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天捕猎队所有的队员都去抓一些活禽去找天帝祈福吧!”
村长莫雨生打破了短暂的沉静,用那饱经沧桑的声音说道。
“对,就这样,明天咱们去抓捕一些活禽来活祭,找天帝祈福,我想天帝一定不会看着我们白云村这样而不管的。”付彦虎听到村长的话之后,眼睛一亮,仿佛就看到了一条通天大道一样。
在白云村后山的山脚下有一座天帝庙,每年重要的节日村民都会起祭拜,谁家要生小孩也会去天帝庙祈福,祈求天帝保佑母子平安,为什么是母子平安,而不是母女平安,因为白云村靠打猎为生,所以男孩明显要比女孩重要多了,毕竟男孩长大之后都会是村里的主力军,自古以来不管在哪个时代,人们都希望生儿子而不是生女儿,这是恒古不变的老思想了,而且是谁也不能逆转的。
天帝庙里的那个石雕像,一直就存在,每家每户都会很虔诚的去天帝庙祈福,好像天帝无所不能似的。
村里没有一个人知道自己所祭拜的天帝到底是谁,只知道那个天帝庙世世代代都矗立在后山的山脚下,每年村民都会主动的去擅修天帝庙,所以不管经历了多大的风风雨雨,天帝庙依旧如磐石一样的在山脚下守望着白云村,对于白云村来说,天帝庙就是所有村民的精神寄托,是白云村的守护神。
对于村长的提议,村里的几位长老都表示了附和,在白云村的出路有了盼头之后,村民们又开始活络了起来,篝火闪耀在整个白云村的广场,仿佛在为白云村照亮对未来的希望,其实到底有没有出路,谁都不知道,只是村民们习惯性的把希望都寄托在天帝身上,所以从来不会有人去想那么多。
……
“出刀…”
“砍…”
“劈…”
清晨的曙光洒向了白云村,为整个村落镀上了一层金色的衣装,演武场上,付彦虎正在操练着捕猎队的队员,村里没有专业的武师来教导他们,也没有成套的招式可以练习,都是白云村祖祖辈辈总结下来的经验,就这样传承了下来,每天早上年满十六岁的男子都会在演武场卖力的练习着这些不入流的招式。
演武场上的成年男子就是白云村的希望,就是村民们所依托的港湾,看着朝气蓬勃的捕猎队员,付彦虎对未来充满了希望,自己早晚会老去,而未来将会是这群年轻人的。
付彦虎曾经也想过要走出白云村,那时候的他也是豪情万丈,想要带领村民过上好日子,可是现实总是很残酷的,从山里走出去的人在外面总是被人看不起,城里的人总会觉得自己高人一等,总爱欺负像白云村这样偏远的村落走出去的人们,所以在城里没人照拂,基本上都只能做下人,没有出头之日。
十多年前,付彦虎和十几个村里壮实的后生一起相约要走出大山闯出一片天地,到最后只剩下了自己带着满身的伤痕回到了白云村,那次以后付彦虎的梦想就破灭了,再也不想要去外面的世界闯荡了,每次一想起十多个兄弟一起走出大山,回来的只有自己一个,其他的都死在了外面,心里就隐隐作痛。
收心之后,付彦虎开始拼命的操练自己,想要用自己的双手来守护自己的家庭,来守护白云村,不让村民们受到伤害,直到后来成家了有了付典这个儿子,当年的热血也就平息下来了,不再想东想西,专心的做好一个猎人,每次狩猎的时候尽量的多出一份力。
“啊……阿爹,我感觉我现在力气又大了好多,那个石碾子我肯定能掀起来了!”憨憨的付典从家里冲出来,跑到演武场大声的叫唤着。
“小兔崽子,大清早的你嚷嚷啥呢!”付彦虎一脸关爱的看着自己这个壮得跟牛犊子一样的儿子。
付典嘿嘿一笑,什么都没说,跑到演武场的边上像个小大人一样,往手上吐了一口唾沫,双手搓了搓,然后一用力,将捕猎队用来练力气的石碾子慢慢的抱了起来,然后咬着牙举过头顶抛了出去。
“咚……”重量过百斤,快接近两百斤的石碾子重重的落在地上,整个演武场的都微微一颤。
“好,大牛,好样的,再过几年就可以接你阿爹的班了!”捕猎队副队长蒙大锤很是赞许的说道。
憨厚的付典好像有点不好意思似的,挠了挠后脑勺,嘿嘿直笑!
“这小兔崽子再练几年也接不了老子的班!”付彦虎虽然嘴上这样说,但是那脸上丝毫不加掩饰的笑容好像在告诉演武场的捕猎队,看见没,这就是老子付彦虎的种。
蒙大锤也知道付彦虎的心思,也没有揭穿,村里出了一个这样后生,蒙大锤心里也很高兴,毕竟只有后辈们强大,白云村才能延续下去,要是后辈们还不如自己这一辈,那慢慢的将会无人来守卫白云村了。
慢慢的,村里的小伙伴都从家里跑了出来学着演武场的大人们的招式,当然他们手里没有武器,都是用木棍代替的,一个个都学得很用心,整个白云村的早晨都徜徉着一片安详。
要是以往华生也会和村里的这些小伙伴一起跟着演武场的捕猎队一起挥舞木棍,而今的华生已经不是从前那个华生了,所以这些东西对于他来说已经没有用处了。
华生不是没想过要将自己的一些格斗招式教给村里的捕猎队,但是一直找不到好的理由可以去说服村里的村民,所以只能一个人默默的在不起眼的角落练习着上一世已经很熟练的招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