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逍遥,你怎么不让我杀了那贱货?”紫苒仍然对逍遥的阻拦感到不满。
“紫苒,你为什么执意要杀一个素未相识的女孩呢?她虽然是这里的人,但跟那些活死人是不一样的,她有自己的感情,有自己的思想,她是一个正常的人。”逍遥对于紫苒的神经质也感到非常不可思议。
“我不管,我看她不顺眼,就是想杀了她。即使你们所有人都想阻拦我,我也要杀了她!再说,我们杀过的人还少吗?你为什么这次偏偏要假惺惺,护着她不放?还是你怕了那个天晨?”紫苒说着又几乎失控起来。
“我和你讲理讲不通。”
逍遥转头看向坐在一旁休憩的君卫,叫道,“君卫,你来说个理,天晨他救了我们,莫非我们要恩将仇报,杀了他的朋友,与他为敌?”
君卫徐徐睁开双眼,半响才道,“那个天晨,炼体方面很强,在我们南都城只怕能排进前五。”
“但是,有一点让我不解的是,他的魂力修为似乎只有入墟期,连魂力都未曾修出。所以说,他虽然能放倒大批活死人,但在我们面前,却是一个照面都不可能撑下来。但我偏偏无把握,直觉他是一个很难对付的人。”君卫不着边际自顾道。
“所以,我建议,我们都不要掉以轻心,在到达星冢城和两位师伯汇合之前,不要表露对天晨的任何敌意。”君卫道。
逍遥摇头道,“我真服了你们,别人好意救你们一命,你们却把他当贼一样防着。我和你也说不通。”
君卫劝道:“逍遥,出门在外,多留一个心眼总是好的。你就那么笃定,他仅仅是出于好意就出手相助?如果他藏有什么计谋呢?常言说,知人口面不知心,我们与他,既非深交,又非同宗子弟,怎能毫无戒备之心?”君卫的语气变得有些意味深长。
逍遥反驳不了君卫的话,被君卫一提醒,也意识到自己太过容易轻信别人,不过,他也不认同君卫和紫苒的薄情寡义,拂袖走进了自己房内。
君卫把目光从逍遥的背影上收回,看向紫苒,道,“紫苒师妹,你若要杀那燕兮,也需等到了星冢城,才能动手,有两位师伯压阵,才能万无一失。而且,天晨目前对我们来说,还有大用,他主修炼体,刚好能克制活死人,可以帮得上大忙。”
“也好,那我就等到星冢城,让那个贱货再多活几天。”
君卫摇头,也觉得女人发起神经来真是可怕的动物。
……
天晨好像做了一个梦,在梦里,一个身材伟岸的男子,面目粗旷,长发飘飘,手执长刀,带领着一群族人,浴血奋战,壮烈无比。而他们的敌人,是一些面目狰狞的可怕怪物,体型庞大得可怕,奔跑起来地动山摇,将一栋栋民舍轻易摧毁。还有一些在天上飞的怪物,双目如炬,喷薄出熊熊光焰,光焰所到之处,花草树木化为齑粉,被碰到到的族人,纷纷从空中跌落在地,被击穿了防御,失去了生机。
就在战况变得危急时,那个长发男子,忽然腾空而起,站在空中高处,仿佛化身为一尊狂暴杀神,长刀狂舞,斩出一道道刀光,洞穿了一个个怪物的躯体,清扫出一片空地,让跟随他一起奋战的族人得到了短暂的歇息。
然后,又看到数不清的怪物从四面八方而来……
这样的类似场景不知道经历了多少次,直到杀向这个男子背后神圣家园的怪物,越来越少,却也越来越强大,一个个族人在血泊中倒下,甚至那位强大到令人匍匐的男子,也在一次次对抗中受了重伤。
可是,他仍然站得笔直,一刀一刀认真而执着地砍着,砍向敌人的心窝头颅,砍得敌人阵脚错乱,步步后退。
一刀一山河,天地为之崩碎。
“吾乃天族第一代族长,天梵,留此印记于传承之河中,我所传之道,乃是守护。”
一道惊天声音宛如在脑海中炸响,让天晨惊醒过来。
天晨明白过来,刚才的过程并不单纯是做梦,而是魂体在逐步融合魂宝,当魂宝被彻底消化吸收之后,天晨的成年洗礼才算彻底结束。
“天梵,天族第一代族长,他守护的是自己背后的家园。”天晨喃喃道。
“而我,居无定所,无家园可守,唯有守护父亲、母亲、妹妹,以及身边一切值得我守护的人。”
天晨有所悟,一颗守护的种子悄然在心底落下了根。
天晨魂力一扫,发觉逍遥三人都在打坐休息,恢复体力,燕兮正在房内练习《蛇王击》,非常努力。
天晨没有了睡意,便起身外出,来到了村子外面。
这个村子是荒原之中很普通的一个村子,周围用坚硬的木材削成尖头做成围栏,用以抵御野兽的入侵。
村子里不少地方栽种着一些草药,不过没人照料,早已干枯死去。
有些村户门口栽种着寥寥几棵果树,树上结着不少果子,看着青翠可口,天晨不禁动了胃口,攀爬了上去,采摘了十来个,用衣衫兜着,才爬下树来。
“天晨兄,你还有这般雅兴。”逍遥刚好走出来,看到这一幕,笑道。
“闲着无聊,逍遥兄,一起来品尝下果子。”天晨也是笑道。
“自然不会推辞。”
逍遥和天晨找了一处地方,盘腿坐了下来。天晨把果子都放在草地上,拿起了一颗,咬了一口,只觉甘甜脆口,连连称赞,“好吃!快尝尝!”
逍遥不知道为什么笑了起来,笑容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