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姬在思绪停顿了几秒的那一瞬间,已经来不及出言阻止许可欣别冲动了,她内心对许青阑起了深深的忌惮,让一个人毫无预兆的掉进她设计的圈套里面,足以证明她异于常人的智慧,智慧与武力的结合,想要对付她,难上加难。
许可欣手中的剑在那玉手下高速旋转,她一个飞身翻跃,如同轻巧的大燕,带着那致命的利刃刺向许青阑,她眼中带着疯狂的执意,令人觉得惊悚。
许青阑纹丝不动,一股凌凌的狂风扫向自己,吹起她那一头倾长墨色的长发,如同在狂风中飞舞,她面无表情,如同没有感情的木头,对于刺来的长剑没有一丝的害怕。
雪儿在一旁紧张的看着,她一直听闻府中的下人说可欣小姐的武功不弱,虽然自家小姐时常会表现的很暴力,但是这么多年以来,她没发现自家小姐会武功啊。
在雪儿绞尽脑汁的在思考自家小姐为何会表现出一副自信满满的样子时,突而,在她上空,一股猛烈的风吹起了她的裙摆,她抬头一看,无比惊恐,居然是相爷许巍,顿时,她醒悟了。
许青阑笑如迷人的罂粟花,致命又引人深深着迷,在许可欣的长剑就要刺破自己脸蛋的同时,一个身影挡在了她的面前,并且阴沉着脸色一手握住许可欣挥剑的玉手手腕,剑就对着许青阑的脸几厘米的距离了。
突就,在许青阑还没来得及反应过来的时候,那个人影又手掌一抬,一巴掌落在了许可欣的脸上,啪的一声巨响,颇震撼人心。
许青阑这会都忍不住想吹口哨表达自己兴奋的心情了。
“逆女,手足相残,你是要给谁看笑话。”许巍威严无边的声音如同洪雷响起,声声击在许可欣高傲的自尊心强面。
许可欣恍然醒悟起来,脸上火辣辣的剧痛令她清醒了几分,再看看自己眼前,身穿白色衣裳,手拿玉扇,却面色平静的太子王子君,还有露出难掩震惊之色的西门连,他们是不是都看到了自己阴暗的那一面了。
她终于明白了一件事情,随后不甘的露出愤恨的表情,“许青阑,你故意设计我?”想要设计她的自己反而被设计回来,这是多么令人可笑的。
许青阑一手弹开那还对着她的剑,锵的一声紧绷人的神经,她泰然自若的倚在一旁,露出无辜的眼神,“说的这么难听,明明对阑儿动手的就是欣儿姐姐你啊。”
将计就计,何来故意。
“若不是你挑拨是非,我才不会……”许可欣大吼,就如同一个小孩子与别人打赌输了,却因为心高气傲而不愿意承认这个事实,令人觉得很伪善。
许巍却听不下去了,又呵斥一声许可欣,“闭嘴。”若不是他阻止了,许青阑也许就直接在他们面前对先动手的欣儿下毒手,毕竟,她可以找个自卫的借口来抵挡一切的罪名。
许可欣被许巍呵斥一声之后,十分委屈且不甘心的不再说下去,她故意挤出几滴眼泪,“爹,欣儿只是想给娘亲和魅儿讨回个公道而已。”
这会儿,云姬扭着水蛇腰上前一跪下,“老爷,欣儿也是一时冲动之举,兴是阑儿太过分,不仅打伤了魅儿,还把大夫人给吓晕了,所以才有刚才的事儿发生。”
许可看着有云姬给她撑腰,更楚楚可怜了,“爹,虽然是欣儿失了规矩,但是阑儿妹妹更可恶,你一定要为娘亲和魅儿讨回个公道。”
许青阑好笑的看着这两个女人演的一出戏,无趣的翻了翻白眼。
许巍紧紧的蹙着眉头,也不急着对许青阑施加罪名,他把内心的愤怒强压迫下来,对许青阑的厌恶更深了几分,“许青阑,你为何要这么做?”
许青阑察觉许巍眼中的厌恶和冰冷,他在内心里为这身体的本尊感到悲哀,同样身为他的女儿,却是天差地别的对待,虽然多多少少也了解这份厌恶是来自于她的娘亲。
“那自然是有原因的,你问问她们为何要对本小姐的丫鬟动手,若不是我回来的及时,我家可怜的雪儿可是得进去大灰狼的腹中出不来了。”
大灰狼?雪儿万分尴尬,这样的比喻倒是蛮适合的,但是想到自家小姐是因为她才与大夫人她们对抗的,她就满怀感激,这份恩情,这份魄力,是哪个千金小姐会对一个卑微的侍女做得到的?
许巍看了一眼伤痕累累的雪儿,不就是一个丫鬟值得她与后院的女人闹僵,他表示深深的怀疑。
许可欣却是早以准备了理由,又开口道,“爹,那是因为这丫头不仅工作下偷懒,还因为阑儿妹妹的身份一直对府中的下人大呼小叫的,甚至,还出言不逊,顶撞了云姨,娘亲才教训了这个丫鬟。”
雪儿听了之后,满脸铁青,这分明就是颠倒黑白,故意诬陷她。
云姬又在一旁添油加醋了,悲伤的垂着眼眸,“老爷,正如欣儿所说,臣妾受了侮辱不要紧,但是相府若是轮到一个丫头没大没小的,相府的颜面何在?”
“真若是如此,这卑贱的丫鬟理应处死。”许巍故作愤怒拍桌,一下子就定了雪儿的罪名。
太子王子君却不知为何也参与了一脚,“这丫鬟这么目中无人,可真是罪该万死呢。”
许可欣嘴角一扯,心里冷哼,许青阑,爹和太子殿下是站在我们这边的,我看你还有理由为这低贱的丫鬟辩论。
一想到太子为她说话,她心里就像喝了蜂蜜一样甜,脸上的笑容也去含羞待放的花朵一样娇艳。
雪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