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琦说到做到,戏楼里的人被清的一个不剩,就只留了他和坂本信一。
陈琦还贴心的送上了一桌酒菜,上好的女儿红被摆在桌上,无不讽刺!外面的人都快饿死了,他们却在大鱼大肉,真真是朱门酒肉臭路有冻死骨,没想到他柳敬亭也成了朱门内的人。
其实说实话,要不是有袁三爷,他们也和那冻死骨差不多,他春柳戏班是好,但是规矩也多,现在这世道钱本就难挣,更何况他还这么多要求,春柳戏班的收入可想而知。
坂本信一给柳敬亭和自己都倒上了酒水。
“这陈先生倒是个会来事儿的,很有眼力见儿,把酒菜都给我们准备好了,柳先生不尝尝吗!”
“哼,陈琦自然会来事儿,他就是那墙头草,坂本先生可要小心,小心哪天被反咬一口。”
“柳先生的叮嘱信一记下了。”
柳敬亭感觉像一拳打在了棉花上,气的要死。
坂本信一自斟自酌,不时和柳敬亭说说话。反倒是柳敬亭酒是一口没喝,菜也是一口没吃。
“呵呵,柳先生,不必对信一抱有如此大的敌意,信一只是喜欢柳先生的戏慕名而来,绝对不会伤害先生。”
“坂本先生谬赞了,咱们两国之间的关系恕敬亭对你友好不了,什么时候东瀛从华夏撤出去了,那时敬亭自然是另一番态度。”
“柳先生的嘴还真是厉害,信一甘拜下风。”坂本信一笑了笑,又喝了一杯酒也不和柳敬亭计较。
这大半坛的酒都进了坂本信一的肚子,此时脸上已有酡红,隐隐泛着醉意。
“柳先生,你为什么不和信一说话呢?信一仰慕你啊!”此时坂本信一是醉的一塌糊涂,不醉也不可能说出这种话来。
“敬亭,你的眼睛好像我家乡夜里的星星,我喜欢你的眼睛,柳先生,你为什么不能好好和信一说话呢?”
坂本信一醉的一会儿叫柳敬亭敬亭,一会儿叫他先生,说话也颠三倒四的。
“真是个醉鬼!我的眼睛像星星?还月亮呢!”柳敬亭摸了摸自己的眼睛,有些嫌弃的看着那个醉倒在桌上的坂本信一,人都要出溜到桌子下面去了。
眼看要掉到地上柳敬亭赶紧去扶了一把,坂本信一整个人搭在柳敬亭身上,沉的要死。
“好沉!到底吃了什么这么沉!”被说沉的人趴在柳敬亭肩上,微微扯动嘴角无声的笑了。吸着身边人颈间的香气,很干净的味道,有点像清晨的翠竹。
不是自己的地盘儿坂本信一怎么可能喝醉,更何况醉的一塌糊涂,他可是有名的千杯不醉。不得不说,柳敬亭你又被套路了。
漂在上空的袁昭看到坂本信一那像猫咪偷到鱼腥般的笑就知道那个坂本是在装醉的了。一个大男人,好没节操,不要脸!
袁昭在上面气的直往下吐口水,不过也是无济于事。看着柳敬亭傻呵呵的把人重新扶好坐到椅子上,期间还被坂本信一吃了点儿豆腐,袁昭都要气炸了。
就是柳敬亭扶坂本信一的时候,坂本信一的唇不小心蹭到了柳敬亭的脸颊,说坂本信一不是故意的,袁昭打死都不信。
这个心眼儿贼多的东瀛人,我和你势不两立,居然敢吃敬亭的豆腐,他都没吃呢!
柳敬亭摸了摸刚才被对方不小心蹭到的脸颊,拿袖子擦了擦。
“醉鬼,沉死了!”
柳敬亭活动活动酸痛的肩膀,叫了外面的人进来把坂本信一拖出去。
“来人啊!来人!”
柳敬亭叫了两声,终于有两个不放心的东瀛人端着枪进来,看到他们的大人趴在桌上顿时端起枪指着柳敬亭,以为柳敬亭对他们的大人做了什么不利的事情。
“他喝醉了,你们把他带走吧!”两个东瀛人蒙圈的看着柳敬亭。
他忘了,不是所有的东瀛人都像坂本信一似的中文说的那么好,现在他就像是在对牛弹琴。
“叫陈琦进来!好吧!你们听不懂。陈琦,陈琦,你进来。”
陈琦不知道柳敬亭为什么要叫自己,进来看到趴在桌上的坂本信一也是吓了一跳,以为柳敬亭胆大包天的对坂本信一做了什么。
“柳敬亭,你做了什么?这坂本大人可是东瀛的贵族。”
“我能做什么!他喝多了,你叫他的兵把他带走吧!今天碰见你们真是晦气。”
多一句话柳敬亭都懒得和陈琦说,如果从讨厌程度来说,坂本信一都比陈琦弱一丢丢。
坂本信一被他的兵带走了,而陈琦还没有离开。他看着柳敬亭笑的不怀好意。
“成啊!柳敬亭,够能个儿的,这坂本大人都让你给灌醉了,难怪三爷对你现在都不厌烦!怎么,哪天也让我尝尝味道啊!”陈琦笑的淫邪。
“狗嘴里吐不出象牙,白瞎了你这张人皮。”柳敬亭懒得和陈琦扯皮,转身想上楼,却被陈琦给拦了下来。
“你说小时候我怎么没看出来你有这本事,迷惑男人迷得比女人都厉害。”
陈琦手脚不老实的对柳敬亭动手动脚,此时袁邵泉带着兵端着枪冲了进来。
进来就看见陈琦在调戏柳敬亭,而柳敬亭则一脸屈辱。
擦!这还能忍得了!袁邵泉上去就是一枪托,给陈琦打的满嘴是血,最后吐了颗牙出来。袁昭在上面看的解气,好样的!他早想抽死那孙子了。
“呸,牙!”陈琦看到吐在手里掺杂着血丝的牙,一阵腮帮子疼。
“妈的,谁敢打你陈爷爷!”
陈琦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