幽的看着前方,这一场角逐,让他度日如年。良久,他幽声说道:“也许,我们之间都在等一个结果。”她的心思,他怎会不知。只是有些事情,还不是时候,至少他以为是。
楚南轩猛然坐直了身体,这句话好像今天听另外一个人说起过,他唇边不觉泛起一丝苦涩笑容,这样心意相通的两人还真不是常人所能介入的,怕是那个燕玖墨是要做无用功了吧。如此,他们的事情也只有他们自己能解决。
“你既然回来了,就留在她身边保护她吧,我这边暂时不需要你过来。”箫风瑾转过轮椅,朝着前方而去。
看着那离去的身影,楚南轩挑了挑眉,明明担心的要命,这是在装什么,不过这暗月楼的人现在怎么都给夏离做了看家护院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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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几日凰非漓总是做梦,梦中的场景总是在这个房间里面,总有一个黑影过来看她,可是她看不清楚那个人的长相,又觉得这不像是梦境。
一大早醒来,凰非漓摸了摸头,又是同样的梦境吗?不,也许是月无双,这几日他可是变着花样的命人给她炖补药,只是总觉得掌心有一种熟悉的感觉。
已经几日未上朝了,凰非漓看了看天色,天蒙蒙亮,是该去上朝了,她起身拿起朝服穿了起来,穿戴完整之后,她又想起了一样东西。看着案几上的凤纹玉,她轻叹一声,拿在手中,握紧,走了出去。
早朝,凰非漓几日未来,也没有什么要启奏的,只是在一旁聆听,所幸并没有什么大事,所以浑浑噩噩的就过了早朝了。倒是燕风扬不时的看着她,眼里意味不明。
下了早朝,凰非漓当即出了殿门,她从怀中拿出凤纹玉,是该去还东西了,当即准备去御书房。
“夏大人这是要去哪里啊?”身后一个戏谑的声音传来,“该不会是去找皇上吧?夏大人倒是忠君,这大病刚好就要去给皇上请安了,不知道的还以为夏大人跟皇上之间有什么秘密呢。”
凰非漓闻言猛地停下脚步,这话听起来还真是刺耳了,不像是开玩笑,他在针对她。她回过头来,看着那走过来的人,淡然说道:“司空尚书误会了,我与皇上只是君臣,我找皇上的确是有些事情。”然而目光触及处,那一抹雪色也朝着这边而来,他正看着她,可是那目光不起任何波澜,像是看一个陌生人一般,她心下一紧,偏过头看着别处。
司空澜沧冷哼一声,走到凰非漓面前,“夏大人的心太大,怕不是我们这些凡夫俗子所能理解的。”
听着这话,凰非漓眉头紧蹙,冷冷的看着司空澜沧,“司空尚书想说什么话直接说就好了,不必这般拐弯抹角。况且,我与皇上怎样,与你好像没有什么关系吧。所以,你理不理解与我又有什么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