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定天带着大部队回来了,场面盛大,犹如君王临幸,将所得猎物由州衙调配,发至贫户家中,百姓人人称道。
听闻韦布肖在驿站生闷气,宋定天派陆元畅与刺史一同相邀请宴,订的居然是她闺女所开的扶缘斋。
扶缘斋眼下,可不只是卖糕点,有茶馆,饭庄,酒肆,西大街上最大的扶缘斋饭庄,汇聚大周各地名菜,口碑很是响亮。
韦布肖见有人终于搭理自己,还以礼相待,这才扭扭捏捏去赴宴。
宴上,宋定天极为热情,就是陆元畅也是客道万分,把个钦差使团哄得转阴为晴,而宴会散场,宋定天还命人送上闻香楼的头牌花魁,以及各色稀世珍宝。
韦布肖在姑娘的伺候下,热火朝天干着,心中却是想着,宋定天不管如何嚣张跋扈,皇上天威之下,岂有不臣服的道理。而北境收税不利,宋定天反复解释,只因北境战乱多年,人少地多,土地荒废无人耕种,这才使得税收不佳。
此为正理,韦布肖一路行来,确实觉得北境极为萧条,与关中根本没法比较,百姓衣着朴素,面有菜色,他想着北境日子都过不下去了,打来的猎物还要分给贫户,怎么可能有能力造反。军队到是威武,想是多年与戎狄对战所致,可眼下兵力不足,料想手里这些兵,也就能守边境,只要朝廷卡着粮饷,宋定天就翻不了天。
韦布仁是收税钦差,也是新君派来侦查北境的特派使,他这一路行来,可是费了不少功夫摸北境的底。
陆元畅与王超领了宋定天的命令,日日陪着韦布肖寻欢作乐,一面又表现出北境太穷,向往京城富庶的狗腿样子,把韦布仁哄得开心极了。
“韦贤弟,为兄我可在这穷地方待了数年了,都快忘了京城是啥样。”王超装着苦闷的样子,说道。
“表哥为大周付出良多,小弟佩服,只不过有国才有家,眼下戎狄虽退,可据探子传报,戎狄因羌族攻击而全族东进,我北境依旧不安宁。”陆元畅“无奈”地说道。
韦布肖闻言,眼微眯,回头便让人去查,当然了,他所查到的,都是宋定天想让他查到的。
“哈哈,此计甚妙,那韦布肖蠢钝如猪,只知美酒美人,奇异宝物,新君派他来,真是‘上上之策’。”王超笑道。
“有道是强龙不压地头蛇,韦布肖顶多算个狗腿子,再陪些日子送他回去,料想新君当会极为满意。”陆元畅狡猾地点头。
大事顺当,可后院起火,陆元畅忙得不着家,却没想到,居然有人胆大包天,打起顾小芙的主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