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吱呀”一声,门被推开了。
只听到有人轻咳了一阵,像是在试探是否有人。
余莫卿屏着气,不敢发出声音。她刚才听了声响便立马吹灭了蜡烛,急着朝案几后方的几个书柜之间的拐角躲去。
她心里纳闷,难道冯淑媛提前回来了?
过了会儿屋子又亮了起来,余莫卿又往拐角里缩了缩。
接着,一阵慌乱的翻找东西的声音传来,余莫卿猜测来人并非冯淑媛,以冯淑媛的性子,对东西向来爱惜。
“啪嗒!”一声。
“该死的冯淑媛!尽不听老娘的话!白白的银子不赚,非要弄死那丫头!”这声音倒有点熟悉。
余莫卿心想,难怪我初来便被如此对待,冯淑媛给我的下马威岂止是磨了我的戾气,收走我的蛇锁和玉佩,也不过如此防止我有出逃的想法。原本她那天念的,不过是册子里的一半内容。
圣武帝下的旨意,可是这册子传达的确是要取我性命。
冯淑媛究竟是得了谁的命令?
联想猎场的圈套,难道这一切都不过是太子所设拉我下水的阴谋!撇开五皇子欲意反叛,而太子只因楚世昌之死便想致我于死地?
当真是爹爹的地位已经危急了太子的势力,而五皇子又恰好是太子秋狩这次想要踢出局外的,首先拿来开刀的。
余莫卿眉头紧皱,原来这才是太子想看到的。即使她被贬来护女院,可冯淑媛也是太子的人。自己自始至终,都只是在太子预料之中转圈,而自己却以为跳出了那圈套。
又是一阵翻箱倒柜的声音,大约是在收拾残局。
“诶?册子呢?”那人疑惑。
余莫卿眼神一紧,她面前正巧摆着刚才被砸过来的册子。脚步声渐渐近了,她凝神,触动了手里的蛇锁。
面前刚出现一个紫色衣衫的人,余莫卿立马起身扑了过去。
余莫卿本想扑倒了人便朝外跑走,免得徒生事端,
谁料此人也是蛮横,倒在了的地上后便狠狠拉住了余莫卿的腿不让她挪动。
余莫卿转身踢开了那人的手,见那人想呼救,便反身压在了那人身上,一手捂住了嘴,一手将蛇锁的尖刺对着来人的脖上。
余莫卿喘了口气,这才看清,原来是阿桃。
余莫卿冷声道:“你若敢呼救,我手里的蛇锁可不长眼了。”
阿桃见脖子上有利器,便不敢动弹,余莫卿才轻轻收回捂她嘴手,但蛇锁还冰冷地架在脖子上。
阿桃咬牙:“你你…你是谁?”
余莫卿回道:“呵,你倒是说说,夜闯院监大人寝屋又是为何?”
阿桃冷笑:“哼,本大人凭什么要告诉你?”
余莫卿挑眉:“阿桃,这侍长之位坐得倒舒坦,是不是要我和你玩玩,你才肯罢休?”
阿桃眼神闪躲,抿着嘴不肯再说话。
余莫卿见她不说话,心里又不爽冯淑媛之事。她用力将阿桃翻了过来,面向自己,蛇锁还是指着阿桃。
余莫卿冷声道:“阿桃,你告诉我,究竟是谁给的旨意?从一开始是不是就将我设陷圈套,欲意取我生命?”
阿桃看到是余莫卿,惊道:“你你……你,怎么在此?你,竟敢来大人的房里!”
余莫卿冷哼:“我若不敢在此,岂不是要被你们整得猪狗不如?你说!究竟是谁!”
阿桃咽了咽口水:“你…你放下,我…我本没有任何杀心的。不过是……不过大人的意思……你看,我何时为难过你?甚至给你减了浣衣班的活,我是真心想要留着你。大人的意思,两个月必定解决你,可是留了你三个月,没听我的劝,你现在如何能安稳站在我面前?竟还拿着刀威胁我?”
余莫卿眼神冰冷,心想往日里阿桃确实没有过多为难自己,可是谁有知道她所说是真是假?
阿桃继续道:“小卿,你且放下刀,我…我把所有都告诉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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