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平野自然地点了点头。
老许头从胸腹间深深吐出了一口大气,缓了一会,才用不敢相信地目光上下打量了下东平野。没想到这老东家的孩子,真是混出息了,现在竟然能在“兵王”大人身边办事。要知道,对于他们这种普通民众来说,封王的存在,实在太过遥远了,大多数人,一辈子根本没有机会接触到一次。所以就不难想象,当老许头听到“兵王”名号的时候,是那般震惊了。
“那你们这是······”既然小东子旁边这位是“兵王”大人的子侄,怎么会突然跑到他们这破败的老城区来,难道是为了什么事情。
不过话一出口,老许头就赶紧收回了话:“瞧我这嘴,问得真是太多了。你们忙你们的,如果有事,尽管找我好了。小东子,你应该记得我家的位置吧。还是那个门牌号。”
东平野笑了笑,倒没觉得老许头多嘴,这恰好碰到曾经照顾过他们东家的许大叔,也是种缘分。当年要不是许大叔帮他讲了一些好话,他也进不了正规的高中,更谈不上接受真正的高中教育,更惶论最后从这里走出去。所以说,东平野一直感念着老许头的恩情,只不过老许头为人有些倔强,对于他送的一些重礼,一概不收。
后来老许头对东平野说过,当年帮东平野一忙,只不过是不忍心看着他走上干坏事的歧路,根本没想到回报,也不需要任何回报。如果真想感激他,有空的话,陪他喝喝酒就够了。这个要求,东平野反而一直不容易实现。拖了又拖,最后拖得都忘了。
忽然,东平野对老许头问道:“许大叔,你还在那所高中工作吗?”
老许头愣了愣,转瞬间肯定地回道:“在啊,干了大半辈子了。学校离不开我,我也离不开学校了。”
听到这话,沉默地在一旁看着他们俩交谈的白解,眼中亮起了一丝异光。
“那我还真有一事想要麻烦下大叔了。”
“你说。”
“我想把我们大人的侄子,送到你们高中去就读一段时间,一直读到学院会考,就行。”
“读到学院会考,”老许头低头估计着时间,“那就不就正好一个半月左右。”
“对。”东平野点了点头,白解也和善地笑了笑。
老许头从两人脸上扫过,“没问题。我和学校的领导说上几句,他们应该会给我这个面子的。不过这位大人的学院会考资格···”老许头略有迟疑语气,“要从市区转到市区外面来,可非常麻烦。”
说是非常麻烦,其实准确的说应该是是非常困难。按老许头这几十年在高中看到的经历,这种例子,见到的次数十根指头都数不过来。不过如果这位大人,是“兵王”大人的子侄,那就另当别论了,或许,就是别人一句话的事情。
东平野胸有成竹地笑了笑,对老许头说:“许大叔你放心,我们不需要你帮忙把学院会考资格从市区转到市区外来,也不会占据学校的会考资格。我们只是想借你们高中,学习一段时间,然后参加圈外的学院会考。”
白解也和善地对老许头笑了笑,尊敬地说道:“许大叔你叫我白解就好,我不是什么大人。你不用这样来称呼我。”
听东平野这么一说,又看到白解不似作假的表情,老许头点了点头。要真是按东平野所说的,那这件事情,他就可以给东平野打包票。不过,为什么这“兵王”大人的子侄,要跑到这老破城区的高中来借读呢!这让老许头怪想不通的。
难不成,还贪图圈外的资源?
白解这时,也心有疑虑。
东平野为什么不自己出面帮他安排,反而要借这位许大叔的手,要说这位许大叔的话语权会比东平野重,这点白解可不能认同。不论是实力或是权势,东平野肯定都甩这位许大叔几条河,但偏偏东平野借了他人的手!
这里面的缘由,着实让人费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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