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南出发了,十万马步军浩浩荡荡的开赴执思斯力屯兵的平丘,整个草原上顿时不在平静,可前两天喧闹的营寨马上显的空荡许多。少数士兵训练的吆喝声也显的软绵无力。
樊伯当留守寨中,虽然他也认为这计策会成功,但还是为林南捏了把汗;冷清的营寨里,除了放哨、通报军情、守在要塞大寨门口的士兵外,再无什么生气。
草原上冰凉的气息毫无间隔的亲密吻着林南健美的肌肤,全身都觉得舒爽无比。他的思绪比何任时候都更加清晰。
一阵草原上的冷风,拂过林南的脸庞,吹起额前的几缕乌黑长发。刀削的脸庞上,张扬个性之中,又不失稳重与成熟。眉角上淡淡的纹路,还有那深沉难测的双眼,带着淡淡的沧桑之感,不经易之间,林南来到这世界,已七年了。
从前的事情还历历在目,但时过境迁,自己也没有想到当日激情豪言,造就现在的成就,而且还如继优股一般,不断的水涨船高。
人马缓缓而行,越临近平丘诸将就越紧张。真不知道如果执思斯力孤注一掷,他们该怎么办。
百里外的草原上,夜色朦朦胧胧的笼罩在白色帐幕的周围,四下里都是黑茫茫的一片,只有寨中的几架火灯还微末的闪耀着。
执思斯力看不透天空的表情,茫茫草原上的夜景也似是而非,显得十分的模糊。他的表情很镇定,眼睛淡淡的望向远方,似乎在等着什么,又似乎在想着什么。
这一切都显得很宁静,但这宁静只持续了半个时辰,一声撕呖呖的马鸣打乱了这所有的一起。执思斯力眉头一皱看向寨门,只见一个探马连滚带爬的跑进来,口中高叫:“大将军在那,大将军在那!”
“我在这。”执思斯力大夸步走过来。那探马慌忙扑上来,连喘了两口粗气这才报道:“启禀大将军,隋军忽然出动了大批人马奔着平丘而来。”
“什么!这么快。”执思斯力深吸了一口气,这时诸将都已经跑出来了。听完那探马的话也都吃了一惊。
“将军,准备迎敌吧。”几个副将各执兵刃,毫无惧色。执思斯力环顾四周,眼睛眯成了一条缝,沉思了半饷才缓缓说道:“我军日夜兼程。长途跋涉,到了此地已然是强弩之末。而隋军新破了契丹,士气正胜,况且又是以逸待劳,以多击少。如今我若举兵和他硬拼,必然损失惨重。”
几个副将都是粗人,根本不明白他的道理,其中一个虎背熊腰的蒙古大汉晃了晃手中的鬼头刀大声道:“我突厥铁骑横行天下,区区几个汉人算的了什么,将军莫非是怕了他们不成?”
“你懂什么!”执思斯力哼了一声不屑看他。接着又道:“我突厥兵强马壮,却屡遭败绩,皆是因为有你等穷兵黩武之辈。打仗讲究的是谋略,不是硬砍硬杀,我们现在如果和隋军交上手,只怕有全军覆没的危险!”
“那现在我们该怎么办?”其余几个副将忙问道。
执思斯力无奈的摇摇头道:“命令人马拔寨撤兵。”
“这!”众人还想再劝,执思斯力已转身回帐去了。
林南大队人马行进的速度并不快,但突厥人要收拾营帐装运粮草等事,所以等突厥大军起程撤兵时,林南的人马也已经快逼进平丘了。
执思斯力撤兵的消息传来。众将全都松了口气,称赞起林南的神机妙算来。这时侯君集忽然出道:“皇上,执思斯力大军匆忙撤退,若是从后追赶。必获全胜。”
众将也都同意他的说法,因为孙子兵法上就是这么写的。然而林南却并没有马上答应他,而是看向李靖道:“药师你怎么看?”李靖低头沉思了一会儿,这才道:“不可追。”
“为什么?”除了林南,众将全都茫然不解。
李靖忙解释道:“执思斯力为人谨慎,也善于用兵。他如今虽然撤兵。但不是败退,而是主动撤退。而且我军的行进速度他不会料不到,既然他铁定了要撤退,后面就一定设有防备。如果我军贸然追去,必定中伏。”
众将这才悟出其中道理,谁知林南却忽然对侯君集道:“君集,你可速带本部人马从后追击,我料执思斯力必无防备。”
“这。。。”李靖吃了一惊,却看到林南镇定自若,一付胸有成竹的样子,一时竟也没猜出他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
侯君集却不管那么多,他得了将令,马上便带着本部五千人马从后追了上去。
“皇上怎么知道执思斯力没有伏兵。”高得弘眯着眼睛不解的问。
“朕也不知道他有没有。”林南的话让诸将大跌眼镜。
约莫过了一个时辰,远远就看见一群残兵熙熙攘攘的奔回来,紧接着人数越来越多,有的一瘸一拐,有的连兵器都不知道丢到那里去了。马上的将领满身是血,提着柄青龙刀,耷拉个脑袋。
不说用,正是侯君集打了败仗回来了。诸将互相看了一眼,尽管心里都有埋怨,却谁也不敢当面指责皇上。
侯君集打马到了近前,跳下鞍鞯来跪倒在地,别过头去,羞于开口。
没想到林南竟然满脸喜色,笑着问道:“你中了执思斯力的埋伏?”
侯君集抬起头来,一接触林南满是笑意的眼神,马上缩了下去,一阵迷茫之后,终是鼓足勇气开口道:“末将无能,竟然中了厮的诡计,被他们两面包夹,故为大败,伤亡不轻,请皇上治罪。”
林南哈哈大笑,上前扶起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