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破天赶紧说:“想出去!”
这不是废话吗? 能出去的话,谁愿意在这个讨厌的兜子里呆着?
“出来以后别闹事,同意吧?”
谢破天稍微愣了一下神,季芝盛就来上眼药,幸灾乐祸地说:“就你这脾气,还是在里面呆着吧,省得麻烦!你不闹事,比公鸡下蛋还少见!再说在里面也挺舒服的,是吧?”
谢破天差点儿没给气笑了,反唇相讥说:“舒服?舒服你来呀?”
季芝盛也笑了:“君子成人之美,不夺人所爱!”
知道这坏小子的心思就是把事情搅黄了,他才称心如意,而且这世间多拖一分钟,自己就在里面多带一分钟,就受到这小子的羞辱一分钟,他赶紧对麦轲说:“保证不闹事!快放我出去!”
“好!”麦轲心思一转,绳兜立刻不翼而飞,踪影皆无。
谢破天还不相信,左看看,右看看,看到自己确实和常人一样了,才又拱手一揖,对麦轲说:“谢谢大总管!”
季芝盛也是啧啧称奇,自己的经历的时候,就没有看清楚怎么回事;现在又一次亲眼目睹,还是什么也不看到,那个套子说有就有,说没就没。
这时,他也不和谢破天斗气了,说道:“我说老谢,你以前总是和我过不去,我向东,你偏向西!怎么样,现在我跟着麦轲干了,你是继续和我对着干呢,还是换一种方式?”
谢破天也没有斗嘴,而是反问道:“此话怎讲?”
“对着干,就是你拒绝投降;换一种方式,就是你也投降,而且比我季家投降的更痛快,更义无反顾!就是看谁能得到麦轲的赞扬,这岂不是一种新的方式?”季芝盛解释说。
“净是废话! 我要投降也不是跟你们学的,而是麦轲大英雄的感召。对吧,麦轲老弟?”
看到麦轲笑而不语,他觉得大受鼓舞,继续说:“我不但把我带来的三十万健儿都交给天军。而且还把谢家所有的人口、土地、财富,都交给天军使用,你能吗?”
知道这谢家在哲江被捕,具有绝对的统治,他们说到就能做到!可是季家呢?除了大哥是闽浙总督以外。对这个地区只有名义上的统治权,绝对掌控的人口和地区却很小,只好实事求是地认耸。
“这回你赢了!”季芝盛笑笑,风淡云清。
谢破天一看,觉得哪里有点儿不对劲,再看麦轲,虽然还是一幅看起来让人放心的笑脸,可是那个翘起来的嘴角,怎么高了一些?
显然是心中得意!
难道我被这俩家伙给忽悠了?
他也顾不得细想,因为麦轲已经给他布置了新的任务。就是配合天军做好那些俘虏的转化,尤其是那些刺儿头,都交给他去处理!
麦轲才不管你心里是怎么活动,但是说出来的话,必须给我百分之百做到!
否则,我要你好看!
北门的事情摆瓶,麦轲带着季芝盛转战东门,却发觉这里已经尘埃落定,杨秀清已经带领天军,和守城军长韩华里应外合。把这里剩余的清军全部解决。
这个时候,彼得的水师才刚刚赶到!
没赶上热闹,彼得很不爽!
看到麦轲过来,对着他就是一顿埋怨!
“我说大哥!你这样做是不是有点不地道?大老远的我调了过来。总要给我留点儿人打打?现在我攒了浑身的劲儿,却没处使,很难受你知道不知道?你说是打你呢?还是打俘虏?”彼得浑身痒痒的样子,大概憋了好长时间,无处发泄。
“那就打我吧!我看你也是好长时间没有松骨了,要不这次一起连皮带肉都松松?现在就开始。我都迫不及待了,也就三五分钟的事!不用换衣服了,来!”麦轲坏笑,一幅很歉收拾的样子。
彼得大了一个寒颤,不堪回首的往事,桩桩件件涌上心头,立刻,马上,瞬间,陡然那张充满抱怨的脸,就换了一张。
那上面都是讨好的笑容:“不忙、不忙!正事要紧,正事要紧!这次我吃了点儿亏,您作大哥的一定会有所弥补是吧?我也不多要,两次!就两次打人的机会!
“是不是大哥已经心里有数了?说来听听?”
麦轲不理他,问道:“你虽然来晚了,总不会就呆着没事干吧?还有没有看到老约拿、小约拿、小小约拿呀?”
“嘿嘿!它们是闲不住的!去那道暗河中拖船去了!”彼得指了指,通往城中的水道。
这时候,杨秀清、韩华过来,和麦轲打过招呼,补充说,那条暗道就是进城的戚家军鸳鸯阵二万人的通道,他们乘船进去,人都被天军拿获,船却在里面堵着水道。
跟着麦轲的季芝盛听到这个,脸色微微一变,麦轲立刻发觉,问道:“难道里面还有什么蹊跷?”
季芝盛艰难地说:“是的!有……”
这个时候,暗河进口处,传来一阵巨大的喧哗,都是惊叹声!
“过去看看!”麦轲一马当先,摆手示意季芝盛以后再说。
耳边听着梅馨指挥瘤牛战野羊,麦轲和虫洞正在仔细研读野驼队的资料。
原来在京畿地区,仅靠太行山东麓,华北平原的西北角落,清军经营了一个大型野驼养殖场,里面收集了各地送来的野驼五万多只。
这里本来是一个军马场,清军的军马需求量很大,尤其是八旗军,都从这里提供。
一个偶然的机会,运送的军马的人由于没有完成任务,就逮住一百多头野骆驼充数,正巧接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