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意思是这骆驼陶器和魏博牙兵有莫大的关联?”
“发生了这些事情表明,魏博牙兵怕是与骆驼陶器脱不开干系,当然只有真正破开其中的谜题才能够确定究竟有没有关联。”
“二郎在信上说了,这件事上你出力不少,这樽骆驼陶器是你运送过来,你有没有参透其中的秘密?”说的时候,朱全忠眉眼不由自主地往上挑,敬翔见到了心说梁王这又在挖坑给这少年郎君跳呢。
“末将负责押送人犯与骆驼陶器,骆驼陶器自洛阳出发时,我特意用长钉将其封在木箱之中,这一路上军伍之中的弟兄吃睡都将木箱放在最显眼的地方。末将不敢单独查看。大王若是想要探寻其中的秘密,也许可以问一问兵部侍郎刘仁礼,他应该知道不少内情。”
无论这骆驼陶器与黄巢的宝藏有关,还是与魏博牙兵有关,卢克让都没有一丝兴趣,他如今的身份,根本无法消化这两样物什,与其白白引来杀身之祸,倒不如控制住自己的好奇心。
不过装箱的时候,卢克让可是瞥了一眼,这骆驼陶器确实是踏云状,称为云中骆驼也有其中的道理。
朱全忠笑了笑:“你这少年郎君办事倒是老道,也不枉费二郎如此看重你。既然如此,我还有一件事要交给你去办,你敢不敢做?”
卢克让心说我若说不敢做只怕你当即就要翻了脸,赶紧拱手说道:“大王有何要求,末将万死不辞。”
“说什么生生死死的做什么,你带着你麾下的兵卒,我再给你凑些人手,凑齐一千人,去一趟魏州。”说着朱全忠叹了口气:“只怪老天无情,阿奴年纪轻轻便与我阴阳两隔,人间最苦事,莫过于白头人送黑发人。”
李振和敬翔赶紧在一旁劝慰:“大王节哀。”
卢克让有些懵:“不知道大王此次派我去魏州,要做什么?”
“阿奴逝去,我身为她的阿爷,不能亲自吊丧,你便代我去吧。”
“末将年轻德薄,怕是难以胜任。”
“你放心,我派了长直军校尉马嗣勋与你同往,他跟着我也有三五年了,行事稳重,配合你正好合适。”
“那末将听从马校尉指挥便是”
“你是大王还是我是大王!”
“末将不敢。”
“下去准备,明日出发前往魏州,带着那樽骆驼陶器交给罗绍威,吊唁之后三五日之内回来便成。”
“末将遵命。”卢克让可不敢再多说一句话了,只是他也不知道为何朱全忠如此看重他,这等大事都派他去,可惜以他的地位获取的信息太少,实在难以揣摩朱全忠的心思。
住在驿馆之中,卢克让心中有些忐忑,这马嗣勋既然在朱全忠直属军伍下面做校尉,又能被朱全忠一口叫出名字来,应该是朱全忠的亲信,自己一个杂牌军的校尉,如何能够指挥得了他,若是他不听指挥事情办砸了,掉脑袋的可是自己。
就在这个时候门前响起了驿夫的敲门声:“卢校尉,门外有人要见你。”
卢克让第一时间想到的便是李振,赶紧走出门来,抬眼一看来人自己并不认识,有些纳闷:“这位郎君,我好像并不认识你。”
“是我阿爷叫我来的,我阿爷是李司徒,在下李世渊。”
卢克让赶紧拱手行礼:“原来是李郎君。”心中暗笑,这李振果然是有些逆反,大唐还没灭亡呢,他把唐高祖,唐太宗的名号全都冒犯了,也亏得大唐没什么回光返照的迹象了,否则他这行为可就是自寻死路。
李世渊赶紧回礼:“卢世叔莫要折煞小侄,阿爷让我以叔礼相待,不敢受您的礼节。”
卢克让想笑又不敢笑,心说这李振真是异于常人,他这儿子怕是跟自己差不多的年纪,亏他想得出来,也幸得这个时代父亲在家中的话语权很重,要不然这李世渊怕是要张嘴骂人了。
“你阿爷叫你来有什么事?”
“阿爷本想亲自过来,但是被梁王召去议事,他让我转告您一句话,道法自然。”
“道法自然,什么意思?”
“小侄不懂,阿爷也没说,只是告诉我说了这四个字你便明白怎么做了。”说着拱了拱手:“马上就要宵禁了,小侄先告辞了。”
卢克让挠了挠头,道法自然,听起来倒是像后世玄幻小说里边的功法,只是自己也不懂究竟是什么意思。
吃饭的时候仲景耀便听到卢克让一直在念叨:“道法自然,道法自然”
“卢郎君最近在读道德经么?”
“什么道德经?”
“道法自然不就是出自道德经么?”
“啊?那这句话是什么意思?”
“道性自然,无所法也。”
“能不能说得简单直白一些。”
“就是不要被外物所拘束,随心所欲。”
卢克让眼前一亮,仿佛明白了什么,仲景耀却是皱了皱眉:“卢大郎,你没事吧?”
“没事没事,吃饭吃饭。”
第二日清晨,卢克让便带着手下的弟兄开始收拾行装,不多时一个满脸大胡子的壮汉走到了近前:“末将马嗣勋,见过卢校尉。”
卢克让一看这人怕是得有四十岁了,赶紧上前回礼:“马校尉,在下卢克让,还请您多多提携。”他已经预料到了马嗣勋见到他这个年纪怕是要跳起来骂娘了,赶紧先说两句好听的,心说伸手不打笑脸人,你总不至于还要折辱我吧。
出乎卢克让的意料,马嗣勋确实跳了起来,不过是架住了卢