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惠瞬间成了有史以来最卑摧的人物!
纵观历史,古往今来失败者比比皆是,但是很少有他那样临近成功,突然就不明不白地溃败!
失败的方式有成千上万种,但是被一条大河突然淹没,庞大的包围圈被一劈两半这种方式致败,也是闻所未闻!
更可气的是,不但煮熟的鸭子从铁桶一般的包围圈中跑了,还把他这煮鸭子的眼睛给啄瞎了!
防守得固若金汤的技南城,就这样被这些要死的鸭子给夺去了!
如此种种,把本来自诩心胸宽广的李惠气得半死!
看来不管心胸多宽,也禁不住这样莫名其妙的气!
不过,这李惠也确实是非同凡响,他一想自己受到了这样的打击,想必天军也同样不好受,尽管他们运气不错,被大水冲进了技南城,并且投机取巧地抢夺了城门,也不过张狂一时而已。
我城里还有那么多人,我外面的人更多,如此力量悬殊,我就是堆也把你堆死!
他刚才粗略地检查了一下自己的人数,发觉实际上没有损失几个人!
许多人确实是被大河冲跑了,可是随波逐流了一小段时间,又都完好无损地爬了出来。
大河到来的头一下子,看似比较猛;可是头一下劲儿头一过,后面就风平浪静了。
那些懵了头的清兵,在河里飘了一会儿,恢复了心神,就看是往岸上爬,结果大家互相搀扶着,就爬上了岸。
李惠是个聪明人,一看着还不明白,演来这突如其来的的大水,是亲疏有别的!
你看着吃亏的都是清军,占便宜的都是天军,谁不明白谁就是睁眼瞎子!
回头再看这条水道。大大方方、大摇大摆、雍雍荣荣、仪态万方、浩浩荡荡地奔流东西,恍惚有一种似曾相识的感觉!
咳!这不就是以前那浑浑噩噩、丑陋不堪的大河吗?
他心里顿时觉得所有的事情都不可思议起来!
就连本来应该立即发起的夺回技南都没有动作。
这时候,依旧清醒的恐怕只有蛇四零零了。
他知道这都是天军高处的名堂,而且这才是天军所有名堂中的一小部分!
他冷冷地提醒李惠。听不听他管不了,他的责任是让他知道严重性,然后决定是否采取行动。
“咳!我说,贝在那里胡思乱想了!这是你的对手天军搞的鬼!虽然没有多大作用,但是挺吓人!尤其是对付胆小鬼。特别有用!不过,我想你老李不应该是胆小鬼吧?你在要求那六十万援军归为己用的时候,可是信心十足的!而且你还是离了军令状的!现在,你是不是响那些人一样,也吓破了胆子?难道你忘了军令状的威严,认为可以当作儿戏?”
这蛇四零零一阵加枪加棒,软硬兼施。
听着这个阴森森的黑衣人连续提出两件事情,理会浑身渍渍冒汗,最后满头大汗,滚滚而落。满面热汗纵横,似乎一场大雨,倾注在没有经过水土保持的野岭荒坡上。
“谢谢赐教!”李惠猛然惊醒,赶紧去安排攻城。
实际上他这才是找死,被四零零生生推进了泥坑。
他一声嚎叫:“尤气都跟我冲!他妈的不活了!”
蛇四零零在在一旁阴阳怪调地煽风点火:“你们老婆、你们的父母、你们的儿女,现在都落在天军手里,是男子汉就一定要抢回来!”
这些兵卒中颇有一些梁山好汉的后代,闻听这两个最大的官长一番刺激,也是嗷嗷一阵怪叫,冲了上去!
只有一个尖嘴猴腮的家伙。听了二人的煽动不以为然,无动于衷;他也是倒霉催的,你说你老老实实地哑口无言随大流不就行了,他还要说出来:“我是上无父母、下无子女、中无婆娘的‘三无’人员。我就不必上去了吧?”
话音没有落,就被蛇四零零一把薅住,扥了出来,李惠应该也是听到了,正好拿他杀鸡给猴看!
二话没说,上去就是一刀!
脑袋飞出七八尺远。一具无头尸体怦然倒地!
李惠大声说:“扰乱军心者,立斩无赦!”
“这小子不孝!罪该万死!我知道他明明有双亲在堂,竟然做自己没有父母,杀了他算便便宜了!”
众人顿时吓得噤若寒蝉!
这些军中汉子,脑袋掉了不怕,不过是碗大一疤;可是再给你按一个罪名,什么无君无父的,那就吃不消了,不但自己永远不得翻身,而且会殃及家人的。
不能死了死了,还给家人带来伤害!
所以,没有人再敢有异议,跟着李惠,一窝蜂向城墙攻了过去!
走在最后的,是蛇四零零,带着督战队!
随感心存畏葸,上去就是一刀多头!
这一进攻,就是大家一窝蜂齐上,成功失败,在此一举!
因为在兵力上还大大占优,李惠就采取了重点攻击北门,然后分兵攻打其它三门的战术,只要攻进去一个门,就算胜利!
吉文元知道现在情况危急,虽然他不清楚为什么里这个大老远的黄河突然来个乾坤大挪移,但是他猜测是天军搞出来的名堂。
尤其这个名堂的等级如此之高,他猜测大概有九成九是麦轲亲手操刀!
既然麦克如此做了,就肯定会有后手!
他现在的当务之急就是等到麦轲的后手尽快到来!
他可以保证北门不失,但是其它三门就殊无把握。
先尽力坚持吧!实在不行,就集中到北门也是一个办法,总比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