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洛跑到了深坑旁边,发现深坑旁边多了很久脚步印记,果然是有蠢女人掉进了深坑之中。
云洛站在上面看向深坑,只见得一个全身脏兮兮的穿着道袍的道姑楚楚可怜地坐在上面低着头抽泣着。
云洛有些惊讶,这里可是毒山,竟然有小道姑跑到了毒山来?难道她不知道毒山的于大爷这辈子最恨的就是飞雪派的道士了吗?
“你没事吧?”
云洛问道,他现在看这个小道姑就像看见烫手的芋头。
云洛一喊,那个道姑顿时不哭了,而是抬起头仰望着云洛,声音颤抖了喊了一句:“云洛!”
云洛愣了一下,这个声音似乎有些熟悉,但是想不起是谁,况且眼前这个满脸乌黑都是泥土的道姑已经看不清样子了,这让云洛有些懵。
看着云洛懵逼的状态,那个道姑倒也是委屈得急了眼,又喊了一句。
“我是秋白啊!”
“啊?”
云洛猛然想起,这还真是秋白的声音,连忙跳了下来,一把抓住秋白,就飞了上来。
看着秋白这个凄惨样子,云洛好不心疼,想当初那个飞雪派人见人爱的秋白仙子什么时候变得有这么狼狈了?
“你怎么在这里了?”云洛问道。
“我出来找你了。”秋白眼眶通红,似乎又有些惊喜。
“你莫不是私下跑来的?上清掌教和上玄老头都不知?”云洛试探地问道。
“不知道。”秋白摇摇头。
“你一个人来的?这一路上那么多山贼强盗的,竟然没出什么事情,你那个几个师兄也没人送你?”
云洛张望了四周,并没有发现第三者,云洛还以为常秋白的那几个师兄回来保护她。
“嗯……我……我一个人来的,不过常玉大师兄给了我你的位置,我就……我就自己寻来了。”
秋白低下头,不想云洛识破自己的谎言,她不是一个人来的毒山,但她是一个人上的毒山,这一路上的确有人保护她。
“你怎么这么笨!这里太危险了,你得回去!”
云洛脸色顿时拉了下来,他知道秋白对飞雪派的重要性。
“我不!”秋白嘟起嘴,抬着头倔强地瞪着云洛,“你在哪我就在哪,没有你我哪里也不去!”
“我身负血海深仇,与祁山那些人不共戴天,倘若有一天他们找上门来,我自己都护不了自己,拿什么护住你?你必去回去!我送你回去!”
云洛一把抓住秋白的手腕,不容拒绝地严厉呵斥,这个少女实在太任性了。
“云洛!大师兄说你在黑风山,我便从天涯雪峰一路追到黑风山,结果我来晚了,你不在我。又从黑风山一路追到毒山,饥肠辘辘,风餐露宿,我至于嘛?我至于嘛!”
秋白近乎咆哮一般地瞪着云洛,歇斯底里。她的委屈似乎全部一下下犹如泄洪一般,喷发出来,一发不可收拾。
“云洛,凭什么!凭什么你要赶我走,你有什么资格赶我走!你凭什么让我喜欢你,让我茶饭不思,朝思暮想,让我舍弃飞雪派奔你而来。你说你凭什么?你凭什么啊!”
云洛无声地愣在原地,似乎眼前这个少女受了天大般的委屈,为了自己连家都抛弃了。西华山脉处处透露着危险,尤其这段时间政府和飞雪派的关系闹得很僵,有些山头似乎已经不把飞雪派放在眼里了。
从西华山脉一直到黑风山,从黑风山追到毒山,这期间又有多少危险受了多少委屈?
这个女孩儿,这辈子就没有一个人外出过,甚至每天都有人伺候着,整天过着锦衣玉食的生活,只因为她是飞雪派掌教真人的关门女弟子。
“你个混蛋,我只想陪你一起死,一起生,你又凭什么赶我走……呜呜呜……”
秋白突然冲进了云洛的胸膛,抱着云洛嚎啕大哭,似乎这些天的委屈都在被肆意地发泄着。
“你混蛋!”
“你混蛋!”
“你混蛋!”
“你说过你会找我的,结果你一声不吭地离开了飞雪派。你个混蛋让我欢天喜地地等了那么多天,结果等来了你的离开的消息,连个解释都没有……呜呜呜……”
秋白的小拳头猛然捶着云洛的胸膛,她的眼泪打湿了云洛的衣衫,哭到失声。
“对不起……”云洛轻轻地抱住了这个倔强的女孩儿,“沅三娘被卫鸣杀了,卫鸣逃到了祁山成为祁山的长老。飞雪派现在不能与祁山为敌,想要拉拢祁山,掌教真人不能帮我报仇,所以我只能离开飞雪派……”
云洛的声音低沉而又温柔,他被这个女孩打动了,像是一根针,刺痛了心中最柔软的地方。
“真的?不是因为我不好看?”秋白抬起头,低声略带娇羞地问道。
“你以前很好看,现在很难看,一脸的灰土,这一哭像是一只花猫一样,很丑。”云洛打趣地笑着,秋白这个样子真的丑啊。
也许,每一个女人,心里其实都住着一个女孩儿吧?
“胡说!”
秋白立马羞得将脸埋进了云洛的胸膛,然后用云洛的白衣服狠狠地擦着脸,像是她的小报复得逞一样沾沾自喜。
“对了,你怎么掉进来的?”
云洛望着旁边的深坑,他记得他在那红萝卜上面扣了一个篮子的,不至于看不见吧。
“我……我饿了嘛……”秋白细若蚊声,“我以为有人忘记丢在这里的,结果逛了一圈发现没人,就去拿了。”
“……”
云洛很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