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一处名叫陷马岳的谷地,七万满清骑兵住了脚。
他们停住不跑,有两个原因。
第一个原因是跑不动了,他们在撤退之初就已经筋疲力尽,人困马乏。
昨天一夜未睡,今天又半天鏖战,铁人也吃不消。
加上这一段十五里路的奔逃,更是耗尽了他们最后一点儿精力。
第二个原因是前面无路了。
这是一条通往中原的大路,本来是敞平大道,怎么会没有路呢?
路被人挡住了。
挡路的就是麦轲派来的天军。
其实,他们还真不算故意挡道,好像在那里练兵?
不,更好像室外杂耍。
见一队人正在玩火,一条条火龙腾空而起,飞出有十几丈。
眼看就要落地,玩火人旁边的另一个人轻轻一挥手,那火龙又腾空而起,劲头儿更足,直飞出一百多丈,才缓缓落下。
紧挨着玩火的,就是放水的,它们也是弄出一条条水龙,飞出十丈左右,他们旁边的另一人也是一挥手,水龙继续飞翔,直到火龙旁边,把员来到这里的火龙浇灭。
另有一波是玩飞箭的,一百多丈远的一片石崖,正在充当靶子功能,被阵阵箭雨激起满天碎石飞扬!
还有人在玩土,一堆堆黄土,一会儿挡在路上,把整条通道掩埋得严严实实,还要堆起三五丈高的土丘;一会儿又全部移走不见。
还有的正在植树造林,一会儿工夫,就在前面的出口处,造出排排大树!
满清的逃兵一看这阵势,立刻就刹住了脚步,都没等下命令。
原来是他们骑的马匹。没等主人叫停,它们就自动停步住蹄!
原来这些东西,尤其是水火两条龙。他们已经经历了两次,每次都焦头烂额。可把它们给吓惨了!
这次又遇到这种东西,就是打死也不能再去触霉头了!
战马都吓成这个样子,难道那些清兵就胆子更大吗?
恐怕是恰恰相反!
所以,满清逃兵一看那些身怀异能的天军部队在那里充当拦路虎,立刻就打消了往前走冲破阻拦的念头。
那么,再走回头路呢?
也根本就来不及了!
后面的谷口已经被尾追而来的天军给堵上了。
“就地安营扎寨!”伯彦讷谟祜万般无奈,一声令下。
现在正好是正午时分,这些逃兵幸好都带着干粮、轻便帐篷一类。这里也恰好是一片平地,因此大家都在这里搭起轻便帐篷、吃饭、休息。
可是身在天军的包围之中,他们又怎能真的放心休息?
伯彦讷谟祜所能做的,就是把七万人一分为二,一半休息,一半在外围戒备,半个小时后轮换。
在逃跑途中,伯彦讷谟祜已经知道,那个老滑头琦善已经先期逃走。
不但他自己走了,还带走了一万人。致使满清的对敌力量大受损失!
这一下,可把伯彦讷谟祜气坏了!
你说你不去冲锋陷阵也就罢了,怎么就敢现行逃跑呢?
这事一定要告到皇帝那里去!
事情已经发生。生气也不管用,现在还是想办法逃命吧。
于是,他就把几个氏族部落的头领找来,外加自己的卫队长巴图,一起商量一下,怎行摆脱天军的追击,顺利与皇帝的其他部队会合。
x少也要逃到安全的地方,再重整旗鼓,来找天军报仇雪恨!…
“和他们拚了。反正也死了这么多,现在又被堵住。没处跑!”土尔扈特首领狮蛮驼瓮声说道。
土尔扈特勇士来了二万五,被赵小鸣旅四刀杀死一万六千。剩下的九千又在后面的战斗和逃跑中,去了一半多,现在他只剩下四千人,勉强能战。
哥萨克酋长这次参战,带来的是部落的全部精锐,可是打到现在,只剩下了一千人,正在怒火填膺中,听了狮蛮驼的话,立刻表示赞同。
剩下人最多的是古匈奴后裔,他们本来就人多势众,又有重骑兵,可以和天军大哥势均力敌,因此,他们的意见最重要。
不过,这个族裔也正是伯彦讷谟祜的家族来源,虽然从僧格林沁开始,这个家族就以服侍皇室为主,很少参与族裔事务,从而对族裔也没有什么影响力。
但是由于父子二人都是等级最高的王爷,又是统兵大帅,对族里的事务还是具有重大的影响的。
一个体态圆满的中年人站起来说话,他是族裔的大长老,负责对外军事行动的,名叫塞贴耳,这次古匈奴的军队都是由他统帅。
“跑也跑不了,打又打不过,我看还是降了吧!”他如果有一丁点儿办法,也不愿意投降,更知道其他部落首领打的小算盘,他们自己所剩无几,当然也期望古匈奴部族也是如此;所以,最佳选者,也就是投降。
留得青山在,不愁没柴烧。
如果全部打光了,一点儿希望都没有了。
巴图作为伯彦讷谟祜的卫队长,当人知道伯彦讷谟祜是绝对不能投降的,他不是单纯的古匈奴人,而是皇帝大臣!
还有,他说老僧王僧格林清的儿子!
所以他必须说话,表达伯彦讷谟祜的意思。
“投降?英雄的匈奴后裔有投降这么一说吗?谁能找出一个例证?这种有辱祖宗的话,就不要说!现在就说说怎么坚守,怎么突围吧。”巴图几句话一说,就堵死了投降这条路。
塞贴耳圆脸陡然拉长,不过眼珠转了两圈,还是叹了一口气,没有吭声。
如果投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