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做驸马,也不是太难的事情!正所谓“当驸马、不用学,人家咋做咱咋做!”
庞煌心里默默的这么想着,初见朱元璋的激动,和震慑于暴君之名的心惊,早已经随着繁琐的礼节渐渐淡去。
在太监的引路下,来到御花园的龙亭旁,从见到朱元璋的衣角开始的一刻钟内,庞煌就在临安公主的伴随下,不停的行着礼,虽然进宫之前,他已经被交代了很多次,但依然不够。
见皇帝该行什么礼,见皇后该行什么礼,见李淑妃该行什么礼,自己该在哪里站着,该以什么一个角度面对皇上,在不失礼的情况下,让大家看清楚自己的面容等等,要不是临安公主带着,庞煌几次都险些犯错,正对了那句“妇唱夫随”,不过怎么这么别扭。
一圈转下来,庞煌紧张的心情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万般的无奈。
心里哀怨着,都快半个小时了,自己还没有来得及仔细看看他想象中的皇帝朱元璋,也就是他的岳父长得什么模样。
“今i风和i丽,朕在龙亭设宴,亲为驸马都尉并临安公主北上饯行。”
朱元璋不说则已,一说惊人,连马皇后都没有想到,皇帝竟然直接就给下了定义,那为什么刚才皇帝不事先给自己说一声呢?难道是临时起意?
“朕知道,孙爱妃现在病未痊愈,临安有些依依不舍,而驸马朕这次也是初见,匆匆让你们北上,实在有些于情理不合!但是,朕觉得,还是国事重要,所以特准临安公主随同驸马一并北上,你们可有异议?”
朱元璋顿了顿,迅速地瞥了庞煌一眼,语气突然变得严厉起来,说道:“朕闻听军报,最近蒙元又是蠢蠢yu动,是可忍孰不可忍!而魏国公又需留在南京有要务,暂时不能北上,驸马庞煌此番北上,务必协助李文忠、傅友德等将领,拒敌于国门之外。”
“庞煌!”
“臣在!”
“朕命你为北平行中书省参知政事,北平府知府,兼北平铁冶所大使,主要负责供应粮草军需,解除李文忠、傅友德等大军的后顾之忧,你可愿意?”
“臣遵旨!”庞煌叹了口气,不愿意又能怎么样,朱元璋到底是想什么呢?所谓行省参知政事,不过是虚职,并没有实权,就一个北平府知府,不过和自己的驸马都尉平级的官职,还算是行政实权,又兼任什么铁冶所大使。
这么乱七八糟的,到底让自己管理那一滩呢?看来回头还要找个人琢磨一下。
“北平乃是辽东边防重地,”朱元璋喘了口气,侍奉太监赶忙将热茶递给他,他揭开杯盖,抿了两口,声se俱厉地说:“本当派有经验的大臣前去署理,但是朝廷现在也是缺人,希望你能体谅一下朕的苦心!”
庞煌趋前奏道:“臣此番赴任,谨遵圣谕,定会向北平大小官吏宣谕圣恩圣德,晓以利害,恩威并济,整饬边风,扬天子之恩威,肃国家之法典。”
“嗯,”朱元璋将袍袖一挥,说:“华云龙老迈,去年又犯禁,擅用蒙元故宫器皿,所以朕命他回南京,现在家闭门思过,北平知府因贪腐,已经锁拿进京问罪,希望驸马不要步他们二人后尘。”
“臣谨遵圣谕!”
庞煌这才知道华云龙被禁足在南京了,而贾道倒霉,那是预料中的事情,想想两人之前的职务,除了皇帝没有给自己兵权之外,倒是把两人的职司全部都给自己了。
这算不算内定呢?
庞煌还在胡思乱想,那边马皇后看到气氛不对,立刻出来打开了圆场,说道:“皇上,这又不是在朝廷,只算是家宴,何必如此,别吓着了两个孩子!!”
朱元璋叹口气,偏偏也就吃马皇后这一套,说道:“平身吧!”
庞煌并未跪下,只是躬下身而已,听到此话,抬起头来,正好和朱元璋看了一个对眼,心想并不似传说中的马脸,相反,可能中年发福,两颊倒是有些隆起的现象,须发黑漆漆的,没有一点斑白,倒是那双眼睛,不负沙场出身的皇帝,竟然带着一丝丝杀气。
也不知道是这会想杀谁?还是养成的习惯眼神。
朱元璋也仔细的看了庞煌一眼,不由的感觉到稍微失望,真的如皇后所说,相貌也是平常,但皇帝很少以貌取人的,随后也释然了。
在余下的时间,朱元璋适时的表现了他亲和的一面,竟然陪着大家闲聊了两句,然后又问庞煌关于北平的情况,和去年坝基兵困怀柔的情景,以及怀柔当时的布防情况等等。
并依照自己的军事眼光,对于徐达的那次布局提出了相关的意见,并仔细问了那次关于首次用地雷和大量火药的战绩。
有些事情,果然徐达在奏折里没有说的太多,老朱问的十分仔细,庞煌回答的也十分艰难,有时候真的不知道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了。
问到适当的时候,朱元璋遂也不再多问,只是考虑了一会,问道:“驸马,你说说看,关于火器,真的能成为骑兵的天敌吗?”
庞煌考虑了一下,苦笑着说道:“启禀陛下,守城有余,攻击不足!而且火器受限制太多,只能用炮纸做弹壳,失去了他的实用xing,要是遇到雨季,还不如刀枪实惠,但是用金属做弹壳,现在技术上不足,需要朝廷投入大量的金钱来研制,估计也不是三两年能够完成的。”
“大量的金钱?”朱元璋重复了一下,说道:“现在朝廷缺的就是钱,听说驸马生就一双招财手,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