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走停停的过了几天,南烛坐在车辕上,晃悠悠地赶着马车,枢期坐在她边上啃着热乎乎的大肉包子。
“小孩,会不会唱歌?”南烛觉得有些无聊,她清了清嗓子,哼了一曲小调。
清清亮亮的,在空荡荡的路上传出很远。
枢期啃着大肉包子,眼睛亮晶晶的,“姐姐,我跟你学好不好。”
枢期也学着南烛的调子,哼了起来,小孩子气息不满,哼起来断断续续的,但也格外好听。
就这样一唱一和的,马儿也放慢了脚步,像是在享受着难得的宁静。
就在这时候,南烛突然停了下来,她耳朵动了动,看向路的两边,眼睛眯了眯,勾了勾嘴角,随后又放松了下来,悠闲地晃了晃脚。
“小孩,到马车里面去。”枢期一听,便迅速地回了马车,这是这么多天来他和南烛形成的默契。
若是有事他得躲起来,决不能拖南烛的后腿。
不出所料,马车还未前进多少,马儿便受惊似的扬了扬马蹄,“吁!”南烛紧了紧缰绳,从一旁的口袋里掏出了一捆草,扔到了马儿的面前。
马儿很快就安静下来,它乖乖地低着头吃草。
三个大汉站在马车面前,一脸凶狠,手中都拿着砍柴的砍刀。
南烛嗤了一声,她坐在马车上没有动,眼皮都没有抬,就只是垂着眼睛打量着这三个人。
脚步沉重,武器粗糙,南烛连红莲都不想抽出来,这三个人,她一拳头就能给撂倒了。
南烛跃跃欲试,但是她没有先动手,毕竟看看他们到底能坏到什么模样。
只见领头的大汉一身粗布衫,满脸络腮胡,虽拿着砍刀一脸凶狠,但眼神却有些闪烁。
“你们把马车留下,就放你们一条生路!”那大汉将砍刀竖起来,另两个大汉也上前一步。
“不留呢?”南烛翘了翘脚,吊儿郎当地说道。
那大汉似是没料到一个小姑娘能说出这般话,一时没了注意。而旁边一个看起来稍精明一些的大汉朗声道,“小姑娘,识相点就赶紧下来,我们只要财不伤命,若是你乖乖的,几个叔叔还能给你留点路费。”
南烛嗤笑了一声,一个翻身便从马车上跃了出去,两脚踏在两大汉的砍刀上,而后微微使力,一个拳头便撞上了领头大汉的左眼。
“轰咚”一声,大汉应声倒地,旁边两个人一看,连忙想抽出砍刀,却使不上力气。两人对视一眼,同时伸出另一只手想抓住南烛的脚腕。
南烛却没给他们机会,她左脚未动,右脚轻抬,绕到砍刀底下用力往上一踢,右面的大汉却力气使空,往后退了几步。
这时候左边的大汉虽然抓住了南烛的左脚腕,但是这时候南烛的右脚已经带风而来,狠狠地落到了他的太阳穴上。
应声倒地。
南烛又给每人补了一拳,片刻功夫三个大汉便都躺在地上或是捂着眼睛,或是捂着嘴巴,甚是狼狈。
南烛傲娇地扬了扬下巴,“怎么样?还要留下我们的马车吗?”
三人没有一人回话,全都躺在地上没有做声。怎么说呢,这事传出去颇为丢人,虽然他们也没甚名气。
南烛见三人没有动静,边准备跳上马车继续赶路,只见不知从哪儿冒出来一个半大的孩子,穿的破破烂烂地,抹着眼泪跑了出来。
南烛看到个小萝卜头跑出来头就疼,她难道特别招小孩子?
只见那孩子哒哒地不知道从哪个拐角跑了出来,一下就跪到了南烛的面前。
“姐姐,救救我娘吧!”那小孩哭着拉着南烛的衣服下摆,“救救我娘吧!”
南烛眯了眯眼睛,从地上揪起了那领头的大汉,压低了声音,“你们还抢女人?”
那大汉哆哆嗦嗦地,他眼睛都不敢抬,声音颤抖,“就,就这一个。”
“什么时候抢的?在哪?人还好着没?”南烛提了点劲,那大汉便整个人都被憋得通红。
“昨天,昨天抢的,在山上,还没动,”那大汉随后有些委屈,“俺们没想动她,就是想让她做点饭。”
“带我去,”南烛将人扔到了地上,喊了一声,“枢期,拿绳子来。”
在一旁看热闹的枢期一听,十分熟练地爬回马车,拿了一捆两根手指粗细的麻绳扔了出来。
南烛接过绳子,熟练地将三个人捆在了一起,连成了一串。
“走嘞,”南烛把小孩抱到了车上,自己也坐了上去,牵着三个人,驾着马车晃悠悠地往前走。
“带路啊,”南烛甩着鞭子,不断地催促着那三个大汉,“要是不乖乖听话,你们三个人命就丢这了啊。”
那三个人低着头,窝窝囊囊地往前走着,其中一个比较精明一些的大汉眼睛转了转,随后发出一阵谄媚的声音。
“女侠,我们都是普通老百姓,就是被逼急了才来当山贼的,没干什么坏事儿。”
南烛斜了一眼,“你叫什么?”
那大汉哈了哈腰,“牛大壮,这是我大哥牛三替,小弟牛可。”
“一家的?”
“一个村子的,”牛大壮看着南烛脾气还不错,便壮着胆子说道,“看女侠乃是江湖高人,若是不嫌弃地话咱们能跟着女侠干吗?咱们虽说武功不高,但是选得地方还是非常好的,前段时间也有几个......”
“大壮!”牛三替喝住了他,他狠狠地看了牛大壮一眼。
牛大壮吓了一跳,虽说有些不服气,但是也没再出声了。
南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