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体再次愣住,缓缓转身,神色讷然地看着月时九。
两人就这样,沉默僵持许久,月时九才仰头看着尹子希,脸上还带着未干的泪痕,眼眸也有些红肿,“尹子希,你不该来招惹我的!”声音里面,带着几分哭腔。
“对不起!”尹子希的声音很低很低,酒已经醒了一大半,眸子隐忍复杂地看着她。或许,自己这些年就不应该留在她的身边。
月时九没有说话,看着这样的尹子希心尖又是轻颤了几分,拉着他的手忽然用力了几分,尹子希一个不察,直接被她拉倒在床上,“我给你!”
“嗡”地一声,尹子希的脑子瞬间乱做了一团,刚才还消散了不少的酒意再次涌上心头。
眸子赤红地看着月时九,里面染了深沉的情、欲之色!
一个翻身,将月时九压在身下。
罗幔落下,室外一片天寒地冻,室内一片春意正浓!
行云止水。
“湖蓝姑娘!”
湖蓝手中抱着两本账簿,正往清风阁的方向而去,忽然听见身后有人喊她便停了下来。
“何事?”看着那急急忙忙小跑上前的人,湖蓝问。
那位小厮将手中一封折叠完好未拆封的信封递到湖蓝面前,“湖蓝姑娘,今天中午人将这封信交给我,说是给小姐的。”
湖蓝神色有些狐疑地看着那个信封,问道:“送信的人可有留下名字?”
“没有,前来送信的人是一个小乞丐,将信封交给我就跑了。”小厮如实回答。
湖蓝点了点头,腾出一只手接过信封,“好了,我会转交给小姐的,你先下去吧!”
“是。”
那人离开之后,湖蓝颇为纳闷地看着手中的书信,“谁会写信给小姐呢?”虽然小姐来了焱凤城有一段时间,但是,小姐一般都是留在行云止水,很少出去,认识的人中谁会写信呢?!
清风阁。
风清持手中正拿着一卷泛黄的书,目光却是落在了床上浅眠的男子身上,大概这几日处理部署那些朝政上的事情太累了,言络今晨从皇宫回来一起用膳之后便困倦地休息下了,到现在都没醒。
估计真的是累坏了!
看了半天手中的书卷她一个字都没有看下去,干脆起身将窗户关好,然后走到了窗边,看了一眼床上的男子,清透的眼眸静默了许久。
目光缓缓下移,落在了言络肩胛骨处狰狞的伤疤上,眸子沉了沉,没有说话。
以前言络背上都易容掩去了那些伤疤,上次自己知道之后,他便也没有在想方设法地隐藏了。
修长的之间抚在伤疤上,轻叹了一口气,望着这张精致无暇,清隽矜贵的容颜,发呆出神。
“叩叩叩!”外面响起了敲门声。
风清持放缓了自己的步伐,尽量不发出声音地打开房门,“嘘!”对着湖蓝做了一个手势,然后轻手轻脚地出来,将房门关好。
在房门关上的瞬间,本来躺在床上浅眠的男子缓缓睁开了那双绝美的流目,静静地看着床幔,不语。刚才被她抚过的地方有些温灼,连带着他的心,都有些荡漾。
不知道是想起什么,言络慵懒散漫的清逸眸子几乎是在想到那件事情的瞬间就深沉了下来,抿了抿唇。
半卷离魂之上是禁术离魂如何执行,那么下半卷呢?是代价么?!
风清持走出几步,在确定不会吵到言络的时候,才抬眸看向湖蓝。
“小姐,这是医馆的账簿。”湖蓝将几本账簿交给风清持,然后又拿出那封书信,“小姐,这个是刚才有人送来的,说是给你。”
白皙修长的手接过书信,缓缓拆开,一块玉佩从里面掉了出来。
“小姐。”湖蓝将玉佩捡了起来,交给风清持。
风清持不过看了一眼,眉已经微微蹙起,这是……月然的玉佩!以前自己刚学会玉雕,特别新鲜,给他们几个小辈每个人都雕了一块,而且,每块玉佩里面都隐着他们名字中的一个字,以及她的一个翎字。
这块苍黄色的玉佩,正是月然的。
心中升腾起一抹不好的感觉,会不会是月然出事了?!
在看见书信内容的时候,好看的眉眼狠狠皱起,眼中却是几经辗转,一片深沉。
果然!
“苍梧现在在那里?”看了一眼湖蓝,冷声询问。
湖蓝看着风清持的表情,愣了一下,“苍梧应该在自己的房间。”随即小心翼翼地问了一句,“小姐,发生什么事了?”
风清持抿了抿唇,并没有回答湖蓝的话,而是快步离去。
“苍梧!”在门外喊了一声,苍梧直接打开了房门。
“阁主,有何事?”苍梧问。
“给你一刻钟的时间,给我查一下紫月然的下落。”顿了一下,又添了一句,“不要惊动其他人。”
苍梧虽然诧异,不过还是恭敬地应了一声是,然后转身离开。反正,阁主也不是第一天关照紫皇陛下和那位月然公主了!
风清持并没有离开,只是站在苑中等着。
紧了紧手中的书信,眼眸之中尽是深不见底。
素白的宣纸之上,是一行笔走龙蛇的大字。
她的我的手上,若是不想看见她的尸体,只身一人来雪擎山。孤身一人,若是发现你带了其他人,别怪我对她下手!
没有任何留名,只是简简单单的一句威胁的话,外带着她的玉佩。
这样的一封信,很明显,是冲着自己来的,只是,觉得可以用紫月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