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莫卿撑着连硕的手臂,淡淡扫了一眼。
果然,金黄色的令牌带着皇城的气派,和当年余莫卿从楚世昌手上抢来的那块一般令人移不开眼。但余莫卿却没有立即点头,只是微微挑眉,“哦?是吗?”
那领头抿了抿唇,一时有些尴尬,向来都是他人见了令牌都是低身下气,但凡有不认账的要么是狂妄之徒,要么就是真正凌驾之上的。如今他接的虽是摄政王口中的废人,可是他现在身处将军府,倒也要看准了这时务。所以即便听到余莫卿不屑于表的语气,他照样点头哈腰,“正是正是,宫中的令牌千千万,这可是御前总管钦赐的呢,夫人可看清楚了?”
余莫卿自然是看清了,但她骤然扭了扭头,身子有些飘,“不……不行,本夫人刚醒来不多时,这眼神还有些晕乎啊,诶诶连硕连硕……”
“夫人?夫人?”连硕早已看出余莫卿做戏的想法,很是顺从地配合着,将余莫卿摇摇晃晃的身子扶了扶。
“哟,我这眼睛还真看不清楚啊,你近些,近些……”余莫卿一手扶额,一边唉声叹气。
那领头见状也有些紧张,虽说眼前这夫人是摄政王口里的废人,可摄政王也吩咐了,一定带活人进宫,若是只有尸体,那他可就不必回宫了。他立马上前了几步,一脸讨好模样,将令牌递了上来,“夫人现在可看仔细了?”
余莫卿一手搭在眼上,顺势向连硕试了试眼色,连硕立马领会,径直将令牌接了过来,又呈到余莫卿眼前,好让她看的更清楚些,“夫人,是进宫的令牌。”
“哦……”余莫卿又故意拉长了声。
那领头听了余莫卿这一声,以为余莫卿是认清了,当即扯了扯嘴角,刚想伸手拿回令牌,却不料一只纤细素手已经将那令牌拿在手中把玩。
“夫人,这……这令牌是属下……”那领头心上一悬,眼中尽是紧张。
“进宫的标识,本夫人知道……”余莫卿将令牌拿在手中,眼神很是冷漠,“这令牌放一个人那里太久可是会减损的,本夫人暂且替你保管一时,如何?左右都是一同进宫的不是吗?”
说着,余莫卿将令牌又放回了连硕那儿,让他替自己看管着。
“可是,可是夫人……这……这不符合体统……”那领头辩解着,看着连硕将令牌收进怀里的动作,眼睛一下也移不开。
“体统?”余莫卿故作深意地点头,嘴角却是冷笑,“在将军府,本夫人就是体统,大人是想公然挑战本夫人吗?”
那领头攥了拳头,一时不该怎么办,慌乱的眼神根本无处安放,好似刚才通报余莫卿那下人般无奈。
“暂且就这样吧,大人不是说进宫时辰有限吗?还愣着作甚?还不启程?”余莫卿拍了拍刚才碰过令牌的手,丝毫不给在场任何人喘息的机会。
那领头也是无奈,但想到宫里的命令,立马弓了身子,向其他黑衣人使了使眼色,众人正准备向将军府外走去。
看着这群人无奈的表情,余莫卿一个劲冷笑,要的就是这种效果。她知道邢天耀暂且也要不了她的命,派来的人自然不会像冬郎那般无所忌惮。余莫卿就是让他们知道,不是每一个人都有资格嚣张,她决不允许将军府吃任何亏。如今傅子文还没有消息,至少在她眼皮底下,她还能替他守住这一个府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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