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东沉默片刻，手背上的青筋却是如此显眼，片刻之后，轻哼了一声，直接坐下，看也不看陆毅还有何浩。陆毅和何浩相互对视一眼，不由自主的偷偷松了一口气。现在他们人少势弱，如果当真发生争执起来吃亏的一定是他们，所以能够避免和柳东起冲突，那稍微给他们一个台阶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不过看样子，柳东的确是把陆毅的事记在了心里，这样对于他们来说，可不是什么好兆头。酒菜已经吃过了，陆毅他们准备离开。一个小姑娘唯唯诺诺的走上前来，手里抱着一把琵琶，低着头，却是看不清她的容貌。不过看身形，也不过十三十四岁左右的小姑娘，一双青葱玉手，却是白皙如玉，粉嫩的指甲还有精美的耳朵弧形，虽然看不清容貌，可是怎么看，怎么都是一个美人胚子。柳东他们一行人中有一个在凡尘的身份就是皇亲国戚，此人名叫王宣，算起来，和国舅府还是有一些牵连。此人自小锦衣玉食，在进入大周书院之前是一个实打实的纨绔子弟，不过后来，因为大周书院的严厉的规矩，这才收敛不少。不过现在好不容易出来一次，自己又想起这么久在大周书院过得着实太过无聊，如今有点乐子，王宣如何不放松放松？又有这么漂亮的人卖唱，王宣实在是心痒难耐，直接挥了挥手:“小姑娘，来来来，过来。”小姑娘微微抬起头，除了可以让人看到隐隐约约精致的五官，其他还是看的并不清楚。
不过就是这种半掩半遮的模样，却是让所有的人，即便是女人，都会心生怜惜。王宣之前也算是一个花丛老手，更加耐不住性子，略微有一些着急说道:“姑娘是卖唱的？”小姑娘轻轻点头，清脆的声音响起:“奴家没有别的本事，也就只会弹一些曲子，来谋取生计，如果公子不嫌弃奴家技艺不精，可否让奴家来为公子弹奏一首？”王宣很是痛快的直接扔出了一枚中品灵石，虽然带着笑意，不过任谁姑娘看到王宣此时的笑意，都不难有些皱眉。王宣笑嘻嘻指了指中品灵石，说道:“赏你了，如果你弹得的确很不错，接下来还有！”柳东他们并没有拒绝，王宣此人的身份在凡间虽然不是王旭那般，却也不是寻常官宦人家。所以这点习性他们还是可以容忍的，况且这是人家你情我愿的事，他们有时候开到聚云阁时不时点一个小曲儿听听是在正常不过的事了。看着姑娘的模样，柳东他们也悠闲的靠在座椅之上，准备好好听听这位姑娘的琵琶。
虽然何浩轻微皱了皱眉，不过他也不好说什么，大周书院的学生只要不去春风十里，只要不去赌庄，不欺辱百姓，其他的虽然没有明说，不过也算是一种默许。何浩有时候也会看到卖艺的姑娘可怜，听上一曲，这无伤大雅。不过王宣的表情，的确让人很不爽。原本准备起身离开的陆毅看到柳东他们还准备听个小曲儿，轻哼一声，随即说道:“何浩师兄，走吧？”何浩却是摇了摇头，指了指那位姑娘:“怎么说，那也是王宣掏了钱了，一块中品灵石的曲儿，怎么说，我们也应该听完了在走啊！”陆毅想了想，也稳稳的坐下来:“还是师兄说的有理，听听也好。”一块中品灵石，对于一个寻常家庭来说，简直就是暴富，更不用说平时上街卖唱，也挣不了几个灵石的姑娘。所以看到发着淡淡玄光的中品灵石，姑娘明显可以看出有一些激动，手指头不受控制的微微颤抖。姑娘努力的移开眼，心中却是想着怎么说也要把这一块灵石拿到手，福了福身子，清脆开口:“那奴家就献丑了。”
一双素手轻轻拂过琵琶，所有人的耳中仿佛都响起了天地之间的第一个音符，原本还有一些轻浮的王宣，也不禁正了正神色。只是一首简单的琵琶小曲，在座的很多人都听过，只是这般如同大珠小珠落玉盘的叮叮咚咚琵琶声，他们还真的第一次听到。清脆如小溪叮当，浑厚如隔窗闷雷，急切如雨打芭蕉，舒缓如绵绵细雨，激烈如金戈铁马，委婉如新房戏语。小曲并不长，只是片刻之后就已经结束，最后一个音符收了音，姑娘福了福身子，示意已经弹完了。王宣拍手叫好，整个聚云阁的二楼的人全部叫好。即便是陆毅也使劲的拍着双手，“好听！好听！”何浩却是缓缓睁开了眼，笑道:“的确是弹得已经到了大家的境界，不过，你会听曲子么？就知道好不好听？”陆毅却是笑嘻嘻说道:“我一个不懂的人都觉得好听，这曲子总归不会差到哪里去！”何浩笑道:“没错！有理，有理。哈哈！”柳东他们也一人拿出一块中品灵石，交给姑娘:“姑娘好技艺，堪比大家啊！”
姑娘明显被这么多的灵石吓了一跳，手忙脚乱，急忙说道:“不敢不敢！奴家不过就是弹了一首曲子，哪里能够值得这么多的灵石？快请公子们收回去吧，要不然奴家心里过意不去啊！就一块，一块就够了。”姑娘接过一块中品灵石，准备转身离开，王宣哪里能够让姑娘就这么走了？如此美人，又有一手的好琴艺，王宣早就心猿意马了，想着今天还早，即便是做一些什么事，也不算晚。虽然大周书院严禁学生进入春风十里，不过如果有“你情我愿”的，两人情投意合，大周书院也不会怪罪下来。王宣动作熟练的一把抓住姑娘的小手，感受到手心中的异常滑腻，如同上好的羊脂玉一般，一时间，王宣竟然不舍得松手。姑娘却是被吓了一跳，这么多年来，也遇到过登徒子，流氓。不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