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车停在酒馆的门口,枢期坐在马车车辕上,晃着两只腿,哼着没有调子的歌,掩过了车中的交谈声。
“先介绍一下,我是苏源,他是陆何,这是何欢,我们都来自京城,曾受过活鲁班的恩情。”
“京城?”南烛没想到这三个人来自京城,她吃了一惊,随后掩饰道,“我以为你们三个都是剑客,但这样来说你们应当......”
“我们可不是剑客,”苏源笑着,他眼神却有些向往,但却很好地掩盖住了,他拍了拍身上的剑,“只能说会写招式,但可称不上剑客,我们在京城都还是有些职务的。”
南烛也猜到三分,这三人约莫在京城中也是有些身份的人,玩剑也是正常,师父说过,那些京城权贵都爱剑,一是可显男儿气概,而来学些剑招也可防身。
不过这三人的气质看起来说是剑客的确没有人会怀疑,因为剑客的那种气质在他们身上显示得淋漓尽致,洒脱、肆意,还有不受拘束,很难相信他们是来自京城富贵圈里的。
南烛没有细问他们的身份,比起这个,她更加关心的是具体在渝县发生了什么。
苏源也知道她心急,于是没有耽搁便直接解释了起来,“活鲁班不轻易给人制造机关,除非你能满足他的要求,而活鲁班的要求向来都猜不出来,都是他即兴提出来的,或难或易,全看活鲁班的心情,这是他的规矩。”
苏源舔了舔嘴唇,“但是有次我们三人惹了很大的麻烦,家人耗了很大精力都没有办法,这时恰好活鲁班也在京城,他帮了我们,而且什么要求都没有提,更重要的是,是他主动帮我们的。我们后来去拜谢他,一来二去就熟悉了起来,但始终没有见到活鲁班的真人,和我们接触的人说活鲁班不轻易见面,我们也不知道关于活鲁班的更多信息。”
“直到一个月前,”苏源看了眼南烛,“一个月前我们收到了一封信,是从渝县那边寄过来的,是之前一直和我们联系的人写的,我们都有暗号,也认得他的字,因此能够确定信没有作假。”
南烛知道那封信就是关键了,她捏了捏拳头,强迫自己冷静下来。
“信里面说活鲁班不见了,而且是在他的本家不见的,问题是没有任何痕迹,就像是凭空消失了一般。他们已经找了一个月,怎么都找不到,而且也拜托了南宫家,说是还没找到,因此不得已来拜托我们也一起寻找。我们也有一些人,也派了出去,但是我们三个商量了一下,还是决定跑一趟渝县比较保险,因此才从京城赶了过来。”
南烛迫不及待地问道,“所以活鲁班的本家是不是我之前提到的那个李家?”
“是,”苏源回答到,“现在李家的家主是李沅,今年十七,这信也是李家主让那人写的,说是多一个人便多一份力量。”
南烛听到这已经百分之百确定活鲁班就是李沅提到的小祖宗了,但是她十分疑惑的一点是,为什么李沅成了家主。
李老爷才四十不到,正当壮年,怎么可能就直接把家主的位子让给没什么经验的李沅,除非......
南烛急忙问道,“那你们知不知道李家最近除了活鲁班一事之外还出了什么事?”
苏源和陆何他们对视了一眼,随后皱着眉头,摇头道,“这个我们倒不清楚,我们所知道的都是信里面说的,其余的并不清楚。”
苏源见南烛的脸色十分难看,便说道,“若是南小姐想知道,我也可以派人去查,不过我想这一来一回花的时间可能比较长,我还是建议南小姐亲自去看一趟比较好。”
南烛已经做了决定,她抬头看向三人,“我之前听你们说从这倒渝县有半个月的路程,是怎么算的?”
苏源答道,“除吃饭睡觉外,快马加鞭。”
“你们一路都是这样过来的吗?”南烛没想到三人这样拼,一时有些感慨,这三人的品行也对得起当时活鲁班的那一救了。
“是啊,”这时候话多的陆何终于憋不住了,他一脸骄傲,“我跟你说,我们换了两匹马呢!”
“小姑娘,你要和我们一起吗?我和你说,可辛苦了,要不然我们先去,到时候给你发个消息呗。”
苏源一把捂住了陆何的嘴,笑着对南烛说道,“他说话不太动脑子,南小姐若是不介意的话可以和我们一起的,绝无看不起南小姐的意思。”
南烛看着他们觉得有些好玩,她摆了摆手表示不介意,而后说道,“那我们现在就出发?”
苏源点了点头,随后犹豫着说道,“我看你好像还带着个孩子......”
南烛知道他在担心什么,的确,这般高强度的赶路对于枢期来说不一定能够承受得住,但是对于枢期来说,赶路比丢下他要好多了。
“他和我共乘一匹马,苏兄不用担心,我自有分寸。”南烛直接说道,“不瞒苏兄,我与李沅师承一门,因此担心得紧,若是苏兄不嫌弃地话我想现在出发就好了。”
苏源点了点头,表示理解,他松开了捂着陆何的嘴的手,在他身上擦了擦,而后十分贵公子范的起了身,出了马车。
南烛看着这一幕想到了当初和李沅玩闹的日子,颇为怀念,但她也没耽搁,看着三人下车去取马之后,也出了马车。
“枢期,你进去把需要带的东西收拾好,只带必须要带的,其他的就不要了,”南烛解着马儿和马车之间连接的绳子,顺便又从布口袋里掏出一捆草扔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