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儒?
他怎么会在这里?
他怎么会和小妾出现在这里?
他不是说……
那一刹那,戚承平明白过来了,许儒是皇帝的人!
他被骗了!
沈思十分欠揍,她笑嘻嘻道:“哎哟,看看这是谁呀?不是应该是个死人了吗?怎么会出现在这里呀?这是来指正谁的呀?”
季承平的心理防线彻底被击溃,噗通一声跪倒在家,面色惨白,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许儒带着小妾上前,装模作样道,“陛下,今早这小妾向下官送了求救信,下官当时就纳闷,季大人的小妾怎会与我送求救信,一时好奇,便去见了她,这才得知,这里竟然还藏有一座金屋,季大人见事情就要败露,便想杀人灭口,她迫不得已,便求到了下官头上。”
这一副与季承平完全不熟的样子,装得是惟妙惟肖,焉不知当初修建金屋的时候,他也收了季成平不少的贿赂。
工部专司修桥建路这些土木之事,盛京中明里暗里,不管有没有在工部报备造册过的工匠,工部都有记录。
同一时间,大量的黄金,大量的黑户工匠聚集,工部不可能一点风声都听不到,也就是那时候,许儒不动声色的查,然后查到了季承平。
官场之上,不是政敌,便都是朋友,许儒收了贿赂,于是两人狼狈为奸,他甚至还帮着季承平打掩护。
可以说,他是亲眼看着这见金屋落成的。
这会儿倒是装不知情了。
刘略阴沉沉的扫过地上跪着的两个人,直接道:“移交刑部,重判!”
直接没有给季成平辩解的机会,而且‘重判’两个字,咬得极其重,是人都能看出这位帝王心中熊熊燃烧的烈火了。
季承平心中哐当一声,知道在劫难逃了。
在这个风口浪尖儿上,刘略正愁没人撒气,他自己就撞上去了。
刘略黑着脸,拉着沈思就就走。
就算早就知道,就算将计就计,用此事来谋划,等亲眼见着的时候,还是怒不可遏。
金屋?
真他娘的奢侈啊!
他一个皇帝都没敢这么挥霍!
皇家的情报网不是说着玩儿的,金屋建了一半之时,他就已经收到了消息,本来是想直接一锅端了季承平的老窝,但转念一想,他忍了。
这时候,刘略就开始谋划着接沈思回京。
她离开盛京三年,他却觉得像一辈子。
小妾不是他安插的,确实是季承平自己打野食的时候打来的。
许儒也不是他安插的间谍,这确实也是一个贪官,只不过在里他发现之后,将计就计,让他戴罪立功而已。
朝中正值大动,无数替备军上朝,季承平的彻底下马,会一层一层的击垮百官的心理防线。
他们大多数人也跟季成平抱有一样的想法。
替备军到底没有正式上岗过,不熟悉流程,不成气候。
可刘略绝就绝在这儿了。
这些替备军不是什么青年才俊,全都是曾经混迹过朝堂,最后告老的、辞官的、甚至是流放的!
全都被他一一收拢回来了,人家上岗不仅没有丝毫不适应岗位,反而如鱼得水!
不是所有人都有勇气在明面上和皇帝硬刚,还有一部分大臣保持中立,对刘略的一系列昏庸行为不发表意见,等着这事儿闹到尾声再决定立场。
替备军一上场,再把各部视情况做一个小小的调动,国家还是照样的运转。
那时候这些闹罢工的大臣就会明白,再拿鸡蛋碰石头,他们就彻底别想再穿上这一身官服,只能回家养猪。
到时候,比的就是谁先坐不住了,一旦有人开了头,向刘略服了软,这些罢工示威的人,就再也不可能坐得住了。
一切都再按照计划进行,只是在这过程中,作为国家的领导人,刘略还是忍不住有些寒心。
他继位以来,虽无大功,可一心一意为了这个国家,除了不想储后宫,他自问对得起天,无愧于地,可这些蛀虫,总是怎么都清理不完,一个比一个过分!
连金屋都弄出来了!
想到金屋,他想起了沈思,心理突然一顿,才察觉自己手上不自觉的使了很大的劲儿。
而他手中握着的,是沈思的手腕儿!
他回神,猛然松了手,只见沈思笑吟吟的看着他,他忙去看她的手,“我是不是弄疼你了?”
沈思内心翻了一百百十个白眼。
是的!
非常疼!
那细白的手腕儿上,被握出了几道红痕,就算是放手之后,也久久没有消散。
刘略又自责又愧疚,几乎是有些吼着说,“疼怎么不知道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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