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安也跟了过来,脸上错愕不急:“这是……”
余莫卿轻笑:“冯淑媛心似海底针,果不其然啊。”
池安皱眉:“那你想怎么办?”
余莫卿边走边说:“不碍,咱们都知道这扇子是她所宝贝的了,要是有人偷的话,冯淑媛会怎么想……不就是一墙的扇子吗,全都搬到阿桃屋里。”她也懒得管这绢扇里有什么宝贝,反正也与她无关。
池安与扬花面面相觑。
余莫卿转过身:“我会先拿着阿桃的令羽找她门口的侍女,就说阿桃有急事需离院三日,便趁机差遣她们回自己屋里。待她们走后,我们再将阿桃抬回她的屋里……”
说着余莫卿已经往外走去。
来到阿桃屋前,站着的两个侍女似乎在低头交谈着什么。
余莫卿走近了些,轻咳了一声。
那两个侍女闻声抬头,疑惑看向余莫卿:“不知姑娘所谓何事?大人正在休息。”
余莫卿暗笑,这阿桃倒是把侍女也哄着,她行礼道:“休息?我刚刚才遇到大人,怎么现在又在屋里休息了?”
侍女的脸色一下变得难看。
余莫卿拿出令羽举在她俩面前,道:“大人有急事离院三日,此令羽为证,让我过来通报……还请二位姐姐回屋休息,免得在这里受着寒风。”
两侍女仔细看了令羽,又打量起余莫卿,相视一番,便朝自己屋里走去了。
如余莫卿所料,阿桃的房门都没关,只是让侍女站在门口守着而已。
她掩了门便折回冯淑媛屋里,开始动手搬阿桃。
腊八的夜寒风鼓吹,可是没有一个人感受到了暴风雪的降临。
这一夜在其他罪女心里,是放纵的,不受拘束的,这样的热闹甚至还维持了几天。
直到十四那日夜里,冯淑媛的车马急急赶了回来。
一踏进护女院,冯淑媛就骂骂咧咧:“这个阿桃果真财迷心窍!竟然敢私自动用我的密章盖了印,还想向上面告我?那可是上面给的命令,老娘还得护着她?哼,欺负老娘走了半月,院里是想变天了?”
当然,这些话她也只是跟身边的两人骂,外人自然是听不到多少。
等冯淑媛进了屋里,残局败像惹得她火冒三丈。
不多时,整个护女院的灯火点了通亮,所有在睡梦中的罪女全都被管事的老妈子扯着嗓子给吼醒了,揉着惺忪的睡眼,聚到了护女院的院子里。
还是那日余莫卿初来时候被打的地方,冯淑媛一脸阴沉地坐在原来的位子上,身旁的人大气都不敢出。
气氛凝重,连天空都开始飘起了小雪,有些瘦弱的罪女在寒风夹雪中冻得瑟瑟发抖。
冯淑媛抬眼扫视众人,眉头更皱,她厉声道:“我不说你们这群狗娘养的贱婢,是谁吃了熊心豹子胆!啊?长本事了?敢偷到老娘屋里来了!”说着,她直接把案几上的茶杯砸了出去。
站着的罪女们被吓得不轻,连忙跪了下来,嘴里说着:“大人息怒。”
冯淑媛眼睛瞪得大,怒气冲冲地看着跪着的众人。
她靠向身后,恢复了脸色,冷笑“呵,别以为跪着就能躲过去了。给我查!彻查!查不出来你们今晚都别想给老娘睡觉!我要让那个贱婢知道,敢偷我冯淑媛的东西?找死!”
这时池安走到冯淑媛身边,道:“大人息怒,气坏了身子可不好。大人走的这几日,院里都相安无事,也没有可疑的声音,所以没人注意到有人偷了东西,实属情有可原。但偷了东西自然是罪过,这一时半会儿也找不到线索,还请大人思虑,再彻查此事。”
冯淑媛倒听得进去池安的话,她睨眼看了看池安,想了会儿,道:“你们之中,可有人见到可疑之人进了我屋里?别怕,知情者,本大人重重有赏。”
罪女们一听都面面相觑,平日里她们就不敢轻易接近大人们的寝屋,又怎会见到可疑之人。
突然,乾扬花从人群中走了出来,径直跪了下来,道:“大人明察,那日腊八,罪女无意中见到有人朝大人寝屋走去,鬼鬼祟祟,不知其用意。”她语气坚定,直直看着冯淑媛。
冯淑媛向来谨慎,细眉一挑:“你又为何会接近本大人屋里?”
扬花不卑不亢答道:“罪女承女师之命,去请几个侍长大人去膳房热闹热闹……”
冯淑媛眼睛一转:“接着说。”
扬花道:“几个侍长自然都在屋里休息,推脱了没有去。没想到往回走时,却看见有个瘦高人影在大人门前鬼鬼祟祟,仔细一看,竟然是余姑娘……平日里余姑娘都是和我们待在一起,乖巧得很,也不知那日……”
冯淑媛一听是余莫卿,细眉紧紧皱在一起,抬眼就扫到人群中站在一旁沉默不语的余莫卿。她沉声道:“余莫卿,过来。”
余莫卿眼神变得紧张,小心翼翼走到冯淑媛面前,乖乖跪了下来。
冯淑媛倏然站起了身,眼神阴狠地看着余莫卿,直接抄起案几上的皮鞭,朝余莫卿用力抽去。
余莫卿吃疼得趴了下去,眼里还挤出了几滴泪。
周围的人被这突然一鞭惊得发出了声音。
池安皱眉看着她们,嘴巴抿了抿。
“你是吃了豹子胆?啊?敢偷老娘的东西!”冯淑媛冷笑,“看来是本大人纵容你了,不给点脸色,你是长了本事了!”
见冯淑媛作势起鞭,余莫卿磕头道:“大人明察,罪女也是偶然路过大人寝屋,并未进过大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