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等的人来了?”燕曼舒话音一落,众人的目光齐刷刷望向她。
老掌柜看着外面的陌生小丫头,心中一阵诧异,这公子等的人又不是我们钱庄的人,干嘛要来这里捣乱?
原来这公子不是找茬的,还真是等人呀,就在众人恍然大悟间,只见那坐在椅上喝茶的公子,突然笑道:“你难道就是我要等的人?”
什么?这公子口口声声说是等人,怎么连要等之人是谁,居然都不知道?看热闹的人一个个是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好奇的瞪大了双眼。
“真的假不了,假的真不了。”燕曼舒看着公子,面露笑容意味深长说道。
看着小丫头的表情,那坐在椅上淡定的公子,一时间有些不淡定了,难道自己这易容术还没有到炉火纯青的地步,让她看出来了?
公子表情略有尴尬,正思量如何作答时,只见那小丫头用手指了指脸,微微一笑道:“一月普照一切水,一切水月一月摄。”
“呵,”公子放下茶碗,站起身来打量着燕曼舒,有两下子啊,借着禅语说她是我的易容老师,自然能看出我是谁,狂妄的小丫头。
这公子不是旁人,正是堂堂大相国的皇后,自从学会了易容术,三天两头从皇宫里偷偷往外跑。
上次虽然见过燕曼舒,但那时燕曼舒还是一副公子的模样,这俊俏的小丫头样,还是第一次见。
皇后特意等的就是她,自从钱庄开业后,她悄悄易容来过几次,观察出这钱庄出自燕曼舒之手,从枝微末节可以看出,现代管理融入了其中。
皇后盯着眼前青春阳光的小丫头,突然恼道:“见,”本宫二字就要吐出口,后面的侍卫轻轻咳了一下,皇后急忙收住本宫二字,“既然知道我,为何不下跪?”
皇后非常的郁闷,穿越来这鬼地方,还穿越成了老女人,运气差极了,夫君是一个刚愎自用,就要奄奄一息的老头子,虽然那个人是皇上,那又如何?
除了皇后这个身份让她满意外,其他想想就堵心,尤其见了这同为穿越而来的小姑娘,更觉得看哪哪不顺。
“公子是何人?我为何要下跪?”燕曼舒不急不缓说道,心道,你有本事就亮皇后的身份,一个落魄的皇后,被太子欺负的都要活不下去了,还想在我面前装大瓣蒜?
“你,”皇后气的就差吐血,这丫头,一点也不是吃亏的主,难道自己为了活命,得放低身段?皇后心中犹豫着。
眼下京城已经成了太子的天下,自己辛苦打造的火锅店也被太子据为己有,皇上是命在旦夕,要不是自己无路可走,怎么会在这里巴巴的等这丫头?
她的钱庄为何安然无恙?
皇后略一思忖,态度和缓了许多,但余怒未消,凤眼圆瞪,瞅着燕曼舒,燕曼舒也不怯场,同样直视着她。
围观的众人安静的看着这一幕,这双方二人也太匪夷所思了吧,听语气谁都不认得谁,那小丫头说话跟打哑谜似的,听也听不懂,如今又见二人大眼瞪小眼,像足了两个要掐架的公鸡。
众人屏气凝神,眼睛都不带眨的,就等着看一场热闹,俊朗公子和漂亮小丫头的掐架岂能错过?
谁知看戏的场面,被门口的壮汉打断,只听一声大吼:“你是何人,大胆!”
门口的几人可都是皇宫的护卫,后面坐着的那位可是皇后,要不是皇后偷偷溜出宫的,哪轮到这小丫头这般的无礼,这般的造次。
这威严十足,略带煞气的吼声,让围观看热闹的众人吓得就是一哆嗦,燕曼舒收回视线,瞟了一眼那侍卫,转身就走。
见那丫头没被吓住,没哭着求情,反而转身走了?这也太不按常理出牌了,那侍卫看着小丫头转身离去的潇洒背影,一时有些慌了神。
皇后更是急了,和自己的身家命运比起来,那皇后的威严与气势算个屁,也顾不得坐在那摆谱了,急忙站起就朝燕曼舒追去。
在壮汉的保护下,皇后追过去之时,围观的一众人等,纷纷有眼色的让出了一条道,燕曼舒走的并不快,皇后放大脚步几步就追了上来。
侍卫见皇后追了出去,也急忙跟在后面,钱庄的老管事和小伙计们,看找事的硬茬就这样轻松的走了,一个个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的,面面相觑,这是什么事呀?
“你明知我找你有事,为何要走?”皇后脸色不善道。
“大婶,是你有事,又不是我有事,干嘛还要摆那臭架子?本是同根生,相煎何太急?”燕曼舒凑到皇后耳边悄悄说道。
一个大婶把皇后叫的脸色通红,气的跺脚道:“你,你?”
“你什么你?易容不仅要容貌相似,更重要是要形似,你这一跺脚,好一个小女子样哦,哪里还有贵公子的气势?”燕曼舒看着她的脚,笑道。
在这个胆大的小丫头面前,皇后接连受挫,一时气的说不出话。
“我很忙的,你有事快说,错过今日的机会,你以后想见我就难喽。”燕曼舒瞅着重新围拢的众人,心中暗自叹气,再不离开这里,保不准太子的耳目就发现了。
被燕曼舒一提醒,皇后也发觉重新聚拢的人群,没好气的说道:“我很闲吗?不是找你,怎会特意在这等你?”
因好奇混在人群中的老管事,这次可是听的清楚,这公子还真是在等这小丫头?看这公子的穿着和护卫,定有不凡的家世。
看那丫头也是亭亭玉立,气质不凡,分明是钱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