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小语心中冷笑着,要是上辈子的自己,遇到这种情况就忍了。
如今,自己再也不需要顾忌那么多了,于是就面色平静地回答:“我是不会记在心上的,堂姐现在读完书了,不是也还没嫁人吗?她一定不是说真的。”
“你!”夏小芳朝夏小语瞪了一眼,想说点什么,又说不出来。
夏日辉脸色也不太好,就说:“好了好了,都别闹了,赶紧洗手吃饭吧!”
夏小语和夏章喜听了,就赶紧上楼,把买回来的东西放好后,在五楼的洗手台洗过手,就回到一楼的饭厅吃饭。
大人们一桌,小孩子们在旁边开了一桌。
夏日辉在吃饭的时候教儿子和孙子,讲各种道理,讲述自己在外面的各种见闻。
他说话的时候是柔声细气的,儒雅的气质,再加上他本身就是个长得英俊的人,每次到外面应酬的时候,都非常受欢迎。
这一次,他说到他在香港帮一个老板设计了一个卫生间,赚了三千元。周围的人都一脸的吃惊和崇拜。
在周围的人眼里,夏日辉是个全能的人,能写契约,能开大轮船等等,现在还多了一项技能,就是室内设计。
上辈子,夏小语也听到过伯父说的这件事。当时心里就想:这个老板真笨!一个卫生间的设计图竟然给这么多钱。
也许有钱人的思想和普通人的不一样吧。
至于真假,夏小语倒是没想过,因为夏日辉本身也是个很有才能的人,他上过私塾,写得一手好字,又走南闯北这么多年,最起码在见识上,是很多人不可比的。
夏章喜坐在夏小语旁边,说:“我爷爷真厉害!”
夏小语对她笑了笑,转过头,发现对面的夏小芳给自己翻了个白眼。
夏小语不管她,还是微笑着。
夏小语突然想到,夏日辉还有一个女儿。那个女儿,不在这座城市里。
不过现在,除了夏小语,所有人都不知道她的存在,包括夏日辉自己。
上辈子,这件事是在很多年以后才被发现的。
夏小芳自以为是夏日辉唯一的女儿,是掌上明珠,但是她却不知道,她是她母亲唯一的女儿,她的父亲,可不是只有一个女儿。
吃完了晚饭,夏小语和夏章喜就上楼去了。
夏小语坐在书桌旁,把笔记本拿出来,发现这次记下来的题目也有不少。
她一道题一道题地演算着,到了花灯初上的时候,大部分题目都算出来了,不过还有八道题目没算出个结果来。
夏小语闭上眼睛,想了想,今年记下来的只是题目,明天去看看自己已经算出的题目的答案,看看有没有什么出入。
夏小语知道自己已经算出的题目,肯定是对的,这点自信还是有的。至于去看答案,就是想比较一下,到底是自己的解答方法好,还是书本给出的解答方法好。假如方法是相同的,那就什么都不用说了;假如是不同的,那就哪个简单选哪个。
无论做什么事情,都是越简单约好。
至于还没做出的那几道题目,用晚上的空闲时间继续算,要算出来才去看答案,假如一直都算不出的话,在城里的最后一天才去看答案。
夏小语正想着,就听到伯母在喊自己和夏章喜到楼下提开水。
姑侄两个人连忙把热水壶提到楼下,装满开水,然后提上五楼。
有了热水,夏小语先冲凉,她冲完凉之后就是夏章喜去冲凉。
夏小语继续算着那几道题目。突然听到夏章喜问她:“今天在书店里的那个男孩子是谁呀?”
夏小语抬起头,回答说:“是我现在的同班同学。”
夏章喜思考了一会儿,说:“他长得真帅!而且看起来不像是农村的学生,他那身穿着,都是大品牌的呢!就算是城里的学生,也很少有人穿那么好的牌子。”
夏小语愣了一下,她虽然能看出来张文杰身上穿着的衣服布料好,款式好,但是却不知道是什么牌子的。
上辈子的夏小语,对于各种名牌,是一点研究也没有,不会像别人那样,一眼就看出是什么牌缀褪裁磁谱拥某怠
夏小语说:“是吗?我没看出来。他家是在城里的,南山街那边。”
“哇!南山街都是有钱人的耶,那他怎么会在乡下读书呢?”夏章喜感叹道。
夏小语继续算着题目,说:“我也不知道,我和他不熟。”
“哦!”夏章喜就没再说话了。
直到外面的面包店传来烤面包的香味,夏小语才停下了笔,活动一下手关节。过了这么久,才算出三道题目,还有五道题目没有什么头绪。
看看时间,已经是晚上九点钟了。夏章喜这个时候也放下了画笔,两个人就开始睡觉。
关上灯后,夏章喜还在不断地说着话,说她在学校里的同学如何如何。
夏小语刚开始还会偶尔回应她,不一会儿就在她的说话声中睡着了。
第二天是除夕,夏小语和夏章喜刚吃过早饭,就被安排去拔鹅毛。鹅的绒毛是最难拔的,需要许多耐心和时间。
大人们都忙碌着贴对联。
吃过午饭,再睡了一会儿午觉,也没有什么活干了。
夏小语打算再去一趟新华书店,和夏章喜说了,夏章喜也同意。
正要开始出发的时候,伯母就喊了:“你们要早点回来吃晚饭啊!”
“我们会的。”夏小语和夏章喜异口同声地回答。
到了新华书店,夏章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