距离砍头的时间还有一刻钟,这时候却有人喊起了冤枉,而且是个女的,不由把所有人的注意力全部都吸引过去了。
刘忠只是扫视了一眼,就不由暗暗叫苦,顾不得给庞煌说其他的,飞快的说道:“拦住这妇人,不要让他进来!”
庞煌不由郁闷了一下,他还想怎么应付刘忠呢,谁知道出了这种事情,招手让牛云雷过来,指着正在撕拽挣扎着想要进来的妇人问道:“这女人是谁?”
牛云雷看了一眼,肃然回道:“这是犯人马杰的妹妹,唤作马娇儿!”
“是她?”庞煌饱含深意的看了刘忠一眼,道:“原来是犯人的家属,他喊什么冤枉?”
刘忠早就急的和热锅上的蚂蚁的一般,倒不是怕马娇儿,女人而已,不行再换,以他的身份,多少人心甘情愿的送上门来,但是要是被这女人在这一闹,自己的脸往哪里放啊!他知道马娇儿的个xing,别看长得也不错,服侍起人也算是温柔体贴,但本质上就是一个泼妇的xing子,撕破脸可什么都敢去做。
“庞大人,马上就要行刑,让一个妇人在这大吼大叫,成何体统?”
刘忠催促道,庞煌看看时间,果然快到了午时三刻,便吩咐牛云雷道:“将他妇人扣押起来,回头带回衙门,她既然喊冤,本府要给她一个机会是不是?”
后面的话却是对着刘忠说的,刘忠的脸一阵红一阵白,也不知道怎么接这句话好,牛云雷得令,疾步跑到那妇人面前,对着他身边的几个衙役,说道:“暂时锁了,这妇人喊冤,大人说回到衙门再行审理,不要再这里妨碍行刑!!”
马娇儿听到来人如此说话,顿时感到一阵绝望,猛地挣脱几个拉他的捕快,冲向高台,但随即又被拦住,只有向着高台上喊道:“刘大人,刘大人,要为小女的哥哥做主啊!!”
刘忠一阵尴尬,却是将脸侧了过去,不敢往哪个方向看,嘴里说道:“庞大人,还不把他泼妇拖出去!”
庞煌从各种消息中得知,刘忠极为宠爱这个小妾,因为家中的母老虎太凶,所以不敢给马娇儿名分,所以对其及其溺爱,但如今看来,却也只是皮肉上的交易。
不过这样下去的确有失朝廷的体面,遂挥挥手,示意牛云雷快点,在催促下,几个捕快再也不顾及男女有别,两个捕快架着马娇儿就往外拖去。
见此情况,马娇儿陷入了绝望中,大喊道:“刘忠,你不是人,下了床就不认得老娘了!亏你还说要救人,谁知道现在一个小小的知府都把你吓的屁都不敢放......。”
那是刘忠不敢放屁,牛云雷却是不敢让他放屁了,示意捕快,一巴掌盖在嘴上,顿时把剩下的话给打进了肚子里,可能打的狠了,连后面的话也说不出来。
一声锣响,午时三刻到,庞煌抽出一支红签,投掷于地上,冷声喝道:“行刑!”
还没有拖出校场的马娇儿听到这句话,然后绝望的将目光投向自己哥哥那里,只见侩子手拔出明晃晃的斩鬼刀,凶神恶煞的首先走到自己哥哥身前,不由“嘎”的一声昏了过去。
但这一切都不影响大局,马娇儿昏过去甚至都没有引起多少人的注意,只有拖着他的两个捕快,猛然觉得手里一轻,顿时轻松很多,不由快步走出校场,将马娇儿拖到刚才压马杰的地方。
马杰等人,脸se呈灰白se,只会发抖,却说不出话来!他们没有想到,今天的早饭,竟然是他们人生中最后一顿饭了,怪不得挺丰盛的。
伴随着百姓们的欢呼,斩鬼刀闪了四下,四颗人头落地,除了满地的鲜血、弥漫在空气中的血腥气之外,另外有增添了许多难闻的气息,剩下陪斩的九人,竟然吓的屎尿shī_jìn,软软的瘫倒在地上。
其中有两个人,事后经过诊断,竟然被活活的给吓死,庞煌不由摇摇头,既然这么怕死,为什么非要作恶呢?老老实实的做个良民多好。
所谓的斩首示众,就是要起到一个震慑的作用,庞煌不知道杀人管用不管用,但是暂时对于捕快们的心里压力,应该会很大,从他们的脸se上都可以看出来。
所谓的捕快,在平时欺压一下商户百姓还可以,但大都是没有见过血的平常人,单论这一点,还不如庞煌,经过怀柔的战火之后,庞煌对于面对死人的承受能力,明显要比一般人高得多,所以竟然没有一点心里不适的感觉。
过后,就命大家散开了,各州县的捕快,自然早就准备了饭菜,就在校场里面吃了之后,就要回到各自的辖地,然后再换新的一批上来,不过人比现在就少的多了。
为了给下一批捕快一个jing示作用,所以马杰等四人暂时不允许收尸,就在校场示众,但是庞煌却忘了一点,中午各州县的捕快还要在这里吃饭,挂几个人头在哪里,让人家怎么吃呢?
这些小事,明显的就不属于庞煌的考虑范围之内了,事情罢了,回到北平,找了个酒楼包了下来,招待各州县的主官还有行省的几位大人。
但明显的刘忠没有了胃口,有几成对庞煌yu言又止,但不知道怎么回事,又作罢了。他是担心庞煌真的去审问那个马娇儿,以马娇儿那女人的脾气,估计会把他们的事情抖得一干二净。
脸seyin晴不定,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但毕竟应酬太多,庞煌真的没有心思顾及刘忠的感受,他请刘忠等官员到现场,无非是给行省一个台阶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