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九歌和萧向飞就与我们别过后,从御轩宫启程,花影随侍。临走前对萧向飞千叮万嘱不要招惹銮滢。
若寒代九歌办理逆光宫的事物,寒灵宫没了萧向飞,又在修葺,若寒也不想回去被妖精围着,躲在御轩宫处理事务。寒灵宫的日常多由斓伊和凝香来报。逆光宫都是宛娘操办。
这三个美人也都省心,非大事不上报,没有一句多余的话。若寒正儿八经的听她们汇报,倒多了几分霸气。都说工作中的男人很迷人,看来这话不假。
燚处理朝政之余都在和若寒嘀咕。听来听去都是我不关心的事,想到明天成风要来,心里也不知道什么感觉。真是相见不如怀念。
花影不在,一应宫墙内的事都是我的事,大小事务都向我汇报,为了不影响燚和若寒,自己呆在凤阁,打点家务之余,筹备迎接成风的宴会。
手下写着宴会上一应需要的东西,一边让宫人去做。手下的薄板随着一阵风不见了,我挥挥手让身旁的侍女,宫人下去。放下笔说:“既然来了,坐吧。”
“这字写得不错,宴会准备得也有条不紊。看来你是真想我了!”成风出现在我的专座上,歪着看薄板。我端着果酒放在他面前,倒满递给他,拿过他手里的薄板。说:“你现在来有什么事吗?”
“没事,看你难道独处,路过来看看。”“路过?这话说得好不诚实!灵儿呢?”“在家,或是出去了。这几天她总忙,很少见。”“忙我的事?真难为她了!”
成风说:“你俩就不能不斗了吗?”“这话说得新鲜!是我不放过她。还是她不放过我?你怎么劝起我来了!再者说轮回的劫数也不是我能左右的?你既知她不会放过我,又何苦苦心将她带出万象城!”
成风皱眉,把我刚倒给他的果酒一饮而尽。闷声说:“都是我的错。”我站起来说:“你今天来就是为了说这些的话,我知道了,你也说完了。走吧。”“情儿。我.”“我知道,不必说了,我会如你所愿。我还有事,你自便。”
说完拿起薄板回到桌前。成风移到我面前,隔着桌子抽走我的笔说:“我是客。”“有从窗而入的客?!”“不管从哪入,客就是客。你这样怠慢可不成礼数?”“礼数?!我什么时候知道过礼数了?”
成风看我不理他,低着头继续拿笔写字,窜到我身后抱起我,放在我刚才坐的地方,自己没骨头的歪在软椅上。自斟自饮说:“你现在越来越不乖了。”我把笔飞到书桌上,端茶喝,不接他的话。他接着说:“若那日大殿上一舞倾城的不是你,会不会就没有这些事了?”
“会吗?即便没有那一日,也会有类似的一日,又有什么不同。”“若是灵儿,或许所有的事都不会来的那么凑巧。”“我不是依旧成全了你们。”
成风有些激动,站起来抓住我手腕。把我拎起来说:“为什么你始终不知轮回所指,究竟是你不想知,还是不愿承认。”“有区别吗?”
我眼睛看向窗外说:“燚来了。”话音落。只剩我站在空荡荡的屋里,弯身收起果酒,叫宫人侍女进来,递过薄板,叮嘱些话,像是成风从没来过。
燚和若寒进来。看我忙着自己的事,在软椅上坐下。说:“有人来过!”我低头写字,回燚说:“这进进出出都是人。你说谁?”“我只是好奇,为什么我一来,他就走了?”“是吗?你不说我还不知道。”
若寒说:“果酒。樱桃酿的。微甜,稍酸,香醇不醉人,清冽爽口。你最近口味改了?竟然不饮浓醇醉人的玫瑰果露了?”拿起薄板给宫人,放下笔,走向他们说:“时移世易。果露醉人,自不是这时能饮的。你们的事忙完了?”“基本没有什么事了。”
我招呼侍女让她去给我们准备午膳。对若寒说:“这么急忙过来,又说了刚才的话,是来帮我的,还是来监视我的?”“就不能是想你了,来看看你。就想刚才离开那位。”
我笑说:“若说你们没有监视我,怎么那么肯定是他来了,又怎么肯定我见了?”若寒说:“冤枉,我们是猜的,这花香再浓都难掩果酒的香味。能来去自如的除了成风,我还真想不到第二人。”
我笑不语,根本不信若寒说得话。燚说:“软榻上留下的气息未散,你心里划过的伤感,成风为何这时来看你。”“如若寒所想,可能是想我了。”“那你呢?”“如你所愿。饿了,开饭。”
起身向外走,开他们不跟来说:“走还是不走?”一顿饭,若寒和燚在说他们的事,燚心不在焉的应答若寒,我在想我的事,既不想听他们在说什么,也不想插话。低头吃着饭,出神。
若寒吓我一跳,坐我身边说:“你俩怎么了,都魂不守舍的?成风来给你说什么了?”我放下碗筷说:“也没说什么,来看看我,说了点以前的事。”“什么样的往事让你想得这么入迷。”“妖灵和我以前的事,如今人在,情不在,想想就入神了。”“我当是什么呢。物是人非的事多了。”
燚说:“成风来见你,就为了和你叙旧?”“不然呢?除了往事,我和他还有什么好说的。”
饭后,燚和若寒到凉亭等我,我因为宴会的事,宫人都在凤阁等候,免得他们来回跑,也不想打扰燚和若寒午休,自己去了凤阁,凤阁的书桌上放着一支蒲公英,和几颗相思豆。下面是一块缎面方巾,一脚小巧的绣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