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衣节,每年农历十月初一。
又到了烧纸的日子,安玉秀吃完晚饭就坐在在那里糊信封。
“你今天又烧纸?”
云墨坐在一旁,就见安玉秀忙活,又是拆包装,又是叠纸衣,别说,这小衣服做的还挺是那么回事儿。
“对啊!今天寒衣节,又该烧了。”
“我见你上回就买了纸钱,怎么今天还买了纸衣服,做的还挺好。”
云墨拿起还没叠的小纸衣看了看。
“寒衣节寒衣节,当然要烧寒衣啊!”说着伸手拿回了云墨手里的纸衣继续叠,没办法,信封空间有限。
安玉秀一看快到十二点了,就带着东西出门去路口打算烧纸。
再说另一边,阎肃也是紧盯着时辰跃跃欲试,他平常去上面比较费劲,要不就得去找他家阎罗大人批签报,问题是回回打签报回回给退回,他又不能私自去人间,只能掐着点儿,趁着鬼门大开的时候随大流上去,这第五殿少主别提当的有多憋屈了。
秦离歌在旁边看着,感觉这样的阎肃都不像他了。
“你就这么着急?我看你这样子恨不得鬼门开的第一秒就冲出去,从未见你这么积极过。”
阎肃脚底下坐着预备运动,就等着鬼门开立马冲出去。
“你不懂,万一姑娘烧完纸回去了怎么办?赶早不赶晚,总归是不会错的。”
“无妨,随你,反正我今天是舍命陪君子,你说什么是什么。”秦离歌在旁边抱胸看着阎肃,他头一回见他这么积极。
阎肃和秦离歌到的时候,安玉秀正好烧完纸起身,打算回去。
“姑娘稍等!”阎肃紧赶了两步,跑到安玉秀面前。
安玉秀皱着眉,觉着此人十分眼熟。
“你谁啊?”任谁大晚上被一个男人突然拦住都不会太开心。
秦离歌在后面不紧不慢的追了上来,站在一旁。安玉秀看了看阎肃又看了看秦离歌,提高了警惕。
“小生阎肃,上次中元节咱们见过,也是在这个路口,只不过姑娘把我当做了登徒子。”
阎肃穿着一身黑色的现代装,配着他的语气实在显得不伦不类。
安玉秀挑挑眉。
“然后呢?”
“然后,正式认识一下,小生阎肃,风华正茂,身家清白,现无妻无女友,任职地府第五殿,上有一老爹,无兄弟姐妹。不知姑娘年方几何,可有婚配?可否考虑一下小生做你的男朋友?”
阎肃整整领子显得十分正经严肃,顺便伸出了自己修长的手。
安玉秀一脸不可思议的瞅着他,这人不是有病吧!上来就说要做自己男朋友,脑子瓦塌了吧!而且地府的话!这人应该是鬼吧!后又看了看秦离歌,这人又是来干嘛的?
“在下秦离歌,任职地府第一殿。”秦离歌恭恭敬敬的抱拳行了个礼。
阎肃被完完全全的无视了,尴尬的收回了自己的手。
“这是你朋友?”
“发小儿,让姑娘见笑了。”秦离歌笑的有礼,一身白衣显得风度翩翩,就是在这大晚上的,俩人一黑一白好像黑白无常,而且还是地府来的。
“你也别姑娘来姑娘去的了,我叫安玉秀,你叫我名字就成。”
“如此,也好!”
安玉秀看着秦离歌如此彬彬有礼十分不适,这人不像是活在现在的,他应该是那古代的翩翩佳公子。和旁边那个人真是对比鲜明,怎么还是发小儿!
“那个,你能把他带走吗!说实话,他是不是这儿有问题?”说着安玉秀指了指自己的脑袋。
“稍微是有点儿吧!不建议姑娘你同意他的请求。”秦离歌秉承着人道主义精神和阎罗王的嘱托,打算是宁拆一桩婚不拆十座庙。
“秦离歌,我今天叫你来是让你帮我的,不是让你拆我台的。”
“身受阎罗王嘱托,再者我只答应陪你上来看看,并未说帮你。你想多了!”
安玉秀瞧俩人聊的挺开心,猫着腰就打算先回了。
“阿秀,阿秀,哎!你别走啊!你还没回答我呢!”阎肃显得颇为无赖,百试百灵的魅力在安玉秀这里明显不管用,他还是头一回碰到钉子。
阎肃伸手欲拦安玉秀,被从院儿里出来的云墨给挡了回去,而秦离歌老早在感受到来人的气息时就躲到一旁去了,远离是非这一点做的非常好。
阎肃看了看被打疼的右手,都红了!用天雷打他,是不是有点儿大材小用了。
“我说你怎么半天还没回来,又是你!”安玉秀躲到云墨身后,有些气短,她怎么知道自己每回出来烧纸都能碰见他。
云墨看到阎肃就没好脸色,看到站在一旁的秦离歌,见对方并未动作也就没有搭理。
“今天你可拦不住我!”阎肃得得意洋洋显的胸有成竹。
“看我拦不拦得住!”说完在地上画了个金圈儿让安玉秀站在里面,和孙悟空的金圈儿有着异曲同工之妙。
“秦离歌!”阎肃上手招呼着。
“啧!原来是带了帮手。木槐歌,大小虎何在!”
唰的一下,三人站在云墨身旁。阎肃有些胆怯,因为上回他就是被四人群殴的毫无还手之力。
“先生请吩咐。”木槐歌站在云墨身旁,双手抱拳,十分恭敬。
安玉秀躲在一旁,就差拿个手机录下来了,又是一次世纪大战啊!
阎肃等了半天,身边还是空空如也。
“人呢?秦离歌,你站那儿干嘛呢!过来啊!”阎肃左右看了看,结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