误会解开,按理说当然不用打了,但周少瑜一思量,决定继续做一场戏。
目前周少瑜已经占据了诚徽州的莳竹县(前临岗县)、隆县、靖县以及现在的洞水县,诚徽州一府五县,已经去了四县,如今只剩下府城和府城旁的另一县,这两处都是由府城的三个家族把持着。
当初府城三个家族,异想天开跑来莳竹县提亲,妄图娶走李秀宁她们,当时周少瑜的想法是拖着,多争取一些时间,然而不多久,境内便出现了伪装的山匪四处劫掠,不过最终还是被李秀宁剿灭。
如今又是一段时间过去,却不见任何动作,但显然,那三家,是不可能吃这个哑巴亏的,只是三家把持一府一县,若有外敌来袭,或会齐心,但对外扩张时候,因为牵扯各种利益,互相牵制反而容易按兵不动,也因此至今未有动作罢了。
而反观周少瑜,固然周三山带来了两千余可战之兵值得欣喜,但满打满算,周少瑜目前顶了天也不过就是五千人的军队,而且不可能全部集结,总归需要留下部分兵力守城。
周少瑜向来不愿意打正面消耗战,如果可以,他也想碰见任何敌人直接碾压过去,但实际情况不得不想方设法,在赢的同时,也尽量减少伤亡。一个人死亡容易,但等另外一个人成长到可称为军士的地步却需要十几年。
如今莳竹县和隆县打出的旗帜是一个,而刚夺下的靖县又打着其他的旗帜,洞水县更不要说,旗帜自然又不同,为的就是掩人耳目。
主动攻打府城,周少瑜是能不选就不选,那么就只能另想他法了。未必有用,但就算人家不上钩,起码莳竹县和洞水县不是一伙的姿态就已经摆出来了,至少兴武县会乐得其见。
莳竹县也好,隆县也好,诚徽州府城方面肯定有所关注,绝对不可否认的是,这两县的百姓,如今可是富足的多。再且还兴修了抗旱工程,别的地方会减产,但这两地,却无甚影响,这般一对比,就好比一个大蛋糕,谁都眼馋。
只是府城三家鼎力,虽然互相联姻,可不可能一条线,谁都有小赳赳,一时半会也牵扯不清其中利益,此外也是攻打两县并不会那般容易,所以才暂且耽搁,但如果主动给一次天大的机会呢?
洞水县城城外,朱雀大旗高举,再次与洞水县对立起来,只不过投石车什么的,都已经收了起来,李秀宁也带兵返回,而周少瑜带领剩余士卒时不时强行试探攻城,而洞水县城方面,也时不时处一波兵偷袭。
看起来打的很是激烈,可其实就是高度拟真的攻防模拟,周少瑜又故意放出许多外哨巡视,让窥觑之人只可远观不能近看。
这就是一次练兵罢了,伤员也的确不少,最严重的也出现了残疾,但影响不大,无论是前路家的私军也好,还是周三山的一路带过来的壮丁也好,都远远比不得李秀宁亲手训练的军队,索性借着这机会,狠狠的操练一番。
与此同时,莳竹县和隆县的防卫,明面上减少一半,做出一副防御空虚的状态,目的就是为了试探一番府城方面,看看他们会不会忍不住上钩。
不过周少瑜没想到的是,关注这场‘攻城’的,不仅仅是诚徽州的府城而已,潭州的府城,也在关注其中。
潭王府,作为特殊实际的一州之王,基本等同于土皇帝,除却胸无大志混吃等死的人,任谁坐在这位置上,都会有一些想法,若是天下太平也就罢了,可这不是乱的厉害么,天下之主,又有几人不会动心。
蜀州萧姽婳,显然已经将下方的云州视作大后方迟早将会占领,而潭王府方面,也将潭州下方的诚徽州,视作自己的地盘,迟早是要发兵的。苗家固然不能惹,但只是诚徽州的地带不越雷池,苗家方面也不会发兵驱赶。纵观历史,苗家起兵,都只是因为受到压迫或者入侵的时候才会出兵奋起反抗。主动出击?不存在的。
“可查清楚了?”凤姬双眼微眯,手指轻点于桌面,身上所散发的气质,全然不似周少瑜面前那般柔情蜜意的小女人模样,而是充满了威仪。
“未曾,但大体已经知晓,洞水县是被北地流亡而来的流民所占据,只是这么多人,到底是如何过去的,却是查不到,其首领,据说是北境一位低层将领。
而临岗县与隆县乃一伙人占领,其头领皆为女子,打朱雀大旗,因施仁政,很得人心,其中临岗县,也被她们改名为莳竹县,可能早就窥觑洞水县,但突然被他人占领,这才不得已发兵征讨。
往上靖县,其首领也已查清,身份为将门高家,前兴武军统领之女高秀君,高家遭遇灭门,高秀君逃脱,早前就在诚徽州镇压各路匪寨,聚拢山匪,此外还有不少高家死忠来投,这才顺利覆灭靖县路家,占据靖县。
此外,诚徽州府城方面,似与莳竹县有所疏离,据探子来报,有看见此方的使者遣往靖县商议密事……”
凤姬一点点听着,心里头也稀罕,诚徽州一府五县,目前有这四方势力,但其中两方的首领都是女子,一说到女子,凤姬就不得不想到周少瑜,委实是善怀阁众女大家之名,太过如雷贯耳。
不过随即便摇摇头,才学极高的女子固然少见,但也终究是才女,而处理政事管理一地,甚至领兵打仗,却又是另一码事。
此外之所以排除周少瑜的主要原因,还是因为先入为主知道了所谓梁山,什么马步军统领之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