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不韦这时候也顾不得谦让了,心中只想出一道难联难倒对方,便欣然应道:“好,那老夫便先出上联了。”
“成先生,可别出太难了呀,我尊老,你也得爱幼才是呀。”叶明扬嘴上这么说,心里却在想,出难一点的吧,简单的我不会呀。
叶明扬之所以这么想,是因为他看过的对联相关的资料书籍,都是些有名的难联绝对,脑子里存留的对联压根就没有简单的!要是成不韦这时候突然出个简单的,叶明扬很可能就不知道怎么对,该阴沟里翻船了。
就说刚才裴东南一上来就出些难对的上联,叶明扬这才能找到对应的下联,也算是巧合了。
听完叶明扬的话,成不韦只道叶明扬太天真!他心中暗道,小伙子,今日就算是老夫胜之不武了!这也是没办法,毕竟关系到自己的饭碗呀。
成不韦思索一阵,朗声道:“听好了,我这上联是,水有虫则浊,水有鱼则渔,水水水,江河湖淼淼。”
上官墨听完上联不由的心中一惊,居然出了这么难的上联,还是道拆字联。
与此同时,沈妙玉听完上联后,也心中一震,这道拆字联可不简单呐。水和虫加在一来便是个浊字,水和鱼又是个渔,水水水对应了江河湖三种水域,最后还能合为淼字!
“噢,这联好难呀.......”
“这老夫子是出绝招了吧.......”
围观的人群中也爆出了议论和惊呼。
这么难的上联,叶明扬能不能对出下联呢?纵使刚才叶明扬惊艳过一次,沈妙玉依然还是为他捏了一把汗。
就这?叶明扬听完上联后,心中却反而波澜不惊了,他是生怕成不韦出个自己从未看过的上联,记忆里面只怕找不到对应的下联。不过很幸运的是,这条拆字上联在后世的很多对联资料和书籍里都可以见到,对出下联对于叶明扬来说就变成了轻而易举的事。
这道上联是成不韦早些年考科举的路上,听别的考生聊天时无意中听到的,当时想了好久都未有人对出下联,难倒了不计其数的考生,确实是极为有难度的拆字联。
这么多年,他几乎忘了这道上联的存在,也一直也没有想出对仗工整的下联。现在情况特殊,成不韦才想了起来,并且决定拿来一用,打算一次难倒对方!
至于别人待会儿要问他这下联是什么,他只需卖个关子不答,然后对出叶明扬出的上联即可。
一个十几岁的小伙子,肚子里能有什么不得了的上联,成不韦如是想着。
叶明扬看着成不韦一脸自信的样子,故作为难道:“成先生,你......你不厚道,竟然出给我这么难的上联!”
“唉,小伙子,对不住了!今日老夫实在是逼不得已,不过........现实便是如此!”成不韦轻叹一声,歉然道。
叶明扬暗骂,我特么还没开始装逼呢,你个老小子倒先装上了!不可忍!
还想抢我风头,没门!
叶明扬大声道:“听好了,我的下联是,木之下为本,木之上为末,木木木,松柏樟森森!”
已经在得意的缕着胡须的成不韦当时手上就僵住了,不,是整个人就僵住了!
“不.......不可能的.......”成不韦颤声自语道。
你不是说难吗?你怎么这一会儿功夫就给对上来了?成不韦打心里想不通。
“成先生,你看我这下联还凑合吗?”叶明扬故意问道。
见成先生没有动静,叶明扬只好又去问上官墨,上官墨连声称赞道:“何止凑合,简直是绝妙呀。”
上官墨这才算是明白,先前对出裴东南下联的根本就不是那位沈公子,应该就是眼前这个年纪轻轻的小伙子了。
想到这里,上官墨不禁笑了,这郑百源自作聪明让他来应战对答,原以为选了个最菜的,现在看来,是挑了个最猛的!
“成老爷,叶小兄弟对的这道下联,你可有什么异议呀?”上官墨见成不韦傻呆呆了半天,忍不住问道:“成老爷,你在听我说话么?”
“啊,听着呢.......”成不韦回过神来,虽不情愿,但却只能道:“这道下联........对仗工整,无可挑剔!”
上官墨听见成不韦的话后,转而道:“叶小兄弟,轮到你出上联了。”
成不韦一听立即打起十二分精神,心道既然自己的上联已经被对手给对了出来,那么现在只要对出他的对联来,便能再次打成平手,然后进入下一轮加赛,自己这里还有几道有难度的上联,虽然是比不上刚才这条的难度,但说不定他正好思绪不及,凑巧钻了空子呢?
叶明扬活动着双腿道:“上官阁主,我实在不想在门外继续磨叽了,咱们几个站了好久,我家公子也累了,早就想进去坐下喝杯热茶歇歇了.........既然成先生不爱幼,那我这次也就不客气了!”
不客气了?怎么个不客气法?成不韦想着。
上官墨笑道:“叶小兄弟,你倒是不怕说话闪了舌头,也罢,你就快出上联,我倒要看看能到什么程度!”
“好,那我就出一道与这些江边楼台有关的上联.......”叶明扬说完环绕了四周一圈,然后清清嗓子道:“望江楼,望江流,望江楼下望江流,江楼千古,江流千古。”
成不韦听完身子重心便是一沉,向后一个趔趄才赶紧站稳,脸上已经隐约露出了沮丧之色。
上官墨有些尴尬的笑道:“小兄弟这一联,确实有些难度,呵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