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清晨,南烛骑着马在城门口早早地等着,没过一会,苏源一行三人也骑着马赶了过来。
苏源看着南烛孤身一人,便知她已经安排好,便不再提这事,他只是朝南烛扬了扬下巴,“走吗?”
南烛拉了拉马缰,应道,“走吧,我们再加快些,我知道了一些消息,可能没什么大事,但还是亲自去看看为好。”
苏源点了点头,“路上再快些便好。”
说着四人甩了马鞭,催着马儿狂奔,一路没再说话。
其实苏源昨夜看到了南烛,本想上前去打声招呼,却没想到南烛的脸色有些不太对劲,似是认识那游街的花魁一般。
他意识到可能这里面有些什么重要的事,便拦住了兴奋的陆何,三人没继续看花魁游街,而是直接回了客栈。
今日一早南烛便说她掌握了一些信息,那么应该就是昨晚得到的。
苏源虽然不清楚里面到底有什么,但是他向来处事谨慎,他的经验告诉他目前还不需要轻举妄动,毕竟,南烛现在和他们的目的是一致的。
陆何虽然跳脱了一些,但是在大事上还是比较听从苏源的,何欢则是一贯保持沉默。
四人这般相安无事处了一路,终于在十天之后到达了渝县。
渝县县城门口,南烛拉着缰绳让马儿停了下来,她看着熟悉的场景,有些感叹。
一年没见了,一切都还是和往常一样,至少表面上看起来渝县还是十分平静,百姓们神色宁静,或挎着篮子,或挑着担子,看起来没有遭受过什么不好的事情。
苏源坐在马上,侧着头看向了南烛,“有什么不对劲的吗?”
南烛抿着嘴,摇了摇头,“没有,看起来和以往一样。”她夹了夹马腹,让马儿慢走着,“我们先进城吧,直接去李府,找李沅。”
渝县南烛最为熟悉,因此到了这苏源也不会提出什么意见,他也策马跟在南烛的后面。
南烛坐在马上,一只手拉着缰绳,一只手不断地摩挲着腰间的红莲,她想到一年前分别时,李沅还笑着说以后要与她比试一番。
南烛笑了笑,也不知道这小子这一年有没有好好练剑,没有师父看着也不知道他能不能坚持下去。
虽说一年没回渝县了,但是南烛对渝县的方方面面还是记得十分清晰,她径直地走向李府。
李府门口,两个守卫守着门,还是一年前的两个人,神色也十分正常。
南烛看着觉得颇为奇怪,照之前苏源的说法,事态应当是十分紧急,若不然也不会让他们这么急地赶往渝县,但是从小河那边得到的信息却是不太严重,而现在,李府又这般地平静。
“这就是李府?”苏源问道,“看起来不像是出过事啊!”
南烛点了点头,“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我们还是先进去吧!”
南烛下了马,牵着马儿来到了李府门前,对着守卫说道,“可不可以帮我们通告一声你们的少爷,李沅。”
那守卫是不认识南烛的,但他听南烛的口吻似是与自家家主相识,有些犹豫。
“这位姑娘,请问你是?”
“你直接说,南烛过来了,就可以了,你家少爷知道的。”
那守卫与他对面的人对了个眼神,那人点了点头,于是他应道,“那请姑娘稍等片刻,我去通报一声。”
南烛点了点头。
没过一会,那守卫过来了,身后那脚步匆匆的人,正是一年未见的李沅。
李沅看起来与之前大不相同了,他穿着一件紫色长衫,上面绣着繁重的花纹,腰上垂着块玉佩,却不见青岩剑。
李沅虽说面上带着笑容,但看起来还是十分疲惫的模样,南烛看着这个一年前意气风发的少年变得老成了很多,心里不知是什么滋味。
到底发生了什么,李沅为何会变成如今这幅模样?还有青岩剑,他是不再练剑了么?
李沅立在南烛面前,有些欣喜,还带着些惴惴不安,“师姐。”
南烛点了点头,她指向身后的三个人,“苏源,陆何,何欢。”
李沅一听,便向南烛身后看过去,而后上前一步,走到苏源面前,“三位终于来了。里面请,里面请,师姐,我们先进去说话吧。”
苏源也回道,“李家主客气了,我三人实在难安,拖了这么长时间才过来。”
李沅摇了摇头,“你们来了就已经很好了,实不相瞒,我对小祖宗的事情了解得太少,如今小祖宗不见了,也是因为他身边伺候着的小厮才知道你们的,不得已才来求各位相助。”
苏源道,“那那个人不应该更加了解活鲁班吗?我们也是通过他才与活鲁班有上一番联系的。”
李沅摇了摇头,“他只知道你们,我原以为小祖宗十分重视他,但没想到他只接手了这一件事,其他的都不清楚。现如今只能一个人一个人的联系了。”
南烛问道,“师父有过来过吗?师父怎么说?”
李沅点了点头,“师父来过一趟,但是他也不知道小祖宗就是活鲁班,师父在江湖上与小祖宗打过交道,但也一直不知道他的真实身份。”
“师姐,你知道药老的事情了吧。”李沅开了口。
南烛点了点头,“才知道不久。”
“师姐,诶,你也别怪我们把这事情都瞒着你,我其实也想告诉你,但是师父说了你还有更重要的事情去办,让我不要打扰你。师父也去查药老的事情了,他前几天才出去的,说看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