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便是长孙冲也不得不服,一时之间,他忽然觉得长乐公主离他的距离更加远了。
一干人都知萧贺丢大了脸,都避开他,不愿触他眉头,如此反差让萧贺更加的不是滋味。
经此一事,秦风已成诗会的主角,对其才华,无人胆敢置疑。
徐慧那双充满智慧的眼睛一闪一闪的,对于文武双全的秦风产生了极大的好感。
“诸位有所不知,秦风贤侄文武对全,胆子亦是大得出奇。”李世民诡异一笑,似乎还闲刺激不够似的,用调侃的语气问道:“贤侄,你是不是与叔宝打了一个赌,说要打败叔宝领导的左武卫?”
“啊?”
太牛叉了!即便是长乐公主,孔颖达等人也倒抽一口寒气,傻傻的盯着秦风。
“这……”秦风啼笑皆非,以他的智慧怎么想不到这是秦琼的主意呢?又如何猜不出秦琼的心思?只是他万万想不到自己最信任的人竟然把自己给“出卖”了。
李世民意味深长道:“有没有这回事?”
秦风没有回避道:“一点没错!”
长孙冲似笑非笑道:“秦兄是艺高人胆大呢?还是无知才不畏?”
“随你所想。”
秦风冷冷一笑,续道:“前辈功绩让我们做晚辈的只能仰视!作为后辈的我们,只有两种选择,要么活在父辈的余荫下当一个纨绔子弟,要么打拼出一条属于自己的路;而我秦风,选择了后者,和我父亲打赌是我人生中的第一次挑战,输了又如何?我年轻我不怕输,现在输了总比死在沙场上好。‘江山代有人才出,一代新人换旧人’,如果连挑战的勇气都没有,你又何资格说为大唐贡献自己的力量?你又有什么资格说让大唐更加辉煌?我与长孙冲不同,我最大的志愿是有朝一日有人对我父亲说:他是秦风的父亲,而不是对我说:你不过是仗作秦琼余荫而苟活的秦风。”
刚劲豪迈的宣言,在大厅中久久不散。
也深深的震撼了众人的心灵,给大家带来了心灵上的一次洗礼。
在配合他那恰到好处的姿势,更是造成了一股难以言语的震撼。
疯了,彻底的疯狂了!
罗通、程处默、李业诩、尉迟宝庆等一帮纨绔张着嘴,瞪着眼睛,表情扭曲,一个个激动的热血沸腾。
这大好男儿无论文武,十年寒窗,十年血汗,所作所求,岂不就是为了证明自己?
李世民的那对虎目瞪得尺寸加大,完全是一副震惊的表情,毫无帝王风范的大张着嘴,另一只手指着秦风,竟说不出话来。
孔颖达、魏征、虞世南、欧阳询等人也想起了数十年前,他们投入官场,那一份为苍生谋福时的豪情壮志,一个个也激动的满面绯红,热泪横流,心中如翻江倒海一般不能平静。
“啪、啪、啪、啪……”
李世民猛烈的鼓起了手掌:“好一个‘江山代有人才出,一代新人换旧人’,年青人就该有不怕输的精神与勇气。”
秦风道:“其实我本人最不喜欢的就是诗词歌赋。”
众人又是为之一怔:你不喜欢,干嘛还把梅花写绝?
“诗词歌赋既不能定国兴邦,也不能保家卫小道也,娱以情趣尚可,小道也。作为时代青年,未来的舵手,更应该关注哪里闹水灾,哪里有兵灾;更应该想着怎么去锋利兵器、坚强铠甲、温饱饥民……而不是把大好光阴浪费在这无国无利的小道之上。”
“最后,赠与大家一句话‘少年不识愁滋味,爱上层楼。爱上层楼,为赋新词强说愁。'”
此番话暗指他们浪费光阴,本是忠言逆耳,但却引起了大众心中不忿,有些人想要反驳,但却不知如何开口。他们实在无力作出比秦风更好的诗句了。
长孙冲哼声道:“秦风,你才华却有一些,但我觉得你恃才傲物、不堪造就、不通文墨、有辱斯文。据我所知,你喜欢搞一些奇技yin巧,看似有用,实则是误人之道。你不读圣贤书,却喜欢奇技yin巧之术,这此与贩夫走卒何异?”
一番话说得不少人纷纷低头,也有些人高声赞叹。徐慧也不觉露出深思的表情。
长乐公主这时却涨红了脸,“万般皆下品,唯有读书高”的思想根深蒂固,上智下愚是天经地义的道理。但她岂能容忍长孙冲将自己的心上人说成贩夫走卒?当即道:“长孙冲你算什么人,说这种藐视圣人的混账话!伏曦造琴瑟,芒作纲,芒氏作罗,女娲作笙簧,奇技yin巧,若为无用,则伏曦、女娲、黄帝、舜、禹等古之圣人,为何皆有志于此?此非奇技yin巧,乃是圣人之事,今者以为此等事不过小人之学,君子鄙之,正是今之不如古。古之君子,于经典之外,骑射博物、天文算术之学,无所不通,何以是贩夫走卒之道?在你的眼中莫不是连伏曦、女娲、黄帝、舜、禹等先贤圣人都是贩夫走卒?”
长乐公主这一番话,端是厉害,字字犀利,只差没有指着长孙冲的鼻子痛骂了。
李世民等高高在上的人物哭笑不得,好好的一个诗会竟然被搞成这样子,实在出乎意料。
这些老狐狸尽管认同秦风与长乐公主的说辞,可却也没有出言制止,反而成了旁观者,津津有味的当起了看客,对他们而言,这种辩论比起以文会友有意思多了。
听了长乐公主毫不顾虑的袒护,长孙冲气得脸色阵青阵白,无言以对。
秦风见长乐公主为自己说话,也没有无动于衷,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