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来后她将这消息告诉了小严氏,那小严氏听了自然十分高兴,立刻计划着前往。
就在小严氏为了生女大业万般打算的时候,另一处也有一个人在谋划着——
“嬷嬷,你想问我为什么不让那春红痛快的告诉那丫头,反而要让那丫头花银钱是吗?”坐在梳妆镜前、清媚绝美如仙子的女子一边轻轻梳着额前刘海,一边问那身后的婆子。
“是,老奴确实有点不明白,姑娘先是花了这么多银钱买通这么多人来宣扬那消息,后来又费尽周折找了春红那丫头……”
“呵呵……”不待那婆子说完,那美丽女子已经笑了起来,“嬷嬷,你记住,这就是人心,轻易得来的没几人会当回事的。”
那婆子闻言一愣,然后点头。
“还有,许嬷嬷……”女子一边轻抚着手中的梳子,一边转过头来,“你再捎信给春红,让她将杨三夫人拜佛求子的事传出去,最好传到杨府上。”
“哦……”那婆子一愣,“姑娘是想……”
“对,孟老太妃如今应该也很看中这子嗣。”
那婆子听完立刻笑着点头。
“那姑娘,接下来呢?”稍后,那婆子上前来,一边接过女子手上的梳子,一边帮她梳着脑后那如云的秀发,一边又问
“接下来,自然是该怎么办就怎么办。”那女子又一笑,然后又对那婆子道,“嬷嬷,帮我将头发挽上去,再去拿那件道姑服来。”
许嬷嬷听了一整,立刻会意的笑了,“是!”
头发挽就,那道姑服也很快拿来了,穿戴起来,那刚才还清媚美丽的女子转眼就端凝肃穆,可在那片凛然之中偏偏又透出一抹绝艳之色,让人不敢直视。
看着镜中自己的影子,女子笑了,却是得意而复杂。
这般颜色,又岂甘于普通的命运。
装扮好后,女子在许嬷嬷的陪同下出了门。
正值清晨,庵院里一片清幽,女子沿着甬路慢慢走着,做出散步的样子。
但走着走着却在一间庵房前面停下,看着那正倚着门口柱子打盹的一个婆子,双手轻轻一个合十,然后笑着叫了一声,“庄妈妈。”
那婆子听见人叫,立刻精神起来,看她一眼,笑了,“是净尘师傅呀。”
“是。”女子点点头,然后又问,“夫人可还好?”
听了这话,那婆子却立刻垮了一张脸,摇摇头,“哪里好呀,昨晚又闹腾了大半宿。”
三姑娘给她的任务就是看好她的主子邹氏,可这项任务又岂是好完成的,她的这主子整天闹腾,又哭又骂、疯疯魔魔的,还总是嚷嚷着要去报仇要去找三姑娘找六姑娘,弄得她每夜都休息不好。
“妈妈去歇会儿吧,净尘帮妈妈去劝慰一下夫人。”韩京娘又道。
那庄妈妈一听,面上立刻一喜,“那就有劳姑娘了。”
也不知这净尘师傅给夫人灌了什么*汤,夫人相当听这净尘师傅的,偶然听见夫人闹腾那净尘师傅过来单独劝慰了一次,然后夫人安静了好多天,也不再提什么报仇的事。
后来她问净尘师傅和夫人说了什么,净尘师傅说是给夫人讲了禅。
她自然相信,这净尘师傅现在可是主持慧因师太最得意的带发修行的俗家弟子。
至于来路,她也不怎清楚,好像听说是一家大家闺秀,因为一心向佛准备剃度,只是还未遇到合适的日子,所以这剃度之事暂时搁置了。
那庄妈妈又向女子屈膝行了个礼,然后喜滋滋的走了。
看着庄妈妈的背影,女子又笑了。
这般相信她,也不枉她下的那许多功夫了。
要知道为了能接近这邹氏,她整整两日两夜翻阅那佛书,翻阅完后又去讨好那有磨镜之好的慧因,当时被那老淫婆慧因拉着摸手摸脸她都快恶心死了,不过好在如愿所偿,她在这庵里的名字终于不再是韩京娘,而是净尘。
她必须让人忘掉她是韩京娘,因为要是知道的话势必会让那庄妈妈生出防备之心。
在她听说这邹氏因为打杀小叔的妾室被送到这里的时候,她就缜密的思量过了,除了文九的生母,不会是任何人。
在那段被赐婚后待嫁的日子里,她就将这个未来对手的底子摸透了,文家二房的秋姨娘已经死了,四房那个曾经得宠的林姨娘也早失势,这样也就剩了三房的徐姨娘。
——所以她就想探探,看看到底是不是和文九有瓜葛。
但没想到,偶然一夜让许嬷嬷出去偷听竟然获悉一个惊天秘密,那就是那邹氏竟然握着文九一个重大把柄。
至于到底是何把柄,因为庄妈妈前堵后截,邹氏没说。
所以才有了她这番筹谋……
“狗奴才,还进来做什么,滚出去,”一面想着,她一面去推那门,但那门刚推开,一阵骂声就破耳传来,“我这些年怎么对你怎么样?可现在你却如同看犯人般的拘着我,你的良心都喂了狗……”骂着骂着声音忽然又戛然而止,“净尘师傅?”
“夫人,这般闹腾真的无半分好处,你觉得是不是?”看着那坐在幽暗处,鬓发散乱的邹氏,韩京娘开口道。
“不这样你让我怎样?你不是说会助我报仇吗?可什么时候才有机会?”邹氏一双闪着渗人亮光的眼睛落在她身上。
庄妈妈可能永远没想到,她之所以能劝住邹氏,是因为答应帮邹氏找她的女儿文三姐,帮邹氏报仇。
其实她到很想含蓄一点呢,但现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