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东西在黑暗当中如同一个人一般,就这么趴在曾起能的身上,虽然不知道他要干嘛,但是此时我的大脑一片混乱,几乎是嗡的一声,便是一片的空白。 更新最快
发生在我面前的事情几乎无法来用常理推断,让我的神经紧绷到了极点,此时在心底再也压抑不住的恐惧化作一声大喊从嘴中直接冲口而出。
这一声刚刚喊出我顿时便后悔了,这不相当于惹火烧身吗?万一把这位祖宗得罪了再找上我怎么办?
在这时,那玩意儿再听见我的一声大叫之后,将头转了过来,在这中间相隔不到十米的位置与我对视,让我一时愣在那里,手脚冰冷。
还好那东西并没有朝着我扑来,那双在夜里也能清晰看见的眼睛在与我对视的那一刹那间,那黑影便如同消容的冰雪般迅速的消失在了我的视线当中。
也不知过了多长的时间,我才从这种状态当中缓过神来,让我没想到的是,曾起能那小子竟然还在睡觉,丝毫没有醒转的意思,说实话要不是他的鼾声在这寂静的夜晚显得格外响亮,我都要怀疑他现在已经躺尸了。
这时我才想起了自己的母亲,她对于刚才发生的事情并没有太大的反应,而且就连神情也要比刚才缓和了许多,看上去恢复了常态,我尝试着接近她时,她也不再反抗。
我将瘫坐在地上的母亲扶上自己的那张小破床之后,而后又将自己的被子给她盖上,只不过令我感到奇怪的一点是母亲的手中依旧攥着那个红色的小纸人,好像那是她的命根子一般,只是,以前我从未见过那个东西。
将这一切都安顿好之后,我看了看表,已经是凌晨五点的时间,我便离开了房间,将门关上,打算去厨房给自己准备一顿早餐,等到吃完之后便去工作。
因为有了刚才的那些经历,在走出房门时,尽管是在自己待过几年的地方,也感觉莫名的有些害怕,总感觉背后有人盯着自己,所以我第一时间把除了我和曾起能两个睡得卧室之外的所有灯都打开了,才让我内心原本的那些惧意消减了一点。
我去厨房给自己打了一个鸡蛋,来犒劳自己饱受折磨的神经,住上了水之后,看着锅里的水咕嘟冒泡的模样,我怔怔的发起神来了。
自己在还很小的时候,家庭还是非常好的,但一切都从自己母亲开的那家服装小店开始发生了巨大的转变。
那时生活本以为在母亲开了一个小店之后会变得好转起来,但是却屋漏偏遭连夜雨,母亲的店刚开的第二天就被当地的一伙流氓在晚上将整个店都砸了个稀巴烂,还将我的母亲百般调戏,并且扬言日后会天天过来,除非给他们交保护费。
我家本就为了给母亲开店可以说是一贫如洗,哪有什么钱给那帮流氓交保护费,可是他们不管,他们不管你们有多艰难,他们注定就是一帮专门欺负困难可怜的人的痞子王八蛋。
这种事情可能现在并不怎么常见,但在当年的那个年代,在那个小城市却不足为奇,我们家说到底只是这个社会最低端的人群,哪怕只有一点的风浪,也会让我们这个本就不是很稳固的小家支离破碎。
我的父亲是一名工人,年轻时在我的印象当中如同一座黑色的铁塔,听别的人说,我的父亲在工地上别人两三个人才能扛得起来的钢轨他一个人便能扛得起来,生活的经历让这个黑瘦的男子成了一个脾气火爆的男人,同样这件事也就成为了点着我父亲脾气的火药。
我的父亲几乎不顾我的母亲的劝阻,将我们锁在了家中,我后来才听说,我的父亲那天晚上怀里揣着两把菜刀,拿着二两烧酒在我母亲的那家店里专门等那些人。
那帮二混混虽然人的数量上很多,但是都是一帮弱不禁风不学无数的家伙,整个人还挨不了我父亲一巴掌,但后来据当时看见的人所说,我的母亲不知什么时候跑去了哪里,因为她害怕我的父亲惹事,
但同样也是因为母亲的出现反而让事态变得更糟了起来,同样也造成了当年的父亲在醉酒下失手杀了一个小混混。
往事如同水波一般,晃在眼前,往日的伤痛在近日再次回忆起来时,依旧让内心如同针扎,煮沸的水冒出的热气以及响声将我回忆当中拽了出来。
将方便面和打好的鸡蛋放到锅里之后,我望了一眼窗外,如墨一般的夜色将外边的世界整个覆盖,让人难以窥见出其他的东西,我长长的舒了一口气,将锅里的面条都捞了上来之后,端到了客厅。
我白天一共要兼两份工,这两份工的工钱一个月大概可以到达两千,将租金刨掉之后,勉强够我和我的母亲的吃住,再加上自己写小说一个月的四百左右的全勤,日子倒也过的像那么回事。
我兼两份工都是饭店的工作,一份是早上六点到下午两点的,另一份则是下午四点到晚上十二点左右。
因为是饭店工作,所以下班时间不像上班时间那般是确认的,早上的那份工还好,最晚拖不过三点的时间,但下午的那分工,店里非常忙的时候,甚至能一直忙到凌晨的三四点。
生活的重担过早的压在我的身上,平日里就连一丝的气都无法喘的过来,而在那时,所谓的未来也是我所不敢想的,只觉得未来就如同窗外的黑夜,让你根本无法看穿。
我将面条端到了客厅,这时的时间已经是五点半左右的时间了,算下来自己吃完这碗面就要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