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慕青边想着,边走过去,对着两人一拜,见过国公夫人,大少奶奶。
秦赵氏笑着将她扶起,摇头,你这孩子,素来这般多礼,赶紧起来。今儿个,我就是特意来瞧你的。
正说着话,闻风而来的太师夫人庞刘氏走到了侧门处,一听,便大笑着骂道,国公夫人你好生会取巧,来我的地方,说看花家二丫头,这般喜欢,怎么不招到府里天天瞧?
这话的意思太过明显了。
花慕青也无法接,便微微红着脸,只做垂眸笑。
秦赵氏握着她的手,也对庞刘氏笑,姐姐素来会取笑人。妹妹我素来脸厚,经得你说道,可这二小姐还是个孩子呢,这般取笑,莫叫二小姐生恼,自行回府去了,看你的事,还跟谁求去。
庞刘氏再次大笑,上前一把抢了花慕青的手,上下一通看,见她身上的衣服和头饰都是新作的样子。
点点头,花峰那铁公鸡,终于舍得心疼一下女儿了,好。
秦赵氏也笑。
何香在旁边看着花慕青,脸上露出一点感激,十分羡慕。
几人说说笑笑,便从侧门走进,也不到屋内,只坐在一处假山凉亭,十分开阔,又春风怡人的地方。
叫下人端了茶点,自顾说话。
庞刘氏也先不问自己的病情,只问秦赵氏,听说你昨儿个把你家老大给叫回去给打了一顿?外头还闹了一通?可许久没见你过这么大的脾气了。
秦赵氏也不掩饰,笑了笑,姐姐的消息好灵通,这么快就知道啦。
庞刘氏撇嘴,莫说我,这京城恐怕一大半的人都知晓了。你家昨天那阵仗多大啊,京城就这么点大,人多口杂的,哪里能藏得住。
秦赵氏叹气摇头,倒不是我藏着,只是家丑不可外扬,唉,昨儿个真是把我气死了。
庞刘氏立刻坐近了些。
女人对于八卦,真是天生的爱好。
连花慕青都十分想知道昨天到底后来如何了。
瞧了眼何香,见她只是低眉吃着茶点,并无一丝羞愧难过的样子,想来昨天恐怕是大出了一口气。
秦赵氏有些无奈,略沉默了下,便将昨天事情的始末,细细地说给了庞刘氏听。
原来昨天自从知道大儿媳何香是染了妇科那种说不得出来的病症,还是从秦绍林那儿被传染的。
而秦绍林又是从哪儿得来的病症,自不必说,必然是那个他一心养在外头的那个烟花柳巷处出来的外室!
这可是关系到子嗣和秦绍林身子安危的大事,秦赵氏哪能不怒!
当即叫人把秦绍林抓了回来,骂他不晓得珍重,得了病都不知道。
秦绍林却死也不愿相信自己染病,还是被那钟爱的女子所传染。
气得秦赵氏一顿家法,差点没把他打得皮开肉绽。
他才松了口,将那外室的所在,告诉了出来。
秦赵氏当即带人就要去抓那女子。
却忽然又生出个主意,只叫一个秦绍林随身伺候的小厮去告诉那外室,只说秦绍林今日回家,并不过去。
然后叫人盯着那外室屋外。
本以为,要过几日,才能抓住证据。
不料,当天下午,盯着的人就回来告诉她,一个男人,从那屋子的小门走了进去。
两人见面后,就直接进了里屋。
秦赵氏当即起身,叫人抬着秦绍林,带上何香,直奔那外室所在的巷子里。
一脚踹开大门,直接冲进屋里,将两个正颠鸾倒凤快活似神仙的男女当场抓住!
女的起初还抵死不承认,非说是男子强迫于她。
直到秦赵氏说要打死男子。
那男子为了保命,才大叫道,都是那外室不三不四!
一边占着秦绍林,大手大脚地花费他的钱财。一边又嫌弃他活不够好,每逢他不在,便去招一些老主顾,尽享快活。
而这病,也不知从哪个男人身上得来,又过给了秦绍林。
秦绍林趴在软榻上,气得当场吐了一口血。
立即叫人把那外室拖出去,直接打死!
男子也打了一顿,扔了出去。
之后秦绍林激愤之下,竟是气晕了过去。
秦赵氏这才叫人赶紧回府。
出了气,可也闹了不小的动静。
所以外头,众说纷纷。
庞刘氏听了也是直拍手,自来这正室都是极讨厌这些来分得丈夫宠爱的女子,尤其是那些身份不干不净的。
好好好!
庞刘氏大笑,对待这样的人,就该下死手!看下次还有哪个狐媚子敢这么害好男儿们。
花慕青就见,何香垂的侧脸,似乎几不可查地露出一个极淡又略微嘲讽的笑来。
暗自莞尔——这何香,也不是表面看上去那么简单的嘛!难怪昨天慕容尘有那么一提了。
也是,养在那样世家的深闺里,活到成亲,甚至还凭借庶女身份高嫁入胡国公府,有几个完完全全是心思单纯软弱可欺的?
只是不晓得这位国公夫人,心里头可明白啊?
秦赵氏见太师夫人笑得高兴,摇头叹气,我就不明白了,我这大儿媳妇如此花容月貌的,性格又最是温厚,他怎么就成天到晚那地惦记着外头那些花花草草的?一点也不像他父亲。
说着又拍秦赵氏的手,好妹妹,没几个人能像你这般幸运的。你瞅瞅京城这些家,可有哪个权势在握的男人房里,没个三妻四妾的?男女之欢那都是其次,最主要的,不还是为了子嗣绵延和家族百年么。
庞刘氏一句话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