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还想把他们绑了送进城,现在要是跑了,那可就麻烦了。
往外面跑不了多久,只要玩命的大喊大叫,绝对会被叛军发现。真有人来庄柔并不怎么怕,她担心的是这处地道被叛军发现,那城可就真给破了。
这种毁掉一城死伤无数的事,怎么也不能落到自己手上,能犯这事的就只有小郡王,有皇家给他撑腰,也不怕遗臭万年。
叛军的爪牙,不想要命的话,也只能为他们助纣为虐的罪行付出代价了。
银霸已经抓住二管家,庄柔冲到了门口,大盾往门口重重一插,就挡住了想逃走的人。
他们一看赶快连滚带爬向银霸打出的洞奔去,才跑了一半,顿时被喷了一头一脸的热乎液体,紧接着便是血腥味扑鼻。
暗淡的亮光下,面前砰得就有东西砸落,模模糊糊也能看清是人的样子,吓得他们就是一个哆嗦,随手抓起屋中的东西就往银霸身上打。
手臂粗的木头打在它的身上跟挠痒痒一样,反而被它一把抢过来,挥舞着就反打上去。
同样使的是木棍,银霸打出来的气势可就非同一般了。
挥动之时带有破空之声呼啸而来,砰得就把人直接打得撞裂地板,陷进了地板中,像只被鞋底打扁的蟑螂。
庄柔则拿着撬棍,对着已经决定和她拼命的几人挥舞过去,铁棍子她使得最顺溜,几棍就把人给打翻在地。
有一个并不是跟着宋义来的人,被打得头破血流,趴在地上喊道:“别杀我!我可以带你进地道,还有他们的秘密,他们这两天就要对付知州大人!”
“你是谁?”庄柔用撬棍指着他问道。
那人赶快说道:“我是宋义的亲信,以前他和杨榕联系,都是我在中间跑的腿。他们的事我都知道,只要饶我不死,我什么都告诉你!”
庄柔笑道:“那你今天出来,是干什么?”
“……”男子语塞了一下,庄柔便把撬棍尖顶到了他的额头上,“说。”
男子咽了一下口水,嘴中发干的回答道:“宋县君让我出城联络叛军,他们这几日就会打开城门,到时便可以长驱直入攻进洪州城。”
“呸!不杀了小郡王,你们如何背着他开城门?真是找死,区区一个县君就胆敢谋反,对你们真是太善良了。”
庄柔回头看向银霸,它那边已经把人都解决了。普通人的能力,再怎么以命相博,也不可能拼得过银霸。
“银霸,把人都带回来,别被人从外面看出异样来。”她没急着下地道,而是让银霸先清理一下外面。
她走出去看了一眼,这伐木屋本来就破旧,现在被打出两个大破洞,更加的惨不忍睹。只怕风刮得大些,整座屋子就会全部倒塌了。
不过她觉得这样更好,越破越不会有人过来,只要等见到大人,让他拿下这地道,再派人伪装成伐木工守在这里,就不怕人来了。
反正不行还能说是宋义的人,对于这种坏人来说,屎盆子只管往他身上扣就行了。
银霸听话的把打飞出去的尸体都拖了进来,庄柔一看那几辆停在门口的木车也容易暴露,便让它也去给砸了个稀巴烂。
毁掉所有能让人起疑的东西,庄柔才进屋来到地道前,低头往里一看,她顿时就无语了。
银霸把尸体都扔在了坑道中,堵得下不去脚,她无语的比划着说:“银霸,你把人都扔了进来,我们还怎么下去呀。搬走,把路清出来。”
比划了半天,银霸才明白过来,先跳下去清理下面的人。但也不能扔在屋里,只能胡乱的清出条道。
折腾了好一会,庄柔看着下面虽然还沾了不少血污,但总算已经可以下脚了。
她下到地道中,抬手把盖板放了下来,留出条缝后又伸手出去拉了些碎木头过来压在上面,这才把木板盖结实了。
尸体被银霸扔在地道边,它不知道为什么要这样做,明明踩着也行。这地道不算太宽敞,以它的体格在这里不太舒服,但还算是行动自如。
庄柔下来歪头瞧了瞧银霸身后,烛光照得到的地方已经能看到三条岔路了,也不知道这洪州城地底下有多少地道。
迷路了可不好,她把刚才得到的地图拿出来,打开仔细一瞧,上面密密麻麻画了不少的线条,简直多的令人发指,感觉整个洪州城都被他们给挖空了。
也不知道是什么时候挖的,但工程这么大,绝对不可能一朝一夕就能挖完。庄柔觉得这有可能是小郡王还没来前,就已经挖好的了。
如果真是这样,那这杨榕和宋义他们想造反的事,恐怕早些年就在谋划了。只是时机一直不到,今年遇到了灾情,这才开始闹了起来。
也不知道是他们的福气,还是小郡王的福气,只要能够平叛下来,便是大功一件。
庄柔在地图上轻易就找到衙门的名字,果然有一条地道通往那边,还专门用朱砂在名字上勾了个圈。
“银霸,我们走。”庄柔叫上银霸,拿起摆在洞壁坑洞上的烛台,向地道中走去。
她把亮光带走,身后的地道便陷入了黑暗,除了血腥味之外,再无半点异样。
不知走了多久,庄柔路上半个人都没遇到,地道中静悄悄的只有她和银霸。想来他们到外面的活动并不多,也许为了保密,只有家中重要的人才知道此事。
因为各家大户都挖了地道,如果直接挖到门口太累太花时间,这活又不能请人来干,他们总是偷工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