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午这一餐饭,吃得宾主尽欢,哦,不,主人不一定,但宾客是挺欢腾的。
镇里的口味重一些,但是对野猪、野鸡,还有正宗的野兔这样的材料来说,口味重一点,那就刚刚好。
其它的菜,也都没什么出奇的,很常见的家常菜,只不过,农家饲养的猪和鸡,那味道着实不一样。
盛正又陪栗主任喝了一杯,暗自有些庆幸,好在这店里没有茅台,也没有五粮液,不然,这个月回去,真不好跟老婆交代。
末了,排骨莲藕汤和鲫鱼豆腐汤端上来的时候,盛正闪到下面去结账,坐在台子后的老板连忙迎过来,“盛县长,味道不错吧,不是我吹,就镇上的这些餐厅,我家不管是味道还是卫生,绝对是一顶一的好,要是不信,您随时可以去后厨检查,”
老板今天最高兴,开张快两年,头一次接到政府的生意,难道来了个新领导,这个规矩也会跟着变一变?那还不争取一下,作为镇里定点接待的餐厅来?
“不用,都挺好的,多少钱?”
“哪还用你付,挂在账上,月底我去镇里结就行,”做小生意的,也有小生意的门道。
他也不担心镇里领导打白条,因为谁都知道,五里坳镇政府,现在有钱,怎么会少他这个三瓜俩枣的。
本来应该是这个套路啊,盛正想,在高新区的时候,他一直是在定点餐厅签单的,可谁叫你五里坳是个奇葩呢?
“多少钱,我现结,你也不要打着还有下次的主意,你又不是不知道,镇里的公务接待,都只能在食堂,今天来的是我老同事,是我私人请客,”
原来还是老规矩,老板有点泄气,计算器一按,“一共835,就收县长您800,”说完很自觉的准备开票。
“多少?”拿着钱包的盛正愣了一下。
“835,县长,我们绝对没多收,就野猪还有野鸡这两样,平常少有的贵了点,其它的菜,你看看,绝对都很实惠,”老板把点菜单和菜单都递过来。
“不,我没说多,”中午的这么多菜,要是在省城,不说2000,至少也得1500。
“你也别抹零头,就照实收,也不用开票,我自己请客,用不着,就一点啊,平常店里遇上那些操外地口音的人,别想着宰客,你们也是镇里的窗口,不能给镇里的形象抹黑,”
“哪能呢,县长你看,”老板指了指身后墙上和营业执照等挂在一起的一块大牌子,上面醒目的写着,“如对消费价格有疑议,请保留好相关单据,打以下电话,我们郑重承诺,十五分钟之内,一定到场。五里坳镇市场管理办公室。”
“要是出一次这样的事,罚款不说,名声也坏了,坏了名声,我的生意哪还能在镇里开下去?”迷醉香江
“我不相信,我想没人会相信,”刘志雄摇摇头,“我想,他是绝对知道这一阵子会被媒体盯得紧,所以有意摆拍,”
“他这日子,别说跟那些巨富比,连他那些大四的同学都比不上,规律单调到枯燥,怎么可能?”他一张张的快速浏览着,“先放一放,过一段时间,比如半个月以后再拍,我还就真不信这个邪,都首富了,日子还过得这么简单?”
“如果那时还这样呢?”手下问。
“那你觉得,到时我们放出一篇这样的报道来,把一个劳模首富,呈现在大家面前,你说,会是什么效果?”刘志雄有些恨铁不成钢的看着年轻的手下。
都是年轻人,差距咋就那么大呢?
刘志雄让手下暂时放弃,其它还在跟的记者,同样发现跟着这个年轻的新首富,一点意思没有,后面的日子,完全是第一天的重复。
于是,刘志雄的报道,被人抢了先,3月20号,在美国终于带着一帮兄弟,再次出兵伊拉克的那天,一家报纸,刊登出了一篇新闻,“新首富的一天,”
报道讲述了他们跟拍冯一平五天的详细经过,“如果你不认识他,从他的日常来看,你绝对想不到,这就是我们年轻新首富的日常,媒体同仁们都在说,这不是首富,这就跟我们一样,是一个普通的上班族,不,是一个比我们还辛苦的上班族,”
“在这个一切向钱看,在这个不少先富阶层,都过着纸醉金迷的生活的时代,我们新首富的生活,就像是一股清新的风,我们希望他这股风能长久,也希望他这股风,能影响到更多的人。”
此时的冯一平,却重视起了另一股风。
虽然首都的老百姓,偶尔也会谈起粤港那边的非典,虽然他们也会受那边朋友的请托,从首都寄去板蓝根和白醋,虽然世卫组织,已经正式把首都列为疫区,但是,因为相关单位的麻痹大意、懈怠、不作为,这些非常严重的问题,从政府到群众,依然没人警觉。
也许是我们传承了长达五千年的文明,以及苦难的近代史,锻就了我们粗大的神经,这些日子,首都的老百姓的日常,也跟冯一平一样,没什么变化,该干什么,依然干什么。
朋友聚餐,同事唱k,周末扎堆出游赏春……。
在世卫组织网站上看到消息的那一天,冯一平马上召开了电话会议,郑重其事的强调了这件事的严重性,并在一天之内,分别以自己和集团的名义,向所有的员工,发出了一份邮件,向他们强调一些措施:随时关注体温,不去人多的地方,不在外就餐,多用消毒液洗手……。
也就是在这一天,筹备多时,汽车网和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