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烛看着面前的这个少年,深吸了一口气,对着李沅说道,“你先把他们稳住,就说我们这有大夫,我去找老头儿。”
李沅也反应了过来,这件事肯定不简单,要不然南烛绝对不会是这个反应。
他拉着之前喊着的那个人,“先别动他!”
那人看了他一眼,见他衣着打扮像是个富贵公子的模样,而且眼神清澈,便没有推开李沅。
李沅看着那人一脸疑惑地样子,解释道,“我见过此类的症状,不能轻易移动病人,而且,我这也有研究过这种病症的大夫。”
就在这时,已经听南烛解释了的药老也走了过来。
他看向倒在地上的少年,那少年还在不断抽搐着,身上的红线愈来愈多。
药老眉头紧皱,他从怀里掏出一个布包打开,里面是排列好的一排排粗细大小不一的金针。
药老取出一根只有头发丝般粗细的金针,将布包塞给南烛,对她说道,“你去帮我按着他的身体。”
南烛应了一声,便蹲下了身子,一只手摁住了少年的头,另一只手则放在了少年的胸口位置。
此时少年已经很是虚弱,因此南烛只是稍稍使了点力气便将少年固定住了。
药老的金针还未扎下,就见之前那个男人一把摁住了药老的手,“您就这么直接下针?”
药老明白这是信不过他,也未争执,他从怀里掏了掏,掏出了几块牌子,将其中一块递给了那个男人。
那人一看这牌子,先是怔了一下,而后仔细地辨认了一会,他的表情变得恭敬起来。
“是先生的话,我们必是相信的。”那男人将牌子还给了药老,毕恭毕敬地鞠了一躬。
“我们家公子就拜托您了。”
药老收了牌子,也未介意。他重新捏紧金针,冲着那少年左耳下边便扎了下去。
这针下得极慢,药老全神贯注地盯着金针,十分缓慢地将金针旋转进去。
南烛也盯着药老的动作,她看的出来,药老这针并不是扎在穴位上,而是在一处血脉上。
想在这处扎针极难,因着这是血液流动比较急快的地方,因此若是有一点失误后果都不堪设想。
随着金针的扎入,少年的面色也逐渐平静起来,手指也不再抽动。
药老看了看少年的表情,示意南烛松开那少年,而后稍稍解开少年的衣领,又在脖颈处扎了几针。
等少年身上的红线开始渐渐褪去的时候,药老摸了摸少年的脉象,神色才放松了下来。
他将第一根金针小心翼翼地取了出来,只见少年扎针的那块皮肤迅速合拢,竟是一丝痕迹也没有。
南烛看了有些感叹,近来她也在练习扎针,但是却总是把握不好轻重,而且取针的时候极易弄伤周围的皮肤。
那少年苍白的脸色渐渐有了些回血的迹象,药老蹲在地上一时起不了身。
他招了招李沅,扶着李沅慢慢站了起来,而后对着一直守在一边的男人说道,“已经没什么大碍了,现在将他抬回府上好好休息,大约半天的时间就能醒过来。”
那男人应了一声,唤了早已候在一旁的几个小厮,让他们小心地将公子抬回府上。
而后,那男人一脸恭敬地走了过来,“我是金府的管家,我家老爷说了,多亏先生救了公子,如若先生不嫌弃地话可否来府上坐上一坐,也好感谢先生的救命之恩。”
药老没有犹豫,便直接应了。看这些人的反应必定是还不知道蛊毒的事情,但是那个孩子却是中了蛊毒,此事必是有一番蹊跷。
“我还带了几个孩子,可否一起过去?”药老问了一句。
“自然。”金管家看到了满满赶着马车过来的小河,心中有了番计较。
“先生这是在赶路吗?若是先生不着急的话不如就在府上歇息几天,也省得先生再去找客栈了。”
药老应了。左右也不着急,不如就歇几天。
再说了,他也没想到这一路上顺风顺水,却在这小小的平县碰上了两起古怪的事件,更何况,这离少林也已经很近了,实在是不能不让人多想。
金管家坐上了马车,现在换成了李沅赶车,而南烛和药老他们都进了马车内部。
风镜这时候情绪已经稳定下来了,一听到他们在这平县又遇上了一个身中蛊毒的少年,顿时眉头紧锁。
怎么回事?难道到现在二哥还完全没有控制住控制住那班人?
南宫衍仔细地听了事情的经过之后,也十分疑惑。
“你的意思是说,他们完全不知道蛊毒这回事?”
药老喝了口水,擦了擦嘴角,“江湖上这事都传遍了,中了蛊毒运功之后会出现什么症状谁不清楚?但是看这边的人的反应,都像是不知道似的。”
“但是也不能确定,待会还是仔细问问他们这儿还有没有出过类似的事件。”南宫衍顿了顿,而后看向了药老。
“药老,你说,这事还没传到这边来会不会也和少林有关?”
“不一定,”药老摇了摇头,他声音又压低了一些,“看那管家处事的模样像是商人家的作风,若是普通人的话不知道也正常。”
“但是这样说不过去啊,”南烛看着药老,“若是普通商人,怎么会中这蛊毒?”
南宫衍也有些不赞同药老的猜测,但一直也想不出来有什么合理的原因。
只有风镜在一旁没有说话,但是他却已经明白了这其中的环节。
二哥他,估计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