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人都在放开手脚攻城夺地,弄得暹罗到处战火熊熊,尘烟四起;麦轲这一路却一声不吭,闷头赶路。
不但人如此,战马、战象也是如此,只听到一阵阵急如暴雨的踏地声,一片席卷而过的呼啸声。
这种现象当地人从来也没有见到过,尤其是到了暹罗的内地中心地区,这种大规模的战象移动,就更是闻所未闻了。
在队伍的最前面,现在又多了点东西——原来是两个边关的传令兵,手中高举一杆大旗,上面书写八个大字“边关急务,各处放行”。
原来这是边关传送紧急文书的时候,一种规定的做法,各地一见到这杆大旗,不但要放行,而且要提供各种方便。
这一招还真是为远征军提供了大大的方便,自从离开边关进入内地以后,他们一直没有遇到什么人阻挡,甚至连问都没有人问过。
使用这个通行标志号令旗帜,还是戍边司令猜布召提出来的主意,虽说他投降实属无奈,不过过后一听麦轲的介绍,也就心中释然;随后就给远征军出谋划策起来。他这样做倒不是多么为远征军着想,而是基于对大局的认识;他一看到远征军人山人海的吓人数量,再看他们严肃的军容军纪,就知道无可抵挡,还不如老老实实归降。
让所有人都归降也不现实,因此,他就不介意帮助远征军一把,来个兵不血刃,解决问题。
这位猜布召做什么事情还比较讲究完美,他不但出了个好主意,自己还亲自跟了过来,现在就在麦轲的旁边,随时准备为麦轲提供咨询服务。
他们这一路行来,从万象到郎开再到喷县,然后转到乌隆;乌隆是一座较大的城市。也算离边关不远的又一道防线,所以城防首领就出城拦住他们,问他们从哪里来,到什么地方去。是干什么的。
这样的问题没有一个好回答的,一个弄不好,就只能兵戈相见。这时候,幸亏猜布召出来,告诉他奉国王拉玛三世的召命,带领老涡的象兵返回王城。
这守将哪里肯完全相信,还待继续盘根问底,被猜布召一声断喝:“你还啰嗦什么!耽误了国王大事,你有几个脑袋来赎罪?”原来这猜布召的边防司令比这个城防官高了好几个登记,说不得他就用等级来压制了。话不说来。由现成的等级优势不用,就更加惹人怀疑了。
反正麦轲事先已经给给透过底——说不通就打呗,估计这些城防兵也造成不了多大的麻烦。实在不想麻烦,大军可以一走了之,让他们随便追。也跑不过这支马象组合的精良骑兵。
不过,猜布召一发威,城防官就吃不住劲了,乖乖地让开了大路,让这些过去。
看着这六七千骑兵从眼前经过,从头到尾个顶个都是精锐,守城官暗叫运气。幸亏没有冲突。
大军继续前行,又通过了坤帕瓦比、暖沙阿、南蓬,到了大城孔敬;吸取了前面的教训,这次猜布召现派了两个传令兵,给他们通告,说是有大军会王城执行任务。请他们不要误会,更不要阻拦。
这个先导性的预备果然有效,大军经过的时候,整个孔敬城门紧闭,没有一个人出来打扰他们。全当没有他们经过这回事。
其实,合成官长和居民都藏在城墙箭垛后面偷着看呢。
看了这支马象混合雄壮的军威以后,个个都觉得自己聪明无比,幸亏没有和这么生猛的家伙发生冲突,否则,自己这点本钱还不够对方塞牙呢。
过来孔敬,大军继续南下,通过了一大片的山水交织的地区,又过了波艾、空县、坎沙盖森,然后穿过暖颂,来到了另一座大成呵叻。
无巧不巧的是,麦轲等人在这里迎头与国王派出来去老涡的部队相撞!
这两支部队一个是精锐中的精锐马象混合骑兵,还有兽王相随,起码等于给这支部队凭空增加百分之五十战力。
另一支是暹罗举国打造的精锐,而且有五万人之众!
如果打起来,还真的很难说清谁胜谁负!即使远征军胜了,也很可能不过是惨胜。
所以麦轲和猜布召一番耳语,决定还是用拖字诀,由猜布召前去交涉。
这时,五万大军已经停住不走,而且正在做临战准备,战斗随时可能爆发。
猜布召走向前去,向当先而立的人打招呼:“拉玛兄,别来无恙乎?”
拉玛腊心里话,你谁呀,跟我称兄道弟的,套什么近乎,我不认识你好不好?可是再一看,这不是猜布召那小子吗?有几年不见了。
“我说,哎!怎么是你小子,你不是在国境那里当戍边司令吗?怎么跑这里来了?”拉玛腊吃了一惊,难道有什么变故发生,我没有掌握?
猜布召把准备好的说词给拉玛老兄重复了一遍,无外奉国王命令,召命象兵过来,另有派遣,为了沿途不受阻挡,在同一道命令中,它自己也被派来向沿途城市解释。
拉玛腊本来就赶路非常紧迫,要在七天内跑出十天的路程来,因此,也就听猜布召说什么就是什么了。
虽然如此,他心里还纳闷,“没有听说过国王有这个调令呀,难道要乘我不在,搞一些秘密勾当?
“这个我就要多加一份小心了。”
他既然不打算追究这事,当即转身而去,并立即命令这五万人马加速前行,争取把刚才浪费的时间补回来。
麦轲和众人全都心里捏了一把汗,准备一言不和,马上开打。
看着拉玛腊大军远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