麦轲很没有自知之明地上前搭话,曾国荃对麦轲恨之入骨,却也没有力气和他斗嘴,更没有力气和他打架,只知道在这里碰到这个克星,以前的努力全都白费了,心里一泄气,竟然昏死过去。
夜鼠看到这人一来,就口花花地讥讽曾国荃,导致他气累交加,昏晕不醒,就知道这个以前只是闻名,却从未谋面的家伙,果然不是善茬,就琢磨着如何才能趁其不备,突然给他来一个狠的。
可是,他想不引人注意,可是麦轲却找到他头上,笑吟吟地说:“这位兄弟,你很厉害!竟然在这个环境下,弄出这么一条通道来,还真的把人救出来了!不是我老有先见之明,在这里来个守株待兔,你还就真的成功了。
“怎么样,相见就是有缘,我们互相认识一下?我叫麦轲,天军和天国的总头,呵呵,这天军天国就是你们口中的乱民。”
“夜鼠,一个小帮派的头儿,说了你也不知道,我省事就不说了;你打算把我们怎么样?”
夜鼠?这个名字很贴切的嘛,很有职业特色,很接地气,我喜欢!这样的人要弄过来,为建造天国出力,平时、战时都大有用武之地!
“我很欣赏你的能力!有没有愿望大干一场?我保证你能全面施展你的才能,起码也能弄个团长、旅长的干干!怎么样,跟不跟我麦轲干?”
麦轲眼中出现了一幅图画。眼前这个名叫夜鼠的家伙,正带领一团人马穿山越岭开凿山洞,挖掘坑道,打造出一个工程兵的雏形。
麦轲还在那里天马行空,夜鼠说话了:“那些都以后再说。这位曾大人让你给气死了,你总有办法救救他吧?”
麦轲说:“没事,死不了!不过是有点激怒攻心,暂时昏迷;说不定早就醒了,正偷听我们两个说话呢。”
曾国荃还真的苏醒过来,正在合着眼装晕,想听听二人趁他昏迷都说些什么;这时听到麦轲点破。再装下去。也没有意义。
于是坐了起来,叹了一口气道:“麦轲!你真是阴魂不散!谁和你对敌算到了八辈子大霉,说吧,你打算怎么办吧!是杀是刮,你给我个痛快!”
“两个消息,一个好,一个坏。你想先听哪个?”麦轲笑嘻嘻地吊他的胃口。
“不指望从你嘴里听到什么好消息,你随便吧!”曾国荃还没有功夫玩这种游戏呢,直接表明,你麦轲狗嘴里吐不出象牙来,你说什么我听什么!
“坏消息是——你大哥营救你的所有计策都失败了,你的最接近成功的一次逃跑,也没戏了,你只好乖乖再随我回到你的那个囚室,等我的好消息中说的事情临到你的头上。”
“究竟是什么好消息?”曾国荃这回也对这个好消息感兴趣了,能结束我的囚徒生活。那绝对是好消息。
“好消息是——我和你大哥达成了协议,把你放回去,然后你大哥也按我们的要求,放我们一方被清军俘获的人。所以,你很快就自由了。”
曾国荃一听,果然是一个大好消息!从大哥的角度说,任何人也比不上他四弟宝贵。所以这样的交换应该说必定成行的。
不过这种事情,绝对不能泄露出去,他不禁看了两眼夜鼠,这家伙的嘴严实吗?
现在夜鼠后悔死了,为什么让我听到这么机密的事情?他当然知道,最严实的嘴就是私人的,而最常用的保密方法就是杀人灭口!
当曾国荃向他看来的时候,他赶紧说:“我保证什么都不说!不!不!我什么都没有听见!”
曾国荃此时已经确定此人不可留,但是他也确实感激他,在最困难的时候,费尽心机救他出来,虽然没有成功。
但是效果也算不错,如果不是逃到这里,也许死在乱军混战之中;退一万步说,麦轲也是在这里告诉他好消息的!
忽然想起麦轲邀请夜鼠一事,如果让他留在这里也是一个不错的解决办法吧?
于是他就对夜鼠说道:“你还是留在这里吧,跟着麦轲混也许是一个好出路!”
麦轲笑了,不信两头一挤,你夜鼠还不就范!
夜鼠心中苦笑,自己如果回去,绝对是死路一条,只有留下,才有活着的可能,也就不作他想,对曾国荃一拱手:“谢谢曾大人宽宏大量,我就按您说的,留在这里!希望朝廷对我的家人和帮派成员,也都网开一面。”
曾国荃微微颔首,没有多说什么。
麦轲随手一指自己的坐骑,邀请二人与他同乘云豹,向前面的战场飞了过去。
看着麦轲让他们坐在他的背后,二人也不禁佩服不已,这可是绝大的信任!途中他们还真的几次想从后面来个突然袭击,都被他们用理智压了下去,弄得他们很辛苦,一路都在思想交战之中。
到了众人打斗的上空,看到众人依然打得有滋有味,战局也依然是平分秋色。
正在这个时候,康禄派去查看曾国荃是否老实呆在囚室的卫士,急匆匆地跑来,附耳对麦轲报告了他所看到的——犯人已经不在了!
什么?如同晴天霹雳,康禄大喊出声:“曾国荃跑了?”
正在激烈打斗的双方都对这个消息震懵了,正主不在,我们还打什么?
不过,这种念头只是一瞬间,双方更加激烈地打在了一起。
大牛过来汇报,告诉麦轲说他们一直没有插手,因为自己一方一直没有败,敌人一方也一直没有逃跑。
同时向麦轲请战,说他们都等得不耐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