班家从安陵搬到了洛阳城,可曹家依旧在安陵乡间,再加之班固的事情解决后,周少瑜又立刻‘外出’了一趟,是以两人到是有一段时间未见了,不曾想她确实自己跑了过来。
若是放到后世,女子单独出远门压根就不算什么新鲜事,虽说在安全程度上依然会有一定的危险,可怎么也比古代好多了,总归就没听说古代哪个妹子敢自噶尔单独远行的。实在是此举太过危险,一不小心就会发生意外,更莫说曹小姑模样还颇为不赖。
从这方面出发,不管曹小姑是出自于什么理由,周少瑜就不会给好脸色,任性,太任性了!万一真出事了怎么办?
“你说你有必要如此么?嫌没吃过苦啊。”
周少瑜是又好笑又好气。
这妮子还不算太蠢,穿的一身邋遢不说,也不知碰了什么脏东西,反正全身上下一股子怪味,委实不大好闻。
可饶是如此,能顺利抵达洛阳城也是极其幸运的事情。哪怕距离并不算太远。
毕竟无非就是脏些臭些罢了,那些乡里的汉子哪里会在意这个,真起了心思,强行拉回去洗洗,就当捡了个媳妇回来,还能剩下一笔彩礼钱,多好。到那时候,曹小姑那才叫一个叫天天不灵叫地地不应的地步。真当缺老婆是后世专属呐?
待后时候再一瞧,好家伙,曹小姑不但颇有姿色,还能读会写,那妥妥的就是三个字,值钱货!绝对能卖上一笔钱财。
“可奴若是再不走,便来不及了。”曹小姑好委屈。
她岁数早到了,自然也代表着早到了出嫁的年纪,本来曹小姑也不以为意,仍旧天真烂漫时。但自打有一回,无意间见到家中有媒婆上门说媒之后,就开始烦恼了。
莫要忘了,曹小姑和班昭的观念完全就是反的,如果说班昭是最典型的古代贤良淑惠的女子,那么曹小姑就是离经叛道了。到不是说曹小姑就不会贤良淑德女子的技能,纯粹就是思想的问题而已。
不然的话,在原本的历史当中,她也不会在班昭写出《女诫》之后,还特地写书反驳其观点。
可惜的是,班昭的《女诫》,更符合时下的主流思想,更为大众所喜,嗯,准确的说,是更被男尊社会当中的男子所接受,那么自然的,曹小姑的的文章,就成了糟粕,为人所弃之。结果却是连书名都不曾留下,连其本人,也不过是一笔带过。
不过话说回来,按照原本的历史,曹小姑即便离经叛道,也断不会做出这般离家出走的事情来,放在时下,这简直就是反了天了,怎么批判都不为过。
可以试想一下班昭写出《女诫》,是在其晚年时候,而曹小姑要反驳,其年龄自然也已经步入晚年。到那时候,曹小姑的思想依旧那般‘糟粕’,充分说明其婚姻经历绝不完美,换言之,其整体思想,在年少时,至多也就是个萌芽,其余皆是在成长过程中逐渐完善的。
但现在,因为周少瑜的存在,显然加速了这个过程。
因为不想‘害人’,周少瑜到是没真具体给曹小姑说过什么女子当独立之类的思想,所谓领先半步是天才,领先一步是疯子,真影响太过,那么曹小姑只会被当做疯子,待日后周少瑜和班昭走了,曹小姑的日子定然不好过。
但是不主动归不主动,然而人与之间的相处,但凡接触多一些,又怎么可能不会不互相影响。
要知道周少瑜与之相熟,甚至还在班昭之前,二者之间的交流可不少。或许的确没有进一步怂恿思想,但纵容这方面确是自然而然的,谁让周少瑜不以为意呢,说到底,古代妹子在离经叛道又能到哪里去。
不过像现在这般离家出走,却是有点出乎意料了。
别说古代了,就算是后世,离家出走,也绝对算是大逆不道的事情,这玩意夸张的去了。
可以想到的是,如果没有周少瑜的存在,估摸着原本的历史,曹小姑八成最终也就是老老实实嫁了,毕竟当下女子的地位摆在这,且整体社会风气也是如此,以个人之力,几乎没法反抗。
可现在不一样啦,同样的时间段,原本的历史,班家固然已经搬到了洛阳城,可曹小姑和班家的关系也就是如此,更莫说其与班昭的私下关系更是不咋地,说到底两人的观念差太多了。
可谁让多了一个周少瑜呢。
没进一步教唆人家不假,可却是没少宠溺,好歹也算是义妹嘛。反正周少瑜是没红过脸,更没说过一句重话,哪怕平日里曹小姑说的话语很是‘非主流’也是一笑了之不以为意。
如此一来,在曹小姑看来,能不产生一些别样的想法?说到底人家不过也就是一少女嘛,哪怕古人相对早熟,可又能早熟到哪去。
自然而然的就认为周少瑜回依旧宠着她,赞同她什么的。
于是也就给了她离家的勇气。
自认反正不可能这般随随便便就嫁给一个从未了解过连面都未见过的男子,若在平常,或许没有办法,可现在不是多了一条后路不是。
于是果断离家出走,投奔周少瑜这位义兄。
按照曹小姑的预想,自己受了这么大的委屈,又受了这么多苦,待见到周少瑜之后,理应是充满关切的慰问与宠溺,可哪想,现实与想象差距太大,这位便宜义兄直接冷着脸责问她!
不带这样的!
一想到这几日哭了吧唧的赶路日子,再加之自身身上所感受到的压力,曹小姑终于哇的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