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慕青登时僵如磐石。
最柔软的小腹,竟然被慕容尘就这么用脸抵住,叫她竟丝毫也不敢动弹。
门口,鬼三几个瞧见,没一个人跟进来,顺手带上了房门。
花慕青登时泄气——她还想借着这什么姨娘的势头,把青凰那边摘出去呢。
结果又叫慕容尘横插一杠子,简直
又是气又是急,便低头看怀里再度阖眼似是睡过去的绝色之人,伸出手指,在他脸上戳了戳。
别闹。大约是窝在她怀里的原因,声音听上去闷闷的,像是撒娇一般,头疼,给揉揉。
花慕青一愣,想了想,解开他头上的金玉冠,由着三千乌如云垂落,便一手插11在他的乌中,寻着穴道,指压温和地按揉起来。
慕容尘倒是没料到花慕青竟然还会这一手,倒真是舒服了几分,勾了勾唇,抱着她的腰,往她怀里又钻了钻,哼着鼻音道,方才为何要出去?
花慕青神色一变——这疑心鬼,果然会看出来刚刚她的刻意。
手上按揉的动作却没停,只是说道,我方才听了鬼十的话,心下想着,那城主只怕做了不少的恶事。殿下既然路过,不如一道清扫了。
说着,一边偷眼看慕容尘的神情,倒是看他不置可否的哼了一声,也不知是个什么意思。
便继续道,殿下既然想以那荣天赐为突破口,便由我出面最好。正好他昨晚受了算计,今日必定忍不住要报复回来。我来做这个诱饵,只要他敢张嘴,殿下一根线,直接牵出来后头无数牵扯,也是便宜嘶。
话没说完,突然察觉慕容尘抱着她腰部的手用力一手,勒得她生疼。
不由皱眉看他,殿下这是做什么?
慕容尘低笑,却撩开眼皮子,朝她冷寒幽幽地扫了一眼,小花儿说什么?诱饵?
花慕青不解,慕容尘不就是这个意思么?怎么反倒来问她?
便点了点头,不错,我做诱饵,引那荣天赐来哎呀,殿下你做什么?
一低头,又对上慕容尘那双诡谲森森的眼,心里一突。
便听他似笑非笑地说道,本督做事,何时还需要这般步步算计了?
嗯?花慕青眨了眨眼,殿下不需要我做饵么?那荣天赐
什么荣天赐荣刺猬的!本督瞧着他不爽快,直接宰了就是,要你做那种抛头露脸的事作甚。
慕容尘似乎不耐烦了,又窝回花慕青的小腹里,还用头拱了拱,半强势半威胁地说了句,再敢自作主张,本督对你不客气。
花慕青被他拱得小肚子一阵哆嗦。
手也僵在半处。
继续啊!慕容尘环紧她的腰,又态度强硬地说了一句。
花慕青咬了咬唇,再次揉上他的顶,慕容尘这才舒坦了,放松四肢,毫无防备地压着她的双腿。
花慕青的视线原本在那乌云般的丝里,没过一会儿,又不知不觉地往下,落在了慕容尘半侧过来的眉眼鼻梁上。
他不让她去主动对付那荣天赐,莫不是,莫不是昨夜之事,当真,是为了自己出气么?
他,会为自己这样用心思么?
抿了抿唇,片刻后,放松了原本僵硬的小腹。
闭着眼的慕容尘察觉到软绵的变化,勾了勾唇,再次抱住那盈盈一握的小腰,舒舒服服地眠浅过去。
城主府。
青凰被叫到花厅,便见荣正林的脚边跪着一个浑身狼狈哭哭啼啼的小妇人。
正是荣正林的第六房小妾钱氏。
这钱氏原本家里是个富商,前几年为了讨好荣正林这个新任的城主,便将自家女儿送进门,给他一个可以当爹的人做小妾。
这钱氏素来是个会来事,又爱出风头的。
在荣正林这满院子的女人里头也算是个得宠的,倒不知今天是惹了什么事,做出这副样子来。
他一身风华地走进花厅,抬手请了个道家礼,城主。
一声温润去清风,仿佛一下子便扫去了满室的阴暗灰蒙。
站在荣正林身后的荣喜媛脸上一红,双眼亮又痴迷地看向他。
而在她的另一侧,荣天赐却满脸铁青眼神不善地瞪过来。
青凰注意到,他的脸侧有几处伤痕,面色也十分难堪。
想到昨晚慕容尘那一鬼一灵两个护卫的动作,心下了然。
面上却是一拍霁月风光的和尘姿态,微笑道,不知城主让在下前来,是有何吩咐?
荣正林一脚踢开脚边还在哭哭啼啼的钱氏,对着青凰却是平和一笑,说道,不知天师可知,这朝廷之中,何人能自称本督?
他刻意停顿了下,眼神却犀利地看向青凰。
青凰像是意外地看向荣正林,不答反问,城主缘何有此一问?
荣正林笑了笑,说道,也是犬子胡闹,似是得罪了一位新来东山城的贵客。今儿个一早这贱妇又自作主张地去挑衅了那贵客,听着贵客如此自称。天师也知,我不过是偏隅一方,实在没有太大的野心动作。实在不想与这样的贵客起了冲突。
说着,又含笑看向青凰,早先听天师说过朝廷之事,便想着天师若有几分门道,可否请天师代为出面,平息一番那位贵客的怒火?
这是要主动示好的意思了,便让自己先做这个探路石。
不管慕容尘是何态度,他也有足够的准备做先礼后兵的动作。
能在这东山城一方之地,牢牢把控多年的人,绝对也不是个简单的货色。
青凰想了想,笑道,在下本也只是在京城时,听人提起过,朝廷有一司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