麦轲把夙夜来访的摸得、触得迎进屋来,让二人坐下,把天国特产四季水果、生命河水拿出来若干,就一边吃一边聊了起来。
通过摸得和触得哥儿俩一唱一和,麦轲对这个种姓制度的产物、不可接触者的来源和现状有了进一步了解,也知道了要想彻底消除这个令人极端厌恶的制度,不是那样轻而易举。
不可接触者,从来源说,有内部和外部之分。
内部的就是那些服贱役的人,比如丫环侍女、奴隶仆人等在家庭服务人的;在家庭之外的比如清洁工、下水道修建和护理工。
这些人世代相传,奴隶生的子女永远是奴隶,即使通婚,也只能在这个圈子里,绝对不能跨越界限。
外部来的就是从别的国家过来的陌生人,他们不可能参加到种姓之中,哪怕是最低一层也不行,所以凡是移民,统统都是不可接触者。
因此,根据这个原则,一丝兰教的所有人,甚至大英帝国的臣民、原来东印度公司的那些职员,统统都是不可接触者。
在种姓制度下,这些印度人被分为四个种姓:婆罗门、刹帝利、吠舍、首陀罗。
婆罗门是祭司贵族。它主要掌握神权,占卜祸福,垄断文化和报道农时季节,在社会中地位是最高的。
实际上,这个种族制度,就是由这些婆罗门规定和解释的。因此,这样的种姓区分是神圣不可侵犯的,从始至终,都是天经地义的。
刹帝利是雅利安人的军事贵族,包括国王以下的各级官吏。掌握国家的除神权之外的一切权力。
波罗门和刹帝利这两个高级种姓,占有了古代印度社会中的大部分财富,依靠剥削为生,是印度社会中的统治阶层。
而这个高级种姓本身,也是从外地入侵进入印度,属于雅利安人,是白种人。早在公元前二千年左右。他们打败了本地土著,取得统治权利。
而第三种姓是吠舍,他们是印度社会中的普通劳动者,也就是雅利安人的中下阶层,包括农民、手工业者和商人,他们必须向国家缴纳赋,但是他们的行业不被称为贱业。因此他们类似资产阶级,被称为自由民。
最后一个种姓是首陀罗。
首陀罗是指那些失去土地的自由民和被征服的达罗毗荼人,实际上处于奴隶的地位,但是他们不是贱民,任何属于这个种姓的职业,他们都可以从事。
即使在种姓之中,各个种姓职业也是用世袭方式,代代相传,不能给其他种姓,也不能让其他种姓近来。
他们互不通婚。以保持严格的界限,只在自己的种姓内繁衍。
不同种姓的男女所生的子女被看成是贱民,或叫不可接触者,贱民不包括在四个种姓之内,最受鄙视。
说到这里,触得嘲讽地一笑:“其实,随着一丝兰强势进入印度地区。种姓制度已经受到了极大的冲击,尤其是不可接触者阶层。按着印度教的规定,一丝兰本身就是不可接触者,因为他们算作外来者!
“但是,一丝兰教信徒,根本就不在乎!你们看我是不可接触者,我还不愿意接触你们呢!所以,他们根本就不管种姓制度的种种戒律,按照他们的信仰我行我素!
“这样做的一个结果,就是为其他饱受欺凌的不可接触者,精神上提供了一个榜样,物质上提高了一个家园!
“因此,原来的许多不可接触者,现在成了一丝兰教信徒,只剩下不到百分之三十,由于种种原因,还滞留在这个圈子里,比如我和摸得。”
麦轲觉得稀奇,就问他为什么。
摸得说:“我来说说吧。我和我哥触得实际上是从耶路撒冷过来的基督徒,志向就是社会改良,实现社会公义,把这些不可接触者解救出来。
“所以,我们是不可能参与一丝兰的。不过,你们的到来,让我们看到了方向,所以我哥他就是过来,想知道怎样才能配合你们,实现我们的目标。”
听说二位是基督徒,麦轲赶紧站了起来,说:“原来是主内弟兄,失敬失敬!”心里不由得肃然起敬,能到这里来当贱民,为了实现信仰的目标,麦轲心里十分佩服。
但是,他又不能不担心他们的信仰是否争取,就问他们一句:“那你们的最终目的,是改变他们的社会地位,还是拯救他们的灵魂?”
触得看来是掌管全局的,听罢一笑,说:“改良社会,实现社会公义,不过是一个渠道;为的最终目的,就是拯救灵魂。
“但是,我们能做的是什么呢,通过努力,实现社会改良,这是我们能够做到的;至于拯救灵魂,我们能做的就是宣扬福音,用我们基督徒的好行为感化他们,救人本身,是神自己的工作。
“其实,根据我对你们的观察和理解,你们也大体上是这样做的——改变社会,建立新秩序,尽力而行,然后建立一个新的政体,在这个过程中,传福音,拯救灵魂。”
麦轲一想,还真是这样,这个触得很厉害啊!
“很好!”麦轲听了触得说的话,也就放心了,大家在基本信仰目标上一致,就可以心无旁骛地同心做事情了!
“既然二位兄弟连夜赶来,想必已经有了行动方案,来,我们一起谋划一下,我再去叫几个人过来。
本来他是想把达尔豪西、高夫、默奇、默罕等人都叫来,结果一看表,凌晨三点,还是不要打扰他们的清梦了吧,于是只把六划叫过来,反正他也没有睡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