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妃娘娘……”侍卫长接了几大包吃食,心里含羞带愧的,下意识地就去摸袖笼里的那点碎银:“哪儿能每次来都又吃又拿的。”
“我们夫人赏你和众兄弟的,拿着就是了。”吴楚风按住了侍卫长的手。
“回府。”水轻舟看了侍卫长一眼他对着燕之点点头。
“哎,表姐夫。”小幺跑到侍卫长更前问道:“我姐以后还来不来上工啊?”
“这个,她……”侍卫长看向燕之,燕之笑道:“要不要来上工你和秀秀回去商量了再说。”
“是。”侍卫长拿着一堆东西不好抱拳行礼只得躬身告退。
“可怜呐!”景行背着手站在燕之旁边看着国师大人的马车和他的一种侍卫们走远了,他才摇着头说道:“你的人嫁的不好,连口肉都吃不上。当娘的没奶怎么奶孩子?”
燕之扭头看着他:“王爷今儿看来是真闲了,还有心思说这些?”
景行摇摇头,一指自己侍卫:“夫人呐,有道是肥水不流外人田,爷身边的侍卫也不少,你是他们的主母,他们的终身大事你也该惦记着。”
“新鲜啊……”燕之扶着他进了青砖房:“我怎么听你话里的意思是泛酸呢?”
阿文和小山子正在屋里收拾,俩人对着景行行了礼端着托盘出了屋。
景行扫了眼托盘上水轻舟用过的碗筷,他冷哼道:“没给银子吧?带着一队侍卫来咱家吃白食,国师大人的脸皮越发的厚了!”
“别说没事说这些没滋没味的话啊。”燕之坐在了景行对面的长条凳子上抬眼看着他:“早上走的时候不是说下了朝要去兵部么,倒是回来的比往日还早。”
燕之知道景行看水轻舟别扭,但她行的正走的端,也懒得在这些扯皮的事儿上多解释。
倒是知道了国师大人和景行共用了一条命,她倒是想多弄点好吃的给水轻舟补补,毕竟他活得长久了景行便也能活得长久。
“爷等得公文没到,没去兵部。”景行随口扯谎道。
他是得了消息,听说水轻舟去早市口铺子遇到了燕之才临时改了主意直接赶了过来。
“胭脂,爷问你档子事儿。”
“问吧。”燕之看着他的脸色说道:“谁惹你生气了?”
景行沉了口气才说道:“你答应陛下让爷的儿子拜在水轻舟门下了?”
“你不提我都忘了!”燕之点头道:“就是我进宫求陛下网开一面放了国师大人那天的事儿。”
“如此紧要的事事情,你为何早不和爷说呢?”景行沉了脸。
“我没想太多。”燕之把那日在宫里的情形细细地与景行讲了一遍:“那时我只想着可别让国师大人这么活活饿死了,好歹活着比什么都强。至于陛下提的拜师一事……”
燕之低头看向自己的肚子轻声道:“谁知道这孩子是男的还是女的,陛下也说了,若是女娃,此事便作罢。”
“再怎么说如此重要的事情,胭脂还是要跟爷商议下的。”
“景行,你这话就不讲理了。”燕之也沉了脸,抬头对上景行的视线她问道:“那个时候你都快躺进棺材里去了,我那还顾得上这些!”
景行猛地站了起来,立时让身前的桌子和身后的凳子都移了位,发出一阵刺耳的声音。
羽顿时出现在屋门口儿,目光冷冷地注视着他。
“羽前辈,王爷和夫人说话呐,您进去干嘛啊,快出来……”吴楚风在门口忙不迭的说道。
“不讲理……”景行皮笑肉不笑地点点头:“这话爷可是头一次听见。”
他整理了下袍子慢步走了出来,从燕之身边走过的时候景行弯下腰在她耳边轻声道:“爷,不爱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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