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查到,”那黑衣人一直跪在地上,此刻头低得更厉害了,“这些消息在一夜之间就传得到处都是,现在整个京城人心惶惶,因为还有传闻说皇上要开始下一批选秀了,这次将从那些平民当中选。”
“因此最近京城全都是喜事,有女儿的巴不得赶紧将女儿嫁出去,都害怕被选入皇宫,”那黑衣人顿了顿,继续说道,“我们已经派人去通知了翠花婆婆,翠花婆婆说她之前就已经尝试和宫里的人联系了,但是不知为何那些人一点儿消息都没有了,现如今想要派人进去,估计是不太可能了。”
说完了那黑衣人有些心惊,说是不太可能,事实上现在京城那边稍微深入一点的消息全都打探不到,这情况比当年严墨勒令万知阁退出京城时还要严重。
“他到底要干什么?”南烛皱着眉头,十分不解,“风决,你觉得那些女孩真的只是染病了吗?”
风决挥挥手让黑衣人退下了,“应该是真的得了病,花若给的消息还是比较可信的,既然宫里面一直在熬药,这也瞒不掉,但是这病到底是什么病就值得探究了。”
说实话,要真的是那些女孩自己得了传染病,严墨作为皇帝,肯定会直接下令杀了她们,毕竟疫病厉害得很,他不相信严墨会有那么好的心肠,会冒着被传染的风险而不忍心杀她们。
将所有人都集中在一个宫殿,还定时送药,要说里面没有阴谋,风决是绝对不相信的。
况且,还有些这些莫名其妙的流言,是专门针对皇帝的流言,但是严墨既然一点动作都没有、
风决揉了揉太阳穴,消息还是太少了,不过严墨那边还要时时关注着,他已经让南宫衍他们盯着此事了。
严墨这人相当狡猾,风决必须做好准备。
“对了,南南,咱们这次从沙漠回来之后就办婚礼好不好?”风决将剥好的橘子递到了南烛的嘴边,“咱们也不能太随便了,你看药老肯定想喝你的喜酒,再怎么样咱们也得给他老人家磕个头不是?”
风决不想再想那令人头疼的问题,反正这件事目前来看与他们还是没有太大的关系的,这个时候就要开始极力地给南烛这丫头洗脑了。
这丫头懒得很,之前风镜结婚的时候她就觉得婚礼太过麻烦,但是风决还是想办一个的。
他想让认识的人都知道,南烛这个丫头已经属于自己了,是自己的丫头了。
他还怀着一颗私心,想看丫头梳红妆的模样,那一定是极美的。
果不其然,南烛没有正面回答,“还早呢,你看咱们还有那么多的事情需要处理,咱们不用着急。”
“这橘子好甜啊,你也吃一个,”南烛瞬间转移话题,她从风决手中拿过那个还剩一半的橘子,剥了一瓣塞到了风决的嘴里。
风决咬着橘子,无奈地摇了摇头,看来这又是一场攻坚战。
南烛还真是怕婚礼的繁杂,之前参加婚礼的时候,万秋拉着她唠嗑,她才知道师父和风镜二人为婚礼花了多大的力气,种种事情都需要他们二人做决定,听说风镜为此还发了不少脾气。
南烛觉得这种花好几个月准备,结果就为了那么一天的事情,实在是没什么必要。
既然是没什么必要,就不如不办了,南烛打定主意,等从沙漠回来之后直接拉着给老头儿看就行了,要敬酒的话就敬一杯酒,实在是省事得不得了。
两人都怀着自己的小心思,然后度过了一个愉快的夜晚。
风决抱着自己的小丫头,觉得火气有点大,但是又不敢动手动脚得太厉害,只好时不时地就亲上一口。
除了婚礼这件事,风决觉得,还有要让丫头尽快熟悉自己,要不然这样天天睡在一起不能碰,实在是太难为人了。
第二天两人起得都很早,毕竟是要开始赶路了,太过懒散的话还不知道要什么时候才能到沙漠。
两人将行李收拾好之后就去了之前买马车的地方取车,今日南烛穿了风决买的那件红衣,两人都是一身红衣,郎才女貌,车行的掌柜的好话不要钱似的说了一箩筐,心情非常好的风决自然又赏了些碎银子。
南烛脸有些红,她本来是不打算穿的,但是早上在收拾行李的时候看到了昨日买的裙子,不知道为何鬼使神差地就穿上了。
她穿好之后,风决高兴地将她抱起来转了几个圈,现在想想还是觉得有些羞耻。
不过,高兴就好,偶尔这样嚣张一回也不错呢。
南烛和风决都是坐在前面,虽说是豪华马车,配置高级,但是两人完全都没有坐进去的意思。
对于两人来讲,这样坐在外边赶着马,看着风景,偶尔哼些小曲,要比坐在马车里面闷着要快乐得多。
“吃,”南烛从花不败带了好多坚果出来,在赶车的时候,她最爱吃这个来打发时间。
风决很熟练地含住了南烛递给他的坚果仁,自从二人说开之后,风决整个人变了好多。
以前一直是懒洋洋的,没什么精神的样子,也不爱搭理人,但是现在整个人跟个傻大个一样,每天乐呵呵的,而且遇到行人最爱在人前秀恩爱,当然,是单方面秀恩爱。
南烛虽然一直嘴上嫌弃,但是不知不觉中,也比以前爱笑了很多,两人周围每时每刻都是甜滋滋的气泡,乐呵呵地赶路,那些在暗中跟着风决的暗卫,每天都在安慰自己受伤的心。
主子只顾自己谈恋爱,完全没有考虑到他们这些单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