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厥一方面面相觑,看不懂呐,有这么打仗的嘛?现成的营寨就这么完好无损的送人了?
这不叫人多疑那才叫奇怪好吧。
查!必须好好的探查!
“报,附近方圆三十里,并无任何异常。”
“再探,范围扩大到五十里!”
“报,敌军所弃营寨并无异样,也并无多少遗留物,应当是有计划的撤离营寨。”
“可有发现大量火种易燃物?”
“皆无!”
这就很神奇了不是?
阿史那忽沁眉头大皱,既然是有计划的撤离,那肯定有什么阴谋才对,不然好端端的营寨就这么抛弃了?
忽的眼神一亮,吩咐几句,立刻一队骑兵飞奔往前方被遗弃的营寨再次探查。
“报,果如可汗猜测,所弃营寨,靠后一排皆糊上了湿泥,中间营寨只完工一半,而靠近我军营寨,尚未完工,想必正是见我军打算使用火攻,这才不得已而弃之。”
如此一来,就很合理了。
营寨修建的牢固,一个个靠近相连,委实是防卫的好地利。怪不得面对下梁营的进攻顽固抵抗,而骑军火矢一出,立刻就撤离,想必也是因为想到了一但被火攻,就成为瓮中之鳖,势必败亡,不若索性干脆弃之。
毕竟就算丢了这些,后方还有不少相对更大一些的营寨,且都作好了防火的工程。
“如此看来,那位女帝也是位果决之人。有意思,有意思。”阿史那忽沁更有兴趣了,满脑子都是火凤,很是迫不及待想要弄到手把玩。
阿史那忽沁早就看出,以火凤的立场,目前的战争并在于胜利,而在于拖延,所以即便现成的营寨丢到了自己手里也是无所谓的,因为压根就没想过要反攻。
这也更好的解释了火凤为何如此果断抛弃营寨变相资助敌人。虽说突厥擅攻不擅守,可好好的营寨摆在这,岂有不用之理?毕竟连帐篷都扔在那丝毫没动。
既然确定并无异样,自认看穿真相的阿史那忽沁当即下令大军入驻。
这基本也是必然,不然两军中间阻挡了这么一大波小营寨,压根就不利于进攻好吧,至于全部毁掉,未免耗时耗力。
待看到突厥军队真的住进了自家抛弃的营寨里头,火凤也是有点吃惊,这未免也忒顺利了一点?因为即便是在信中,周少瑜也直言此法把握不大,甚至很小,因为阿史那忽沁自大的同时,也的确是个谨慎之人。之所以仍旧如此建议,也是因为反正也守不住,肯定要退,既然如此,不如尝试一下,损失肯定有,可也不会太大,而一旦成功,那就是大赚。
只不过周少瑜和火凤哪里会想到,阿史那忽沁之所以上钩,并非是因为自身不够谨慎与聪明,而是‘色字当头’!可不是嘛,满脑子都是迫不及待想要俘虏火凤了不是。
深夜,按理两军都应当出于歇息之时,这般严密的营寨防守,没谁会傻到认为夜袭能够偷袭成功。既然如此,加强巡逻戒备的同时,其他人尽管安歇便是。
不曾想,火凤压根就没按常理出牌。
深更半夜的,大军集结,居然主动除了营寨排兵布阵,不仅如此,还大张旗鼓的将战鼓敲的震天响,想不注意都难。
这啥意思?直接第一天夜里发动大决战?难不成有援军?可十二时辰不间断的探子方才才汇报,周遭几十里压根就没别的军队的影子。
阿史那忽沁只觉愈发可疑,但事已至此,总不能当做没有看见,该有的应对必须做出来,万一人家真打呢?
骑在高头大马上,阿史那忽沁仍旧想不通,但火凤一方的的确确是摆出了进攻的架势。
不但营寨前排兵布阵,连营寨内都是密密麻麻,至于为何大半夜的看的这么清楚……
废话,那火把数量都数不清了,照的通亮,两军这么点距离看不清楚那才叫奇怪。
“莫非这段距离有陷阱?”阿史那忽沁盯着两军中间的平坦地形仔细观察,不过实在看不出个所以然,至少自家的探子已经探明靠近己方的这边并无陷阱。
至于火凤那边,就有点吃不准了,因为探子过不去,一靠近就是一堆箭矢射出。
但见火凤军队光摆阵型并无出击,一副等你来攻的架势,阿史那忽沁愈发觉得陷阱的可能性很大。
于是乎,这一对峙,直接就对峙了一个时辰!这么高强度保持警惕,哪怕是干坐着都早累了好吧。尤其是阿史那忽沁所带来的军队,这才赶过来的第一天,人困马乏的,完全没休息够。
反倒是火凤一方,其中很大一部分人白日时就已经歇息过了,莫看在前头遗弃的营寨打了一场,实际那不过是一部分人马而已。
“让下梁营做前锋,攻过去。”阿史那忽沁没了耐心,反正在他眼里人命都不叫个事,有陷阱又如何,大不了拿人命填,反正又不是突厥人。
当然没有什么陷阱,下梁营的兵马轻轻松松就冲到了最前头两兵相接厮杀起来。
只不过精神相对饱满的火凤军,明显的战局上风,几乎压着下梁营再打,好歹火凤也是下了血本,将自家最精锐的军队都放到了最前线,是以这个结果并无意外。
意外的是阿史那忽沁。
没有陷阱?可若不是如此,火凤哪来的胆子敢和自己决战?难不成还有其他后手?
越想阿史那忽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