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见少主昨晚果然得手了。
然,他也并未得了什么好。
好一个苏氏阿茵,当真一个悍妇,竟敢打晕了少主。
长青抬头看向季叔,蹙着眉问道:“季公子,眼下该如何是好?”
季叔摇着玉扇,漫不经心的扫了长青一眼:“眼下唯有一策,那便是逃之夭夭。”
说着,他大步朝门口走去,令得长青满是不解,不由得开口问道:“为何?”
“你傻啊!我们见了容华这么狼狈不堪的摸样,他知道了还不得将我们灭口啊!”他扭头看了长青一眼,脚下越发快了。
长青整张脸瞬间便僵了,那瞬间他抬步便走,还故意收敛脚步声。
季叔已然出了浴室,朝后张望了一眼,压低声音对着长青说道:“记住,我今日没有来过,更不曾看到什么。”
“嗯。”他声音一落,长青刚刚一脚踏出了浴室,软榻上的容华猛然睁开了眼,瞬间从软榻坐起。
“长青。”他的声音泛着沙哑,长青抬起的腿瞬间僵在空中。
那瞬间他走也不是,回来也不是。
容华的面色恁的阴沉,隔着老远,长青都清楚的感觉到他身上的寒气逼人。
他的头皮忍不住麻了起来,别无选择,只能硬着头皮退了回来。
“少主。”他几步走到容华跟前,双手一叉,低低的垂着头,看都不敢看容华一眼。
容华拢了拢身上的衣衫,蹙着眉说道:“方才可还有旁人。”
长青猛然抬起头,只看了容华一眼,又惊觉不妥,瞬间垂下头去,拱手说道:“不,不曾!”
季家势力不容小觑。
少主还是不知道的好。
“哦!”容华面无表情随意应了一声。
就在长青舒了一口气的时候,冷不丁说道:“可方才我分明听到了季叔的笑声。”
“少主。”长青自知瞒不过了,只得拱手说道:“季公子是气势汹汹的来过不错,他只是向少主来讨要贺礼的,我已经将他打发了。”
容华漫不经心的扫了长青一眼,令得长青的整颗心瞬间提了起来。
他慢慢起身,摸了摸发疼的脖子,光着脚便朝外面走去。
长青抬步跟在他身后。
岂料,容华瞬间扭头过来,看着长青冷冷说道“苏氏阿茵呢?可见她离开?”
长青看着容华如实说道:“属下不曾见过苏氏阿茵,也未曾听人禀报她已离开。”
容华面上十分不悦,他一手揉了揉发疼的眉心,挑眉看着长青说道:“不管天涯海角,都要把苏氏阿茵给我抓回来。”
他几乎咬牙切齿的说道,面上泛着森森寒意,令得长青瞬间不寒而栗。
他拱手说道:“是!”
“阿嚏……”已然坐在马车里的苏茵,猛地打了一个喷嚏,她揉着发酸的鼻子,一副欲哭无泪的摸样。
恨不得抽自己几个大嘴巴。
昨晚的事,她记得清楚。
心中的悔恨如滔滔江水。
怎能被男色给迷惑了呢!
那可是容氏少主啊!
苏茵蹙着眉看了一眼自己的右手,就是这只手,就是这只手还把容华给打晕了。
她几乎可以想象,他醒来之后,该是如何的暴怒。
这对他来说必是奇耻大辱!
他那人一向心眼小的很。
只怕会上天下地的追杀她吧。
“无为,我们不回上庸了,便去青川吧!”苏茵想了想,冲着正在驾车的无为说道。
最危险的地方,便是最安全的地方。
容华一定想不到,她竟会去青川吧!
时日久了,想来他的怒火便会消散一些。
“是。”无为声音恁的低沉,他双目沉寂,如千年枯井,再无一丝光亮。
明明是他一手将她送到他身旁
可看着她衣衫不整出来的时候,他的心还是奇痛无比。
他不知她为何一副惊恐的摸样,处心积虑的要逃。
却也无法违抗她任何命令。
“可惜你们那里也去不成了。”就在那时,一抹声音冷冷响起,空气仿佛凝结了一般,一丝若有似无的香气荡荡飘散开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