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个是外事监掌案太监毛永成?”
一声厉叱,原本就已经汗出如浆、汗水已经打湿地面的桓王府的毛总管,立时就瘫软在地。
纵然没人回答,但那青蟒官衣的太监也明白了谁是毛永成。
“拿下!”
一声低叱,就有两名太监从那青蟒官衣太监身后闪出,直扑这位出自桓王府的毛总管。
见有人来擒,毛永成的眼神更见惊恐,但却写满了不甘,他很清楚来捉拿他的人是什么人。
乃是他们大周内监里边的慎刑司左大都督。
大周内监的慎刑司,是一个让所有人太监都闻风丧胆的地方,只要是进去的,就没几个能够囫囵着出来。
更要命的是,眼前这青蟒官衣的太监的身份。
慎刑司设两名都督主官,分别为慎刑司左右都督。
一般情况下,这左右都督极少亲自出面擒拿内监,只有内监大总管亲自下令的时候,左右都督才会出动。
换言之,眼前由慎刑司左大都督来捉拿他,就是内监大总管鱼朝恩发话了。
毛永成的惊恐可想而知。
但是,蝼蚁尚且偷生。
毛永成可不想这样悄无声息的被捉拿进慎刑司,然后悄无声息的化成烂泥。
急切之间,毛永成猛地举起了手中的桓王金令,歇斯底里里的大吼起来,“桓王金令在此,谁敢放肆?
谁敢动我?”
看到扑过来的两名太监丝毫没有理会他手中的桓王金令,毛永成胆一横,道境的气息立时就升腾起来。
一直冷冷看着这位毛总管的那青蟒官衣的慎刑司左大都督,鼻间发出了一声冷哼。
“疯了。”
几乎是同时,两道黑影就从毛永成毛总管头顶的虚空闪电般的钻出,指影变幻间,数百重掌影就重重密密的印向了毛永成。
这两道黑影,散发的道境气息,竟然比毛永成身上的气息还要炽烈。
毛永成大吼一声,持着桓王金令迎向那掌影,不过双拳难敌四手,还是在惊慌无比的状态下。
一根细细长长乌的发黑的长针,就贯进了毛永成的脑门。
后者浑身一僵,肉身剧烈无比的抽搐起来,肉身瞬息间就变成了乌色。
这一幕,看得叶真心头一惊。
下一刹那,毛永成双目暴凸,天灵盖陡地爆开,一尊堪堪两寸与毛永成一模一样神情惶急无比的三色元灵猛地遁出。
遁出的刹那,毛永成的元灵就欲逃遁,可是方才扑出来的那两位太监,仿佛是老手一般,一道细细密就向着毛永成的元灵当头罩下,瞬息间就将毛永成的元灵缠的死死的。
毛永成的元灵发出了绝望的哀嚎声,“左大都督,为什么?咱家犯了何罪,为什么捉拿我?”
青蟒官衣的慎刑司左大都督用一种不屑的目光看了一眼毛永成,然后缓缓的捡起了掉落在地的桓王金令。
“全部带走!”
几息之后,青蟒官衣的慎刑司左大都督冲着叶真拱了拱手,然后就转身离去,几十名太监押着毛总管带来的上百名小太监,抬着毛永成的尸体,仿佛幽灵一般消失在了黑暗中。
随后,最早出现的那名出示令牌镇住了毛永成的玄衣中年人,也冲着叶真一拱手,消失了黑暗中。
几息之后,叶真之前大周内监大总管鱼朝恩联系的子母法螺再次发出了青色的灵光。
“解决了?”这是鱼朝恩的声音。
“嗯,解决了,多谢大总管........”
“不用谢老夫,老夫为何帮你,你懂的。”
闻言,叶真就苦笑起来,“我懂.......”随后,子母法螺的青光就黯淡了。
叶真明白鱼朝恩的意思,这是说叶真又欠了他鱼朝恩一个大人情,叫他记着。
叶真也更明白,找鱼朝恩帮忙好用,但欠鱼朝恩的人情,可绝对不好还。
不过,所谓债多了不愁。
上一次为了拿到万骨轮回印分身一身,叶真就找鱼朝恩帮过忙,已经欠了他一次人情了,反正也多这一次。
日后尽心尽力的还就是。
这桓王府的毛总管一被弄走,那么离叶真彻底接管海原城的上古挪移阵,也就不远了。
“大人,海原侯国丞相胥石想见大人,说是有要事禀告大人。”一名巡天神使前来回报道。
“丞相胥石?”目光一动,叶真已经大致上猜出了这丞相胥石要见他的意思了,“带上来。”
须臾之后,手脚套着巡天司特制枷锁的海原侯国丞相被带了上来,但神情,却是无比的镇定。
“替胥丞相解开枷锁。”
丞相胥石摸了摸被勒出血痕的手腕,缓缓的向着叶真拱手道,“想来叶巡风使已然明白,我海原侯国之所以有之前的冒犯行为,完全是桓王府的插手的原因。
若是大人放心老夫,不妨放老夫回去面见我家大王,到时候,必定会给叶巡风使一个满意的交待。”
“给我一个满意的交待?”
叶真冷冷的盯着丞相胥石半晌,忽地展颜一笑,“很好,那我就放丞相回去,希望丞相真的能够我一个满意的交待。”
无言的向着叶真长长一揖,海原侯国丞相胥石就此离去。
“传令下去,叫柳枫停手吧,已经差不多了。”叶真说道。
几乎是同一时刻,海原侯国国君郭彰,正焦急的无比的来回踱步,虽然毛总管走时说的信誓旦旦,无比的信心。
但这一天一夜的遭遇和剧变,突然间就让国君郭彰明白了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