麦柯掉进了深坑,却没有立刻失去意识。
说实话,麦轲还真不知道他现在身在何处。
他意识到掉了下来,想跳出车外,车门却怎么都打不开。
想打碎车窗,他那有千均之力的拳头撼在挡风玻璃上,玻璃无动于衷。
他这才想起,他的车子用的是特制的防弹玻璃,能抗住强力狙击枪的轰击。
因此,他也就听之任之,不做无用之工了。
随着乒然一声,车子扎入水中,眼前一暗,就什么都看不到了。
悠忽之中,不知过了多久,也许是几秒钟,也许是一个小时,总之他觉得经过了一段意识的空白期,车子才停了下来。
没有激烈的撞击,也没有车毁人伤。
也许是水的浮力使然吧。
也多亏了这辆特制汽车的良好性能,即使在水底也没有一丝漏水的迹象。
而且引擎照样工作,收音机都能照样继续播出,还是他选定的信仰电台访谈节目。
尽管如此,麦轲却知道自己是身处水底,与空气完全隔绝,可供使用的空气只有汽车空间里的有限容量。
引擎的运行,实际上是在和他自己争夺空气这一稀有资源。
多让它工作一分钟,可能意味着他会短少一个小时呼吸所需要的空气。
麦轲毅然关掉了引擎。
现在才深深感到这样的自然恩赐是多么宝贵,麦轲还有空感慨了一下。
记得他在教会里听讲道,第一次听到牧师提及空气阳光一类人们不注意的存在,实际上是人类生存的基础时,他还不以为然,后来看了很多神学著作,有了信仰基础以后,他才逐渐认同。
直到今天生死存亡的时刻,才深有体会。
麦轲随后尝试联系救援,不知道什么原因。信号却发不出去。
把可能的联系人一一试过以后,他也就放弃了。
现在他唯有祷告。
同时心里也存在一个信念:如果我做的这些准备,学识和能力,信仰的追求和建立,都在这里嘎然而止,似乎有点不合常理。
我可是坚定地认为天生我才必有用的。
也许是生死关头让人的思维敏锐,也许是空气越来越稀薄使人的意识集中到最重大的经历上。在麦轲短暂的人生中经历过的几件事情,幻灯片一样。逐一飘过他的脑际。
十三岁的时候,他没有告诉家里人,偷偷参加了高考。
结果以京城第一名的状元身份进入了全国文科首校京华大学。
满脑子建立金融帝国,占据古往今来手屈一指金融大鳄席位梦想,他选择了国际金融专业。
十六岁,他用三年时间完成了一般人需要七年的学硕连读,取得了国际金融硕士学位。
他对其中的一个领域-期货交易,可谓情有独钟,有独到的领会和见解。并在撰写论文期间参加了美国芝加哥期货交易,一举夺得最佳绩效的桂冠。
他清楚记得,他成功的把五十万美元的初期投入,在半年时间内,增殖了二十倍,使得他完全不用为他后来在美国求学的经济支持发愁。
同时,他也成了后来兄弟盟所有活动长期不变的赞助商。
十八岁。他完成了国际金融博士学业,成功获得了博士学位。
此前,他还选修了大量的计算科学相关的课程,尤其在防范黑客方面成绩斐然。
不为人知的是,他还成了黑客界的翘楚,成功侵入具有最高防卫的网站二十次。成功率和安全率百分之百。
十九岁,他完成了计算科学的博士学位课程,并以一个出人意料的博士论文,获得当年最佳博士学位的称号。
他在博士论文中,设计了一个完全数据化的未来社会管理模式,人人都是这个庞大精密数据库的一个数据群组,他的所有品行都由这个数据库自动管理。
其职能之一。就是一旦数据库确定一个人的行为到了可能危害社会公共利益的时候,系统就自动采取措施,把他置于一个被限制的区域,在那里停留直到改进达到预期指标。
评定导师组给他的一致评语是“天才的设想,目前尚不具备实践性”。
他为此郁闷了相当长一段时间。
二十岁,他加入了中国最神秘的特种部队。
入队测验打败了兵王特种兵总教官张远。
然后势如破竹,击败了所有挑战者,成为当之无愧的王中王。
不过这个美称是麦轲没有想到的。
他只知道见一个灭一个。
后来才知道,他灭的那些人,在见到他之前,都经历了无数这样见一个灭一个的历史过程。
二十一岁,他和十一位经历了生死与共的特种兵战友弄了一个兄弟盟非正式组织,那天也是麦轲人生第一次,第一次喝醉。
二十二岁,山不转水转,他在两位祖辈的密谋下,远离他已经小有规模的辉煌,起码是辉煌的,割断一切现有的联系,只身来到美国求学,同时谋求法律和经济学的博士学位。
二十二岁零四个月,经过四个月对信仰的思考和学习,他在一家长老会教会受洗,成了重生得救的基督徒。
这个转变可以说完全出乎他的意料之外。
出国前他最大胆的人生计划里也没有这个项目。
虽然那时他不是太热衷政治,却认为自己是最彻底的无神论者。
一直到现在,他也觉得这个偶然事件实在是不可思议。
二十三岁,他成功获得法律和经济学博士。
在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